拜师 5分_欲铸金刚_废文网|御书屋

拜师 5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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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深秋,小雨绵绵不断地下了半个月,雾气茫茫的天穹,如麻的雨丝,泥泞的道路,湿润的大地和挂满雨珠的树木、花草等构成了一副具有南国特色等风景画。咋一看,它还能给人以清润和谐的美感。可久了便使人厌倦和烦恼不安。

在这幅画的一角,有一座黄砖黑瓦的赵村,杂乱地布置在青翠树林缝隙,格外显眼。村庄住着百来户人家,每户都在新形式催促下,制定着各自的致富目标。由于下雨的缘故,整个村庄行人寥寥。既便偶尔出现几个,也很快被雨水、泥泞撵回家了。

“老天爷,怎的?下过没完?”

“鬼天气!么事也干不了,倒霉!”

……

诅骂声从各家窗口不时地传出来。说来也怪,在历史倒转的大呼噜时代,人们盼望着天下雨。好在家陪陪孩子,睡足觉。而今天,天下了一阵雨,人人都坐立不安,吃不香,睡不安。连打牌玩玩也无心。

是耽心庄稼?不是,早稻早就收场,晚稻已经插下,这时雨天对庄稼没什么影响。那么,趁这时间消遣消遣,谈谈家常,舒舒服服地歇上几天,不好吗?

他们的苦衷不是局外人所能体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敲响了致富的战鼓,左乡右村的变化在激励着他们,也在打他们的脸。他们要摘下贫困的帽子,摆脱穷酸带来的受人蔑视的处境。

就在这雨声,哀怨声中,从一家四合院的朱红窗口传来谈笑声。

他是本乡王村的篾匠王义师傅带着徒弟,来到赵村赵大爷家干活儿,正好赵大爷的邻居,王师傅的老同学赵升赶来串门。老友相见,理当叙叙旧情。

“嗬,这不是王义吗!”赵升一进门,见到王师傅高兴地叫起来:‘当上师傅啦,混得不错啊!”

赵升的出现出于王师傅的意外,也违背他的意愿。九年前赵升当着同学的面,侮辱王“低能儿”。他曾发过誓,不比赵升强誓不理他。可生活居然让他们在这样的场合相见了,而且那样突然。王师傅脑里一阵空白。碍于主人的面子,他朝赵升瞥了一眼,从鼻孔里“嗯”了一声。尔后,依就摆弄着他手中的竹片。

王师傅的冷漠,也出乎赵升的意外。想不到,九年前的事王义一直记恨至今。他心里想:那时我们年轻,办事粗鲁。我们长大了,回头瞧瞧走过的路,谁对谁错没啥大不了的,而且都会自行分晓。我主动搭腔表明作了让步,你何必心胸狭隘得把我当仇人看呢?既然你这样,我也不是来巴结你的。可又考虑到:九年未见,相互间又查无音信,他心中也难免有什么疙瘩或误会没解开。要是一走,不也是狭隘的一种表现吗?也许谅解他这次,九年的冰块就会消解了呢。再说,赵大爷在场,以后提起此事,让赵大爷的儿子赵武知道了,他会骂我们的无知。想到这,刚转回的身又顺势绕门旁转了半圈,在王师傅的另一侧坐下了。

风夹来一阵雨,打在房顶上哗哗地响。

赵升抽着烟,王师傅弄着篾片,室内气氛在雨声中凝固了。

“赵武当上厂长了,你知道吗?”这是赵升主动从侧翼进攻,用系着他们的共同感情的老同学赵武来作跳板:“他比我们有出息。”

话一出口,赵升就后悔不该用“我们”,但在这种气氛中是无法作解释和更正,只好任其发展。

果然,王师傅稍停片刻,苦笑一声带有讥讽的口气道:“是啊!有出息的都出去了。”

不知从哪一朝遗留下来的“乡风”:凡是男子不出松山沟,交不了锄柄,在沟里人的心目中就是一个没有出息的人。九年前,松山沟破天荒地一年进了五个高中生,现在只有王师傅仍呆在山沟。

“别说了,王义!”赵升受这一激,吼了志来,接着又想到:不能怨他,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处境。他是无心的。赵升深深地咽了口唾沫,沉重地说:

“许多事情你不知道。”

赵升的一吼一沉,使王师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凭他敏锐的感觉,知道赵升一定遇上什么困难。心里便出现一丝同情,可想到九年前的那件事,这一丝同情便抛到九霄云外,觉得他们相见是对他一种侮辱。因而,也就认为赵升痛楚的表情只是一种伪善。想到这,他气愤了,语气比先前更生硬的说:

“是啊!我长年住在山沟,除了地,就是竹,别的懂啥?不过,大老粗有这招就够了。我王某虽然在松山沟不算富,可也没落后于形势。”

“我求求你,再别说了。”赵升抬起头,一双忧伤的眼,请求谅解的目光投向王师傅,希望得到双方的理解、同情。

赵升见他气消了点,便喃喃地说:“你知道吗?我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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