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总是笑吟吟的如大慈大悲的观音。在她的细心照料下,我的伤势好的很快。拆纱布时发现
镜子里面的我居然胖了,只是咽喉至紫宫穴处留了道白色的伤疤。
卫锦不无遗憾地说:“伤口很深,疤痕恐怕要留一辈子了”,我倒没在意,有了这道疤痕倒更象
个男人。
和锦儿相处是那么愉快。没有什么芥蒂没有什么疑虑,她就象我的亲人。地狱般的四兽山只有此
刻才有了生气。石阶上的绿苔吐着水珠,瀑布下的碎玉亭如此安逸,潭水中的鱼儿无忧无虑的生活着。我
想对她讲“只是因为你的存在,才忘记了一年多的痛苦。谢谢你救了我”。可这些话我打死也不敢说。真
的,在她面前我没一点非分之想和亵渎的念头。只是担心伤口好得太快,担心下回不会受伤,担心受了伤
害还能回到这福地吗?
只要能和她多呆一阵子,多说几句话多看她几眼,我就心满意足了。若是能和她大谈三天我真的
死而无遗憾。
"卫逊哥,你又发什么呆了”锦儿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涨红着脸指指前边的说:“你看看山坡
上的花,银虎峰有吗?”
“有吧。”我还是目不转睛得盯着她。如此忘情如此贪婪。
“我有什么好看的,你还是看看这漂亮的花吧,不然我生气了。”她紧缩眉目撅起了嘴,模样更
加清晰可爱了。
我这才收回神儿,四下打量起来,“是专门种的吧,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红白相间,别说,银虎峰
一样也没有。想起来了,是药材吧。那个开紫兰色花的是小蒹,还有开小碎红花的是治疗风湿的透骨草,
开白花的是板豆根,其余的我不认识了,那是杜仲吧。”
卫锦睁大了眼睛,仿佛发现了天外高仙说:“你好厉害,怪不得师父总夸你。”
“什么?”
我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哪个师父会夸我?
锦儿象说错话的孩子,低着头吐吐舌头,皓齿如一排细玉,她笑着摇摇头不再讲了。
“你说谁师父,怎么来着”我不依不饶追问道。
“我说师父两个字了吗?逊哥你听错了吧”卫锦说着躲在一棵大树后笑了起来。
“你肯定说了,别骗我”我觉得她话里有话。
“我记不得了,是说媳妇吗”她边说边探出脑袋偷笑着,那样子十分可爱。我甚至不关心她说了
些什么,就是想逗逗她。
“不是”
“那是说是福不是祸的是福?”
“不是”我在猜想她的小脑袋瓜里还会编出什么东西来
“说服”
“不是”
“四伏,危机四伏”
“这里有什么危及?”
锦儿捂着脑袋倚在树干上道:“卫逊哥,饶了我吧,我脑子乱死了,大明朝的精明官员因为说错
话被砍了脑袋的还成百上千的呢。”
“不饶,你告诉我哪个师父就行了。谁跟你说什么了么?”
锦儿黑漆漆的眼眸溜溜乱转,她是怕说走嘴。我有些心疼,正要说算了,反正我师父不会夸我的
。锦儿却说想起来了。她的样子忽然变得伤心起来。
“逊哥,师父那么狠?你恨他们吗?”
她这句话勾起我的痛处来。我好想找个人倒倒苦水---宋石梁初次见面时把我的未来讲得天花
乱坠。现在呢,他什么也没教过。仅有的一点儿本事都是自己悟到的。四师父陈丕整天游手好闲,拉拉胡
琴,喝喝酒,扮扮戏子,享受着他的幸福生命。我求过他几回,都碰了钉子。大师傅倒象个智者,可关键
时刻为了保住他的面子竟一把将我推倒在恶狗身上。
所以锦儿你讲“师父夸我”之类的话时,我压根儿就没考虑他们。再这样的话,我真呆不下去了
。我这年龄也不小了,周瑜这么大时已经统领江东水军两年多了,甘罗都当了三年宰相了。再瞧瞧我,别
说放在江湖,就咱四兽山都是末流人物。我也没少吃苦没少努力呀,怎么谁都要欺负我呀?
说到最后,我再也忍不住了,把药田间几株血红的芍药花上拔了出来扔出老远,然后一屁股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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