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缘起（2 / 2）

别看我现在年纪小，我早就学会帮奶妈煮饭和生火了呢，不过我炒的菜，嗯，年小力薄，老是火力不均。所以啊，奶妈说得等我到了10岁以后再叫我煮菜。奶妈早就不年轻了，在军营里呆了老长老长的时间，她说，自小拿大刀的战士，长大后右手容易变形，那就不漂亮了，所以，她想让我漂漂亮亮地做菜，要先参观学习，再进行实践训练。

不过，奶妈虽然做饭作菜功力老到，大家春风满面，杜姑娘还是纹风不动，几天下来，就算从小除了早死的娘以外没看女人的小乐都明白过来了，将军府里多了的这个姑娘，就像多了个从冰窖里拿出来的木雕。一连几天喂汤喂药的，连句话都没有，又一次，喂她汤药呢，问了她一句你叫什么，是哪里人，她一眼横过来，那个冷啊！我抖了半天。要不是汤太苦了她皱了一下眉，我差点以为她是哪里逃出来的雪妖。可能是天生不会说话，也许怜悯众生，为了我们劳苦大众考虑（让冰人的功效小一些），就把她说话的能力收回去了。这么一想，才觉得老天爷这个英明啊，当然了，要不是托他保佑，我小九早就在这营中饿挂掉了。就算九死一生见到她，也会被她一句话冻死在那里，所以我还是很感谢天的。不过要不要把她送到我们厨房的冰窖里呢，我为这个伤了很大的脑筋。

过了没几个月，杜大夫就能下炕了，我那个热泪盈眶啊，这几天都被他们逼着给杜大夫送东西（离香他们不敢过来）。所以，我对杜大夫生活自理后我的光明前途，有着充分的向往。我那个乐啊。就在我一边哼歌，一边给灶火添柴的时候，杜大夫进来了。

――这几天的东西，是你做的？

刚才有什么东西在说话吗，嗯，幻觉幻觉，继续添柴……

――很难吃。

昨天晚上睡得多了，还没醒呢，浑身打着冷战。你看，灶火的温度都掌握不好，都4月份了，厨房里还那么冷。再添把柴，继续烧……

――这里是将军府？

耳朵很疼，摸一摸，嗯，是个冰凉凉的东西，捏一捏，嗯，很软很软，像以前摸过的绸子，也像离香的手……

――你干什么？登徒子！

一巴掌下来，我一下清醒了。嗯，很疼，确实不是梦，嗯，被打了……扇火扇火……被打了？

我停下手上的活计，下意识摸了摸脸，嘶，生疼生疼的。一回头，就是那个大姑娘气得通红的脸。为什么那么生气呢，我摸了摸为了方便束起的男式发髻。

――怎么了怎么了？

是奶妈进来了。

――看你们将军府的下人干得好事！明明有男女之嫌，偏偏派了个小男孩儿每天给我送饭。还……还……摸我的手！！

大姑娘气得连话都说不好了，手指着我，一个劲儿地抖……

我很好奇地看着他，嗯，这个姑娘会说话啊！

奶妈看了看我脸上的五指山，又看了看我的打扮，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哎呀呀，我说是什么大不了的，这是我们将军府的二小姐啊。要想伺候您这个大小姐，我老妈子还捞不找边呢！这东西也是她亲手做的，你可有啥不满意的？

“大小姐”的脸当时就红了，我好奇地看了看她，好奇怪啊，小红红奶妈的话好像一个超均匀的大巴掌，把她整个脸都拍红了呢？不过，她为什么眼睛湿了就跑了呢，不上点药吗？

奶妈一看她走了，立刻给我上药。嘶……我说为什么离香一个女孩子就能在军营里排第二把交椅呢，女人的力量真不可小视阿…….

――别管她，不说别的，光那个娇小姐的样子我就看不上。

奶妈总是最疼我。上的药都时带香味的，离香回受伤时向她讨，都是用小瓶装了才舍得送去的……看着奶妈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才想到，嗯，刚才呢，是不是又走神了。

――小姐，别想那么多，只要帮她找到家人，我们又能清静了，咱们这个地方太苦，她受不住的。

我听懂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