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剃刀”托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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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区小教堂后，第六户。”

宋允慧和木远一边走在夜晚的白沙海湾里，朝“剃刀”托尼的住处赶去，一边议论着那个男人的态度。

“那么干脆，一问就告诉我们了，连钱都没有要……”

“只有一种可能，他知道我们的目的，而且……”

“他认为，这件事，对他有好处。”

“另外，他以前应该不是干这一行的。盗贼出身的，不会露出这么大一个破绽。”

“这样子的话，他身上应该有隐藏任务的线索。”

“……”

“这里，是游戏。”

这段讨论以宋允慧的提醒为休止符。

两人并肩走在夜色里，虽然算是在赶路，却也很自在。木远伸手掬了一把星光，忽然低低喃喃出声：“这里，真的只是游戏么？”

宋允慧轻叹一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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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教堂很好找，第六户人家却有些难数。有两家屋子，差不多是并排的。

两人左右看了看，木远研究了一下两家屋檐下的垃圾桶，一伸手指向左边，一边解释：“那边是一家子，有一两个小孩。这家是个单身的男人。”

宋允慧又学了一招。因为左边那家尚亮着灯火，两人便上前敲门。

一个二十左右、棕色平头、衬衫敞着怀的年轻男人拎着半瓶酒，哐铛一声打开门。他喝了也有六七分了，大着嗓门怨声道：“谁啊？”

一见门外的宋允慧，他立刻换上了一幅谄媚的笑脸，凑向前来：“嗨，小妞，你来找我吗？”

木远拨开他：“你是‘剃刀’？”

那男人没好气地斜了木远一眼：“他不在！”然后砰一声关上门，。

木远好气又好笑，对宋允慧道：“你等我一会。”

宋允慧一笑点头，让开一些，摆出一幅你干活我旁观的姿势来。

门很结实，窗子也是。木远左右略为查看一番，踩着窗框，翻身上了屋顶。

屋里传出一声恼火的咒骂，而后窗子里映出来的灯火忽然灭了。

宋允慧抬头望了会星空，又数了数巷子里的路灯，只听身后屋内一连串的乒乒乓乓，接下来是闷响和低哼。

片刻之后，木远推门出来：“进来吧，屋子里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