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原住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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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的处理很简单，用一根绳子栓起五个人，拉走了。

这倒不是因为宋允慧说了什么，而是因为红须以矮人信奉的山神奥林波斯的名义发誓，指控他们犯下了持械抢劫的罪行。宣誓后的控辞足以取信卫兵。因为在《城邦》之中，神，是无所不在的。

至于这五人推车出的苦力……哦，至高神在上，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惩罚而已。

――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去惹一个正急着喝酒的矮人。

宋允慧和木远相视一笑，帮着红须先把一车铁矿送去蛮锤铁匠铺。

蛮锤铁匠铺是麦酒部落的矮人开在白沙海湾的打造店。门口没有牌子，也没有写店名，只一左一右地放了两样东西：左边，是一人多高的厚实盾牌；右边，是一柄巨大的、一头尖一头圆的战锤。

红须把矿车推到店门口，就一溜烟地跑了，扔下宋允慧和木远两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店里面柜台后响起一个大嗓门：“爷爷，爸爸送了一车矿和两个人来！”

接话的又是一个大嗓门，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嗓门：“他人呢？又去喝酒了？丢脸，每次回来都这幅谗样！”

话音未落，一个胡须雪白的老矮人从店堂后面走了出来。

木远咳了一声：“事实上，这车矿有六成，是属于我们俩的。”

老矮人走到矿车前，随手取了一块矿，一边对着阳光细细查看，一边哼了一声：“我的儿子我知道，红须永远学不会应付狡诈的人类……”

宋允慧好脾气地笑笑，当作没有听出老矮人的讥诮：“我们探入银海岸矿洞，在矿洞深处遇到了红须。他挖了一条通道通向狗头人的储藏室，我们就是用这条通道弄到这些矿的，然后一路杀了出来。”

老矮人闻言，手上一顿。

宋允慧继续道：“作为交换，我们答应了复制一份矿洞地形图给他。另外，我想托您转告他：狗头人的储藏室里还有不少这样的奇特铜矿，并且银棕色的颗粒更大，但是看守十分严密，恐怕不太好弄到手。”

老矮人终于把目光从手中的矿石上移开，抬头打量了一下木远和宋允慧。

宋允慧施了一礼：“您好，我叫艾米.林语，是一个德鲁伊。这是我的伙伴，盗贼阿狩。借此机会，我们想请您打造几件趁手的小东西。”

老矮人有些尴尬，却倒也坦然，咽了口唾沫，道：“好吧，老蛮锤今天看走了眼。既然你们是红须的伙伴，我当然愿意给你们打造一些趁手的武器。不过，打武器用的矿，要你们出。工钱也不能少……唔，我看就用矿抵吧。我的意思是说，你们的矿，全部由蛮锤铁匠铺打造出售，五五分利，怎么样？”

宋允慧连忙应下来：“好，一切由您做主。”

老矮人搓搓手，因为受到尊敬，有了点兴致：“说吧，你们要打什么？”

宋允慧耸耸肩，扭头问木远：“我不能用金属制品。你要什么？”

木远打量一遍四壁上挂的武器，眼睛越看越亮：“匕首、拳套、护肘、护膝、靴刺、前后护心镜，还有小一点的弩。”

老矮人翻了个白眼，嘀咕了一句：“贪心的家伙。”拉过木远，转着他的肩看，完了又拉起木远的手，翻来覆去地看，看完右手看左手，看完左手看膝盖，看完膝盖拿出一大团泥交给木远：“按手印。”

木远依言在泥团上用力按了几个手印。

老矮人收起泥团挥挥手：“你们可以走了。两天后来拿你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