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五夫人,大当家唤你回去。”
“知道了。”她看着他,恋恋不舍。
“我走了,二当家。”她转身,并不说什么。
“等等。”二当家说着。
“什么。”她转身,有些怀疑的看着她,眉宇间有快乐的气息。
“没什么,你走吧,大哥还有事情呢。你以后叫我二叔就好。”
她踩着小碎步离开了,像是踩了一片云彩。他只是看着她,并不多说什么,她是他的嫂子,他是她的小叔,已经无法改变了。他只是记得她眼神中的那种忧伤。
八年前,他一个轻公,飞檐走壁般的拉下了那披疾驰的野马,那个美丽的小姑娘如今是这般的美貌。这些年,他朝思暮想的,全是当年的她,即使那时她只是个孩童。他不是没想过要去找她,他暗中打听她的身世,最终对于自己出身,他放弃了与她相见的念头。大哥第一次打家劫舍,他把他的玉送给他做平按符,这阴差阳错,他又能说什么呢?
他看着她渐渐离开的背影,胡乱的想着。
“你唤我来,有什么事?”
“看看喜欢吗?”
他展开手中美丽的珠钗炫耀的说。她看了看,并不多说什么。
“这可是城里最名贵的东西,是一家大户的传家宝,你不喜欢吗?”
“我天天在着深山中,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浪得虚名的东西。”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冷淡?”
她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却没有提起。只是隐约中觉得,不对,这不对。
他看着她漠然的表情,一腔热情就这样被她浇熄。他拥有财富,四个太太对他奉承至极,他却迷恋她的温柔,只想让她对他低头,温柔的说上两句贴心的话。那么他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这些日子来,他几乎把心都给她,但她还是寒如冰,冷如玉。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这个女子变得温暖。
“罢了,来,靠我坐下。”
她就靠了过去,没有表情。他将发钗带在她的头上,看着她美丽的样子。他握着她的手,她推开。他一惊,看着她。
“我累了,你到那几房去吧。”
“我就要你。”
他不管她说什么,又一次将她按在床上。
“没有心,那么你的人,一辈子都是我的。”
他霸道的肆虐着,咆哮着。她习惯的看着他,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难道你不知道回应这个词吗?”
“你是我的夫,我能做的只有顺从。”
他们在争执中,彼此占有着。他爆发,然后扯住她的头发。
“你为什么像个烈马,还有这么多的刺。难道你真的不曾爱过我吗?”
她不言语。他夺门而出。
一个月来,他不再进她的门,她一个人有的时候也寂寞。半年也算是新婚,她始终没有什么兴奋的感觉,每日梳妆,换美丽的衣服,有时弹琴,有时念词,有时也吹萧。
一日,她弹琴。他渐渐的靠近,她抬头,以为是他。
“是你?”
“是的,大哥好像最近都在四嫂那里。”
“我知道。”
“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没什么。”
“你对大哥温柔点,他会疼爱你的。总比现在好吧。”
他身出手,抓紧她的手。
“你做什么。”
“没什么。”
她转身离开,心不停的跳,感觉快要跳了出来,这样的心动,是高远无法给她的。但那是她的小叔,她所有的思考是妇德所不准许的。
夜,她倚着窗,独自的叹气。她寂寞的唱着,唱着。忽然房门被推开,是他,她大惊。
“二叔,你怎么到这来,还喝成这样。你给我出去,玉儿。”
“没有人。你被费力气了。”
他的唇就这样的按在她的唇上,她的心不停的跳着。她知道,她是喜欢他的。但,她挣扎着,终于还是没有能拒绝他。
天亮时,他穿好衣服,离开她的房间,没有说什么。
他的样子,终日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不能忘却。一个星期后,高远终于来到她的房间。
“你有没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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