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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此时,感觉有人在背后托付了一把,身体一晃屁股总算没离开马鞍桥。那人力气极大手掌也很宽厚,可以肯定不是卫俐。
“咦?这位小哥是睡着了么,小心摔了”救命恩人操着浓浓的河南口音。
帮忙者策马而来,是个青衣黑汉,三十岁的样子,胯下骑一匹黄马。他探手拽住黑马道:“这回可要抓紧了,前面路途崎岖更不好走了。”说完极其熟练地将缰绳套在我腕子上,然后身子一侧催马离去。
惊魂已定,我后悔没向好心人说声“谢”。下马整理一通,才见卫俐慢悠悠赶来。
“都是你做的好事,险些要了命,若非有人帮忙非摔死在这里不可”我夸张地指了指旁边的一块大青石。
卫俐晃动着脑袋毫无愧疚之意,反问道:“包裹呢?”
“包裹?”坏了,我摸摸肩膀又瞅瞅马背上,只记得先前包裹就挎在肩膀上,怎么不见了。
“八成摔丢在路上了,都怪你下手狠毒,你呆着我去找。”
卫莉白了我一眼道:“算了吧,我刚刚也经过,那么大的物件怎么会视而不见呢。再想想看。对了,前面那人没说什么么?好家伙真是快手、、、、、、别找了,哼哼,是那位好心人顺手牵走了。”
“怎么会呢?那河南大哥只是托付了我一下”我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也在嘀咕。
卫莉哑然失笑道:“河南人就对了,那是神偷家族裘小义的部队,自认倒霉吧。遇上这行的高手一点也不冤。也怪姐姐粗心,眼见他疾驰而去也没当回事。看来江湖险恶啊”
我细想一下,记得颠簸时那蓝布包裹确实还挎在右臂上呢。只有这河南人碰过我,他也太麻利了,真的,怎么可能那么快呢?
包裹中还有十两碎银和卫莉伪造的腰牌,还有些旧衣裳,几乎是我俩全部家当了。可看卫莉并不在意,她从衣袖中摸出张花篮色的纸片来,晃了晃说:“幸亏没把银票放入包内,你还有救。你能骑快些么?中午前必须到前面的潘明镇,否则只能喝西北风了。来吧,别象个没出席的孩子,天无绝人之路。咱有“一路顺”的银票哪个钱庄兑铺都可以取兑的。”、、、、、、、。
结果呢,我又上当了-------刚出潘明镇卫莉就眉飞色舞地说,那张银票是假的,是她鼓捣出来的。
我愤怒至极,立在马背上狂嚷道:“怪不得你吱唔半天非让我一个人进兑铺呢,差点被你害死。那掌柜打量了好一气,还吩咐人去叫捕快来,亏我走得早,倘若真来了,我能跑得掉么?”
卫莉一脸媚相,厚颜无耻道:“他在诈唬你,你不明底细自然不怕,换我肯定露馅的。那银票上水印密号一应俱全由不得他不信。这不六十两纹银到手了。咱得走小路。、、、、、、哈哈,咱两个真是天生一对,我能编戏文你呢演谁像谁。”
我难消这口恶气,勒住马头到:“骗子,六十两银子就被你一张纸片招戏走了么?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来也不来了。那掌柜非急得跳河不可,你也忍心”。
卫莉脸色一变道:“你当什么?我不忍心他破产才兑了区区六十两,。对钱庄来说是九牛一毛。银子这玩意儿没名少姓的你当我贼喜欢啊?我卫莉更不会拿你的命换银子花了。”
我哼了一声道:“那谁知晓呢?”
卫莉也恼了:“告诉你说,银子这东西抵不得吃抵不得穿,是你们男人非要说它值钱的。它造出来就是骗人玩的,你敢保证掌柜子没骗过雇主么?没拿“低银”冒充“纹银”么?瞧瞧这银子白中发黑,至少掺和了一成铅水,还冒充是湖广银呢。”
我说不过她,也知道此地不能久留,无奈只得作罢。卫莉说的也许是对的,俗话说“钱庄当铺倾兑行,开市自始无善良”,或许这是掌柜的报应。只是还有些不放心,卫莉这些小把戏迟早会被人揭穿的,跟着她简直危机四伏。
一路上我对她爱答不理的,更不愿意与她的马头并进。走上直道,路上的车马又多起来,刚过晌午正是赶路的好时机。车官脚夫都加紧了步伐,荡起的征尘直冲喉鼻令人窒息。
卫莉用袍袖掩着脸面说:“穿过树林还有一条僻静的小道”我马上表示反对,小路崎岖我的马术又不精,再说肚子也饿了,小路上有饭馆么?
卫莉大眼灵光一闪道:“顺着小路右拐有个皂王庄,咱先吃饭。完了呢咱去见一个“矮子高人”那人是何老神仙的徒孙,十卦九应。让他给你测个字,看你什么时候有出头之日。”
我没好气道:“不去不去,一路上你就没消停过,还闲麻烦不够多么?”
卫莉仰着头道:“你想清楚啊,你那卫锦妹妹很听我的话啊。”
我一愣,未料到她提起这事来。对了,马上又能见着锦儿了,同是女人怎么给人感觉这么不同呢?
“到底去不去?”卫莉脸色突变。她探手将黑马缰绳揪去猛拽几下,黑马立刻炸起毛来,原地踏起步只待她一扬手便要飞驰。
好了好了,我求饶了。谁叫她说起卫锦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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