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此5（1 / 1）

卫俐又长高了。她一身男装，容光焕发。白袍束带足蹬朝天靴，手执折扇，确实好看。

卫俐见面就说：“我已经整装待发了，也给你打扮打扮。扮个什么好呢？还是当个、、、、、、”她的声音还是那样别扭，象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她说着用折扇敲着我的肩膀，细细比划起来。

“打住打住，我离你三丈远，就当是陌路。这样还保险些。”想起那年她给我打扮的模样，就想跑掉。

卫俐轻转身形，在镜子前顾影自怜一番。接着又打量打量我，忽然尖叫一声“啊，有了。你个子矮可以扮个书童。背个书篓跟在我身后，不要乱说话，一切看我眼色行事。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美死你，想让我梳着两个髻角装嫩？做梦吧。我反对说：“笑话，谁家有十六岁的书童？你这样子倒像个公子哥，该带狗腿子仆人，带书童做什么？”

卫俐说“你个子矮吗，不行装个哑巴小仆？”她的大眼珠飞快地转动着，脑袋瓜里又在想鬼主意了。这时苏织仙捧着一盆月季花走了进来，那绯红的月季刚刚含苞待放，香气已经传了出来。

她好象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将花盆摆在窗台上说：“我看你俩人可以扮一对回娘家的小夫妻。绝了”

卫俐丢下扇子露出诧异的神色，我则差点吐出来。

卫俐哼哼唧唧说：“师娘你好没正经，说什么呢？再说他那么矮，哪有丈夫比妻子矮的？除非是武大郎。嘻嘻”

我反唇相讥道：“谁是武大郎？我个子又不矮，是你自己属开花芝麻的，一个劲往上窜。”苏织仙乐了，脸上皱纹更多了，一下子老了十岁。

“好了好了，小夫妻倒吵起来了。卫逊就本色亮相吧，卫俐下山后给他买套新装，要和你配的上的。就说你俩是兄弟二人，你叫马大龙你叫马小龙，是新安县马家药铺马智谋的儿子。此番去北平是联系药材生意的。到汪记药铺找汪至坚老板，将这把折扇交给他，他自然会给你们取药的。”苏织仙指指卫俐丢在地上的折扇。

看来人家把一切安排停当了，我只是个跟班，简单地很。来了铁鹤门最想着和卫锦见上一面，可苦于没有借口。锦儿也长高了吗？是不是更漂亮了？她忘了我了吗？我已经从艰难中站了起来，真想告诉她。哪怕只说一句话也好。

恰这时苏织仙道：“卫逊，去卫锦那里取架天平，顺带些砝码等子来。苏姨给你们带些银子，称个数目。免得被城里顷银铺的伙计骗了。”

我大喜过望，一溜烟地跑去。

锦儿正在给院落中的牡丹花浇水。锦儿见我进门，丢下长柄喷壶急忙转过身躯，掏出一块黑沙罩在头上。

“怎么了？”我问，她却不回答，匆匆向屋里走去，关上了门。

“我是来借天平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没弄懂自己为何要说这句话。仿佛她躲着我，是因为我做错了事。或许我太唐突吓坏了她吧。

卫锦推开个门缝说：“卫逊哥，你找的天平在院子左边的库房中，我不方便出去，门开着你自己去拿吧。”

“噢”我取了天平却不愿意离开，凑到门口问：“你干吗蒙着脸？”

“哎呀，你快去吧，卫俐姐还等着你呢。”卫锦语气焦急万分，她真的不愿意见到我。为什么？是因为卫俐的原故？我解释说：“我不想去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选择我。卫俐很烦人的”

“你才烦人呢，快去吧人家都等急了”门慢慢掩上，卫锦不再说什么了。卫锦不会平白无故拒人千里的，也许她有烦心事的不便明说。我忍住想见到她的欲望，恋恋不舍带着天平离开了。

苏织仙称了二十两银子分四份给包好，分给我两人。又取来一贯零钱让我抗上。卫俐哭笑不得地说：“有两天干粮两天的水就可以了，钱又不是问题，拿这许多我怕被打劫的。”

苏织仙象是预感到卫俐要干什么，气得狠狠说：“不许多事”说罢揪住卫俐衣袖翻腾着，象要找什么东西。

卫俐跳到我身后，推着我当挡箭牌。嘻笑着说：“没有的，师娘尽管放心，这件衣服不是你刚拿出来的吗？”

苏织仙依然恼怒道：“小心被捕快盯上，送你到大牢夹手指。”

我不明白她俩人说的话，也不关心卫俐要干什么。心里还在思索卫锦，可惜我只是看到她的背影。回来时还有机会吗？春天时卫锦来过银虎山，是和周栋一起来的，那次我也不在。她让卫英姐转告我一句话“万事不要那么执迷”，还留了一本《中庸集注》。卫波知道后羡慕不已，非要看看是本什么书。我俩人点上油灯连夜翻阅，彻头彻尾看罢后卫波评价道：“有字天书”

苏织仙又和卫俐耳语一番后说：“日头快下去了，赶路吧，晚上怎么也得走到山神庙，否则只能睡在荒山上了。”

卫俐兴高采烈地走在头里，我背着包裹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象是个无魂鬼。心里还在琢磨着－－－她好端端的为何不理我？

－－－－－－－－－本章完。

－－－－－－下章《与卫俐同行》更精彩。

不是高产写手，害您久等。国庆期间争取每日一更的计划完成得很吃力，不是时间不够而是思绪太多，加之文笔差难以尽述，整个下午写不出一行来。好在每日凌晨还能准时上交。

这章其实少了一节，少了逊锦相会一节，这种情景交融的文字短时间内我很难写出，故先一笔代过。其中还有孙成茧考验众弟子思维的情景，这我拿手今后章节会补充。

什么好写什么不好写，还说不清楚。反正卡住时一句话都想不出来，顺畅时写得自己都偷笑。由己及人，读者呢？你们是否也在皱眉也在笑？哪些该取舍？哪些该重写，希望见到您的评语。

自知《最》一文，情节很杂，变化较快。【写不好就是流水帐】尤其是后传与主文一起写，我的思绪有时都转变不过来。感觉您们似乎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说什么呢。说的是侠义说的是人，说的是一种思维说的是明天。平素爱看古话本，那些情节活生生的却离我们很远，远非当今作者可以幻想出的。

有些思考，古人和我们想的一样吗？他们为何有轻生死重大义的世界观呢？一个区区渔夫为何对伍子胥的怀疑能一死了之。司马迁真实的记录了却无法给出答案。。渔夫是小人物，但无他，伍子胥一辈子只能流亡，就不会有报仇的时日，就不会在历史中留下英名。渔夫要说的是我俩的地位、作用、吃穿等等不同但本质都是一样的人？渔夫要说的是－－－你干吗轻视我？可惜小人物不能在历史的舞台中发言的。小人物痛恨轻视只有一死。

网站中武侠作品成千却只有少数坚持下来，个别三四个签了约。如此轻视，读者轻视武侠，作者自我鄙意。武侠难道无话可说了吗？

除了写名利、阴谋、武功、正邪、宝贝和艳情搞笑外，武侠还能写什么？荒诞不经的浪子小混混，大同小异的正邪名利，还有那些力敌万人的宝典拥有者，最终是武侠的坟墓。这样写下去的话，文，超不过古龙。武，超不过金庸。连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文字都抵不过还谈什么衰落？怪不得人家轻视。

武侠应该写人，真实可信的人。埋在最底层的金子。是他们的奋挣成全了我们的梦想。

绝非凑字，真的感觉。说个笑话，有朋友建议让卫逊穿越，说这样才吸引人。他不知写手的文风一旦形成死不甘心。《最》这本书可能是个失败作品，可能会埋没底层，但情节方面绝不能雷同、绝不能套用、不能虚假。故事要按着环境走下去的。后传与正文能否最终汇合我还没把握。卫逊的悬念也是我们的难局，他就是我，在巨大压力下保留着童贞的幻想，在无人喝彩的江湖中独步追寻答案。绝不能急功近利一步登天。

我在和自己打赌，赌的是读者爱看这本书。这是我写下去的动力。其实除了时间和精力没什么好输的。

为执迷的武侠写手加油，为支持武侠的读者喝彩。武侠是中国人独有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