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向三人递着烟,然后拿起那张杨宝财说的“床照”,“我说好几天不见人影儿,原来你在悄悄办大事儿。”
“《周公解梦》说,梦见剃刀会被削职,难怪我近来总是夜夜梦见剃刀,原来老先生早给我解梦了,厂里家里都除名儿,两头挨刀。”杨宝财说着说着又见气大起来,“龟儿子成家乐!难怪老子早先喊他‘沉油罐’,他妈那个抽!”
牛同舒:“真要是成家乐说的,那就怪你过去叫得不吉利,所以他才临死给你留点儿麻烦,蚊虫遭扇打,就怪嘴讨厌。”
包大海:“听你宝财的意思小钟在打死人牌了。”
杨宝财:“那不咋的,明明是小死人冤枉大活人嘛。”
一直没言语的张世林,忽然说起话来,“我不明白小钟恨我干啥,她居然骂我是‘催魂鬼’。大海,你说我、唉,真是弄不懂。”
杨宝财闷头闷脑道:“我更不懂。”
牛同舒:“女人心思重得很,肚子里到底有多少草帽圈圈谁都说不清。”
杨宝财火道:“是她哭着喊着要离的,世林咋成‘催魂鬼’了?我看她才是婆娘鬼!”
张世林:“我就陪宝财去了登记处,细想起来以前没得罪过小钟啊!”
牛同舒接过话道:“这就对了,还说细想,我看你连粗想都不够,你也太实在了,人家的事情你跟去干啥嘛,就因为你陪着去了登记处,所以小钟才叫你‘催魂鬼’,换你也会恨的。”
张世林一听,恍然大悟,“哎呀!我咋把这事儿忘了,要不是你‘牛精’一说,我还真、嗨,原来小钟是为这事儿向我挥刀问斩啊!”
包大海问杨宝财,“那你每月负担甜甜多少?”
杨宝财:“多有多给少有少给,没有不给。”
“这叫啥话,那财产咋分?”
杨宝财说老娘为了杨甜甜不准他分,所以他昨天就回老娘家了,“反正老爹去世后就老娘一人住,在前我还是征求了大哥二哥意见的。”
张世林愤愤不平道:“要我才不像你这样傻,我那个家是老子一手一脚吃苦受累挣来的,就算成兰再厉害也没用,一针一线她都别想带走!”
“我还不懂你‘张实在’那几滴黄狗尿啊,”杨宝财“哼”着鼻子伸出手来,把大拇指和食指做成一个圈儿,冲着张世林戏谑道:“当面不敢闹背后猛劲儿跳,白天一把火夜里一泡尿。难怪曾成兰总拿你张世林当0,我看还是负的,实实在在穷折腾。”
张世林大不高兴起来,“为你说话还羞辱我?!你不够意思。”
牛同舒用指头凿着杨宝财的脑门儿道:“你不该这样说世林的。”
“对不起总行了嘛。”杨宝财说着将手一摆,“好了,从今以后老子一天当一年过,妈个抽的,没准儿哪天老子也能万岁。”
四人正说着,王兴同在外面叫包大海,于是包大海赶紧起身出去。
王兴同满脸喜气地说着,“大海,老哥我昨天车考终于成了!”
包大海高兴道:“那好啊,祝贺你兴同大哥。”
“晚上我请客,到我那里喝酒。到时候别忘了把你三位老弟都请上。我现在要去刘老板那里,这里你替我看着点儿。”
“好的,你走吧。”
王兴同走后,包大海又回转维修房。
牛同舒:“啥事儿大海?”
包大海把事情如此这般说了……
杨宝财喊道:“那好啊!妈个抽的,都去砍一刀。”
晚六点半,王兴同出租屋。
餐桌前,包大海等人光着膀子围坐着喝酒吃菜,只一小会儿功夫,出租屋里便是烟气酒气人气冲天了,于是大家趁着性子,催促王兴同讲他的考车经历。
包大海:“王哥,听宝财二哥说,车考的道道挺多的,把你那点儿道道也讲来听听。”
“对对对,讲来听听王哥,”张世林摇头晃脑道:“我也实实在在跟着长点儿见识。”
杨宝财:“别乱晃了,你再实在,再长见识也没用,车床再快只能在原地晃,永远都在原地转圈圈。”
牛同舒笑道:“那还说个屁呀,车床真要乱晃了转出来的全是废品,你几个大维修工就是真正的废品大王。”
牛同舒话音刚落,王兴同便大声喊道:“我要先说声操他小妈!老子是给腐败分子送了大礼才考上的,他小妈是我养的。”
牛同舒接过话道:“你把他抬高了,他离‘腐败’还差一大截,充其是个雁过拔毛的狗东西而已。”
“妈个抽的,那就叫他‘见习腐败分子’。”说到这里,杨宝财一脸怪笑,“说句大实话,他要不腐败你得吃咸菜,他要一腐败飞车挣钱快,水清难养鱼哦,懂不懂。”
在座人等被杨宝财的奇谈怪论逗笑了……
刘中和抹着泪眼仍旧笑着说:“好一个搞笑辩证法。”
牛同舒接过话道:“只要一搞笑,事情再一变,没准儿真的就正到法上了。”
王兴同看着桌面上被杨宝财倒酒时溢出的酒,嘴里不停打着“啧啧”叫着“可惜”,然后用嘴使劲吸着桌上的酒,随即又馋猫般从盘子里抓了条油煎鱼填进嘴里,边吃边含混着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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