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包大海看着静躺在身旁的丁梦妮,这一刻,久别性事近两月的他,终于被丁梦妮身上那股浴后散发出的,特有的气味刺激得欲火难耐了。
“大半夜的你干啥?”丁梦妮恼火地甩开包大海摸向自己乳房的手,“憋不住啊!”
包大海有些尴尬道:“睡不着。”
“那是你心不静,念阿弥陀佛。”
“我还没那么高的心性。”
“那就数数,十万百万的数。”
“我早数过千万了,没用。”
丁梦妮扭动着身子,心烦道:“别碰我!”
包大海不顾尴尬道:“正常的嘛,我不信你不想。”
“该想不想,不该想乱想。”
“啥意思?啥叫该想不想不该想乱想了?你说我在乱想?”
“讨厌你满身油臭,我没兴趣,再说我们早不是夫妻了,我这地方不是随便让人放球的。”
包大海被丁梦妮一语惊得张大了嘴,感觉躺在身旁的丁梦妮忽然间变得陌生起来。
丁梦妮也没想到“放球”的丑话会从自己口中一下子就了蹦出来,尽管她也有些后悔,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想收也不能了,于是便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别张着大嘴跟中风似的,想要舒服拿钱来。”
终于缓过气来的包大海,仍旧诧异着,“没想到你会说出、你真是嫌我没钱?万一我有钱……”
“有钱好说,没钱不说。”怨气之下,丁梦妮想也没想就回上了。
“只认钱的女人是婊子。”
丁梦妮使劲掐了包大海一把,“有你这样说前妻的?!”
包大海自觉有些失口,揉了揉大腿,皱着眉头再没吱声。
包大海的话让丁梦妮气愤不已,她一恼火翻身下床朝客厅走去……
丁梦妮心烦意乱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然后走到阳台上,随即仍旧心烦意乱地又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她也为刚才一时冲动向包大海说出的那句丑话感到难过,毕竟与其有过十多年的夫妻情,但同时也对包大海毫不忍口便回出的话感到更难过,于是下决心想道:既然大家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那我不如干脆把话说得更明白些,早了早好!
“大海,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包大海躺在床上听似闻若未闻,但心里却在想着丁梦妮刚才说过的话……
丁梦妮见包大海久不回应,于是又喊了起来……
实不得已,包大海只好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由于心情烦躁,止不住一支接一支抽起烟来……
丁梦妮使劲扇着面前的烟雾,用几近命令的语气对包大海道:“把你的烟囱封了!”
包大海按下烟头,仍旧满腹不解,“梦妮,听你刚才的意思是要用它换钱?”
丁梦妮没想到包大海会揪住一句丑话不放,于是干脆来个无声相对。
“真有这种想法只能说明你想犯贱。”
丁梦妮一听就火了,“从认识你我就开始犯贱!跟你几离几合更是我犯贱!大男人养不了家还不准小女人有想法,可能吗?!”
包大海忍不住拿起烟来,随即又放下,原本他想说丁梦妮不要动不动说啥“小女人”,出门你是羊回家你是虎,但想来想去实在不想再造事端,所以话出口时就变样了,“没想到你还有另外的想法。”
“要我没想法可以,你把大钱找回来。”
包大海怀着本就输理的心理,憋着气道:“梦妮,你对得起我是事实,我对得起你也是……”
“你还对得起我?!”丁梦妮抢过话“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愤怒道:“你两次向我挥拳动腿,厂里谁不知道你是‘暴力老公’?!”
包大海哽住了,无话可对,丁梦妮见包大海没了话讲,于是便拉开架式又说了起来,“你两次把我告上法院,两次逼我离婚,你不仅对不起我,也对不起蓉蓉,更对不起我父母和我的兄弟姐妹!”
包大海自以为理直气壮,“总有前因后果,后来为求老人原谅我跟他们下过跪,为求你原谅我跟你也跪过,再说和好你也是同意的。”
说到早先丁梦妮两次与包大海分离,特别是第二次和好,当时丁梦妮除了确有因分新房而为的动机以外,其情感上的和好跟第一次一样,同样是真实的,但只因此时她心在怒火中,于是便不顾一切说了起来,“不是我同意的,是你纠缠!从认识那天起你就纠缠我!别人都说两口子打破脑袋镶得拢,一说你本事不大你就装本事大,动不动拿离婚说事儿,还把我弄上法庭出丑。凭良心说,你对得起我吗?!”
面对丁梦妮的怨怒,包大海只能再次强忍着把气话放在心里:比你差多了,你能逼我拿离婚上法庭说明你本事更大。
丁梦妮重新坐下后,仍旧火道:“怨你伤害我,叫我难过!恨你再一再二放弃我,叫我伤心!”
包大海又一次在心路中走着想着:都怪你总逼老子出下策打烂招,你要不逼我我会这么干吗?!平时你总在蓉蓉面前诋毁我,总在朋友面前攻击我这不是那不是,说了还说不是有心的,真要有心起来鬼知道是啥样子,老子要能变成钱早变了,我要是个蠢男人你就是个蠢婆娘!十足的蠢婆娘!
丁梦妮不顾低头无语的包大海,换了个姿势,拉开架势继续道:“想当年,那么多富家子弟追求我我都没答应,反倒贴给你这个穷得叮当响的穷鬼。我怀蓉蓉时,整个怀孕期间你几时陪过我?!照顾过我多少?!满足过我多少?!你给我买过一点儿像样的水果吗?!我为你们老包家生蓉蓉,生了三天你才慢腾腾赶到,好几次为你做人流除了娘家人陪着你又在哪里?!真要换别的男人早心痛死了,就你没用!又说调在一起以后,平时总是拌不尽的嘴,吵不完的架,而且你还、结婚时你有过一分钱吗?!我们连张最简单的结婚相都没照过,好多同样低工资的男人都不像你这样待老婆。”
听得难过的包大海,不得不内疚地又一次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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