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家族要你上战场（1 / 1）

看儿子如此慌张，陆严就问发生了什么事。辰雨把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陆严的脸色俞发沉重。想起往事，他有一种直觉，那个怪人不是偶然出现的，他马上就出去看了，并没有发现。回来后陆严叹息一声说：“雨儿啊，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你不必害怕。”但是陆严的心情，却更加的沉重了。

“当你们身死之日，便是我们缘到之时。”当年那神秘的声音，在陆严脑中响起，便再也挥不去了。如今又出现了一个神秘人，这似乎是一种暗示。

“当你们身死之日……当你们身死之日……难道说，家族又要遭大难了吗？我们全都要死去！”陆严被自己这种猜测吓了一跳，脸色变得煞白。

陆严看了看辰雨，心中暗叹，“唉……罢了，罢了，只愿那一天晚点到来，能让我们把雨儿扶养成人啊。”

陆家，有不少关于武学方面的书籍，从六岁开始，家里便要求辰雨习武，但是几年下来，辰雨的身板虽然结实不少，但是成绩却是不十分理想，功力一直停留在相当低的水平，也就是三脚猫的水平。族人只能摇头叹息，似乎无奈，辰雨不懂。有一次，他问母亲这是为什么。对于习武，母亲却出奇的没有反对，反而比父亲更加支持，用母亲的话来说：“习武可以锻炼出一个人的优秀品质及魄力。”

像往常一样，辰雨会爬上屋顶，看那夕阳下落，偶尔看到孤飞的雁儿，扑着翅膀。这是一天中，他觉得最为享受的时刻。他用这些时间独自来思考一些问题，甚至用来发呆。三月的阳光饱满，百花齐鸣。嗅着夕阳里百花香的味道，辰雨全身放松，深呼吸，他深深地陶醉其中，什么也不想，笑脸如花儿一般绽放。

十三、四岁的年华正是好年华，是充满阳光和活力、梦想和激情的时代。

“雨儿呀，你还为小虎的离去而难过吗？”吃过晚饭，祖母与辰雨在园里说话，话谈到小虎，辰雨想了一下，他说：“奶奶，我不难过了。”

“你想通了，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每个人都是不相同的，每个人都在为理想而生活。我想小虎是找他的理想而去了，我应该高兴才对。”

“嗯！雨儿啊，你的理想呢，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我……我。”

“嗯？你没有理想吗？”

“奶奶，不是，我想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到外面去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听到辰雨说出理想，奶奶的脸变得很难看，最后变成无奈，叹息一声，无力地说道：“雨儿啊，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你还小，有好多事情你不知道。外面也并非你想象的那般美好。”

雨儿睁大眼睛奇怪地看着奶奶，他非常不解，为什么一直呵护自己的奶奶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奶奶，我不懂。”

“你不懂，没关系，现在你记住就行了，长大了你自然就懂了，啊。”奶奶的手在辰雨头上轻轻摸了摸。

“哦。”不过辰雨嘴上是这样说，但心里对这事已经对这事充满了疑问。

那晚奶奶说的话，辰雨一直记在心上。他来到书房，希望自己从这里找到答案。终于给他找到一本家族史。但他只在这本《族人记事》中知道，现在家里十三人，几乎从来没离开过这一片大山，人间，简直成了家里的最大的忌讳。

家里的的迷，经常让辰雨发呆。家人看在眼里，心中怜惜，陆严叹息一声，说道：“家族大难将至，雨儿也长大了，是不是该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不，千万不要！”芝华惊叫道，眼里水花盈盈，充满了哀求。

“唉！”陆严一声沉重地叹息。

在村口处，辰雨靠着自己的那一棵柳树想着什么，眼睛顺着村道望向远方，眼内流露着期待。突然他想到了一个月来被他遗忘的那个怪人，想到自己如果做了那人的徒弟，他会不会带他去看外面的世界呢。他又想到如果自己就这样走了，家人一定会很伤心的，自己也会不开心的。他突然发觉自己这样的想法是多么的无聊。

回到家中，辰雨要去书房。推开书房大门，陆严已经坐在那儿了。看到父亲坐那儿，辰雨的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陆严用慈祥的目光看着辰雨，招呼辰雨在他旁边坐下，辰雨的心顿时放松下来不少。

“雨儿啊，我们父子俩好久没在一起说话了。今天我们来坐下来谈谈心，好吗？”

辰雨点点头。

陆严沉思片刻，他问道：“雨儿，你恨父亲吗？”

辰雨些奇怪了。“父亲，我怎么会恨你呢？”

听到儿子的回答，十分高兴，但接着陆严神色肃然地说道：“雨儿啊，下面我说的话，你要记好了。”

辰雨知道父亲接下来说的话十分重要，端正身子，表示在认真听着。

“雨儿，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也是到了你知道的时候了。”他顿了顿，眼光从窗子看向远方，他有些失落地说：“我们陆氏一族是一个很古老的家族，自存在已经不知有多少年了。但自古人丁稀薄。从七百年前我们就不再出世，人丁才开始兴盛。也是从此家族多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陆氏族人不得出世。”

这时辰雨才明白，为什么家里的人都没有出去过，看父亲的样子，也是想到外面去看看的，不过他的心里的疑问却更大了，他问道：“为什么会人丁稀薄呢，为什么不再出世了。”

父亲看了看辰雨，对于辰雨的表现他很满意，不过他没有回答，继续说：“在我族内，有一个传统，陆家的后人，每到十五岁都要经过长辈们的测试。”

“啊，测试，什么测试！”辰雨大惊，从椅子上一下子弹了起来，形于色。

看到辰雨的惊讶，形于色，父亲眉头一皱，喝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人要处乱不惊，情不形于色。”

辰雨低下头，不说话，满脸地委屈。父亲又说道：“不合格者将会在下年继续测试，三次测试不合格则不再给于机会，要自动放弃家族的继承权。所以我说很重要。”

“哦，我知道了，父亲，你放心，我一定在三年内通过测试。”

“嗯，你好好准备一下，还有近一年的时间。”

陆严拍了拍辰雨的肩膀，表示鼓励。辰雨点点头，表示决不辜负。

陆严出了门，看到父亲远去的身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去看父亲，父亲的身上总有一种只是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会才会流露出的出来的气质，他不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气质，他想，或许，那就是父爱的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