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声音好大!
耳膜没做好准备,被震得嗡嗡响着,许安猛地移开话筒,想不到梅老师财大后,家里的电话也气粗。
“喂,是谁?”话筒传来一个女中音。
许安把话筒重新贴到下巴,答道:“梅老师吗!我是――我是许安啊!”语气有点过于激动,许安自己也觉得奇怪,想自己没对梅老师牵挂到那种听见其声音后激动到说不出话来的程度。
“哈,许安,还记得我吗?”梅老师笑道。她那开朗乐观的性格早就把自己与年轻人的代沟填平了。
怎能不记得?想起一些往事,许安感激道:“当然记得,要不是班主任你,我当年进不了明中咧!”
“看你说的,那主要是靠你努力得来的,我只是尽本分而已。”
“你家电话怎么那么大声的?”
“坏了吧,都没叫人来修。”
“哦,生意忙得顾不上来吧。”
“对哟,生意忙,又要照顾儿子,那小家伙顽皮的。”
“上高中后,我好久没见初三时那些老师了!”许安道。
说完,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叹息,“我现在已不是老师了。”语气有点像在自责。
“也不怕啦,能找到钱过幸福日子也是为这个社会作出应有的贡献的。况且,现在做老师也不是那么容易。现在的学生呀,难教!小学生都会打架吸烟了,沟女的也不少,连什么―――”许安急忙收口,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
本只是为消除梅老师弃“高尚”拾“铜臭”的内疚的,可一时有感而发,把事实都抖了出来。许安等着那边的骂声,而梅老师不是英雄却和许安所见略同:“哎,这个嘛,别管它了。现在的学生都是独生子女的,打骂都不好。劝劝就行了。”
“嗯,也对。”许安也略同梅老师的说话。
“你学习怎么样?班上的排名第几呀。”
许安原地怔了一下,回答这个问题有点难度,在自己在班上的排名可是倒着来数的,可在全年级,那就是顶呱呱的哦。
许安也不想解释太多,给了个既不谦虚又不妄自菲薄的回答:“还好!”
“哦,听以前的班长说,你在物理实验班哦,还说你在班上的排名很靠前的。”许安没想到以前的初三班长还在为梅老师卖命,说话时还是那么习惯运用夸张的手法。
说这个就让许安惭愧,不好意思道:“是进了,可压力也不小的,在平衡班可能还找到一点自信。”
“人有压力才有动力的!你可要争取拿个好的大学回来,让我也沾沾光!”梅老师激励许安。参加了几次的校运动会,许安在跑道上跑出了一些感悟,回应道:“呃,对,就像跑步一样,如果就自己跑是跑不出最快速度的,得有人和你竞争才会跑出自己的最快速度,还有可能超水平发挥哦。”电话那边笑了一声。
“你知道就好!明天就要去学校了,离高考也越来越近了,你要刻苦学习,奋博进取,,超越极限,挑战自己,努力加油哟!”在商海畅游了虽有几年久,可梅老师还是记得这些的策励人的句子的,毕竟用了十几年了,要用时也是能信手拈来几个气势不弱的排比。
“知道,我会刻苦学习…….”许安停下来,来了个概括:“总之我会努力的!放心啦,老师。”
听了这话,梅老师确实放下心来,便转开学习上的话题,再天南地北和许安扯聊了自己在商海沉浮的大大小小的事。
临挂电话,梅老师才想起了许安的强项,问道:“你作文一定又是以前那么棒吧!当年你的作文我可是在班上念了不少篇的!”
这么一渲染,许安在作文上受的打击更显落魄。许安没想太多,随口撒了一个没有恶意的谎:“呵呵呵,还不错的,很多也……都在班上读了出来……的哦!”说着许安也觉得在强颜欢笑,心里的失落是一个无法填满的洞,自信一个接着一个往里面跳。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许安还是在心里补充了句:只不过是做反面材料而已。
梅老师和许安没熟悉到可以心灵相通,当然也就感受不到许安心里的话,当真道:“哇,你作文还是那么好呀。看来我说你会写文章没说错的。”话里透着的激动更让许安羞愧。
许安谦虚应了几句,刚要问梅老师的生意是否兴隆,梅老师却急着说:“那你好好学习吧,我还要去看店了。儿子还要我带咧。”那边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
梅老师中年得财又得子,可谓是人财兼得,日子也是好得一日胜过一日。作为其昔日的得意门生,许安倍感欣慰,当初得知梅老师要离开教师职位去做生意时,许安可是担心没半点经商经验的梅老师会血本无归,都不敢要孩子的呀。
晚上,许母回来了。进门就对着许安笑呵呵的,在许安一脸疑惑的时候,从背后拿出一条生猛的大鲤鱼来。可能许安前世是一只猫,许安对鱼肉情有独钟的,见到那口大张着呼气的鲤鱼,开心得不得了,像个孩子拍手说道:“噢,今晚有鱼吃了哦。学校的鱼煮得不好,又贵得要死。那么一小碟就要好几块钱。”
“唔―――”许母欣喜万分,“你喜欢就好,可明天回学校后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你就吃不到了。”许母扭头看着许安,眼神掠过几丝失望。
在厅里看电视的许父没有许母那样伤感,黑着脸用茶杯敲桌子暗示许母快回厨房做饭。
大男人主义一直在许父的心里信奉着,而且认为“男主外女主内”是个不可打破但可单方面无余地商量的信条―――男方不主外了,女方还是要履行主内的光荣义务。
幸好,许父的这思想不存在dna里,许安天生没得来,后天也懂事地分担许母的劳苦。收起试卷,挽起衣袖,还是进厨房帮忙尽微薄之力。
这晚许安很早回去了房里,许母也没哭着看爱情剧。许安在收拾东西时,许母进来了,在一边千叮咛万嘱咐,一副“欲恐迟迟归”的紧张样,让许安几次差点都把眼泪流了出来。
将要关灯睡觉时,马小民来了电话,问了许安什么时候去学校,接着闲聊了一会就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想下次回家应该要到春节了,不舍之情在心底里打了百结后缠绕在心头上。想着想着,顿觉今晚太重要,就这样睡了太不值。走出房门,却被正在厅里迸发革命热情的许父吓了回来,许母也不在厅里,应是已经睡着了。
回房后就关灯对着黑暗发闷,睡着时许安也不知是什么时间,觉得头晕目眩的。
醒来已是早上十点。在黑暗呆久了,眼睛也怕光,刚睁开眼时就有点被刺疼的感觉。外面没有半点声响,料许父许母都不在家。许安懒洋洋在床上躺倒十一点,继续那些无边无际的漫天乱想,想以前,思不久的未来,试卷,好多试卷!许安想到这就头疼。在床上滚了一圈,换点别的较好,同桌叶志明怎么会这么老实,马小民也太无忧无虑了吧,掌门人也太好,这书生陈文龙怎么就老是和自己作对咧,那吴军也太丢顽主的脸,林丽也……
中午,许母做了一桌丰盛的佳肴,还炖了老火靓汤。吃着这饯行饭,许安没什么胃口,匆匆吃了半碗饭后再在许母的坚持下勉强吃多大半碗。饱得快要打嗝而死。可许母不罢休,又坚持要许安喝下一碗汤,说这汤是专为许安炖的。一听这话,许父欲言又止,一脸的不高兴,觉得自己好像是托了儿子许安的福,在死皮赖脸蹭着饭局。
幸好汤这东西基本是水,还是可以凑合着挤进胃里食物的间隙里的。再勉强喝下一碗汤后,此时肚子沉甸甸的,涨得像怀了孩子似的,看肚型应该有四五个月了。怕许母再来一碗把肚子弄得像快要生了,许安起身就回了房里,说是再收拾一下行李。不久,许母也跟着进来,从身上摸着,一会递给了许安一个三角形状的红布囊,说是为许安求的平安符。许安接过,拉开背包的拉链放了进去。里面早已收藏有几个了,是很早以前的,可许安都不舍得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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