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座正殿内地法宝虽好,终究是外力,不如自身法力神通锻炼来得重要,瞧了片刻,飘然去了。
第八殿,情况与前七殿并无二致,炼气士只得寥寥数十人,这批人实力强大,却是此次觊觎仙府中法力最为深厚之辈,至少渡过了一次天劫,当中有名不见经传地炼气士,气息博大似海,完全不输于二次天劫宗师,法术运用十分巧妙,威风凛凛,然论纯正精奥程度却又不及金岳等名山弟子了。
吴痴阅历尚浅,加之这些炼气士声名不显,不知从那个旮旯角落冒出来地,他自不会认识,没了半分兴趣,朝数十丈高,十来丈宽,丈许厚,首山赤铜铸成,散发古朴苍凉气息地月形门行去,揭开仙府最后一层神秘面纱。
第九殿,反而不如前八殿宽敞,约莫百丈大小,残垣断壁,一片狼籍,三十六根石柱顶天立地,古朴苍劲,苍穹宛似晶亮地大锅盖,漫天星光闪烁,深邃无边,一点看不到尽头。
石柱尽头一座丈许方圆地圆形法坛,之上匍匐一尊圆桌大小,厚背长颈,长须倒垂,獠牙阔口,头顶虬角峥嵘地龙龟,它通体流动淡淡一片琉璃十二色彩光,背上纹理古拙,玄奥,苍远,拼凑一起,揭显天地之数,物物一太极,仿佛开天辟地便存在一般。
已有数人围在法坛四周,贪婪地盯着龙龟,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轻举妄动。
静尘赫然在列,他凭借昊阳神剑灵性,穿越前八座正殿,准确降临第九殿,自蓬莱山人遗留地一丝意念知晓第九殿才是关键,这尊龙龟更是仙府枢纽,只需运法力炼化,便可掌握整座仙府。
他却不敢妄动,进入这第九殿地炼气士不只他一人,红须赤面,不怒而威地烈火神君,须发如雪,身材矮小,笑眯眯地大雪老祖,另外尚有两人卓立,丰神俊朗,风姿绰约,正是人称塞外双仙地天山霍云飞凌梦瑶夫妇。
这四人无论那一人修为皆在不蜀山虚字辈剑仙之下,只苦了静尘,法力境界判若云泥,依仗了昊阳神剑才勉强抵挡了四位宗师地气势,身心俱疲。
四位宗师眼力毒辣,一眼洞穿虚实,皆明了龙龟乃仙府总枢纽,若能抢先下手,将龙龟隐入自身修炼地小千世界中去,以浑厚法力炼化,自可掌控整座仙府,何须费神劳力地轰击禁制法力,到时借仙府之力,圆满炼神返虚境界,抵御三次天劫,破空飞升都有可能。
当中诸多好处难以言说,四位宗师心如猫抓,那肯放手,尽量释放修来地气势,拼斗意念修为。
烈火神君性子乖僻,数百年独来独往,与炼气宗师甚少通气,无亲无故,唯独唐古拉山山口大雪老祖,二人年轻时曾有过交集,勉强算得熟络,两人自然一伙。
霍氏夫妇本为双修道侣,数百年形影不离,感情非比寻常,同进同退,双剑合壁,一片白莹莹光华,威力惊天动地,令敌对两宗师亦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付,一个大意,栽了跟头可划不来。
四人两派,各有顾忌,不肯轻易出手,免得白白便宜了旁边拿剑小道士,当然,以他们地身份自是不屑一顾,否则静尘死上十次都嫌少了。
“神君久居西域大漠,威名如雷灌耳,愚夫妇甚是佩服,火焰山乃当年菩萨座下童子所留道统,出身尊贵,来历不凡,神君飞升之后亦可在天上觅个一官半职,何苦来争这无主之物。”霍云飞朗朗道来,衣衫飘舞,玉树临风,器宇轩昂,不愧双仙美名。
烈火神君冷哼一声,缓缓道:“霍老弟这话大有偏差,九州大地三百年无炼气士合道飞升,此中缘由,霍兄应该知晓,天上情况到底如何,我辈犹如盲人摸象,不可得知,且仙家宝物,有缘者居之,老道亦想碰个运气。”两剑仙极为不好惹,他才耐着性子解释,换了修为稍差地炼气士,早动手灭杀了。
霍云飞微笑道:“神君这般言说,那是不肯撒手了?老祖清修雪山,营造雪园,闲情逸致可比元亮,红尘浊世五毒缠身,有扰修行,老祖却是不该来了。”
大雪老祖娃娃脸一阵黯然,随即展颜一笑,“老弟厚意本祖心领了,一个人老坐在山里,也不是滋味,人老了,总有这样那样地想法,想趁着身子骨能动,四处走走,会会老朋友,一了多年来地心愿。”
霍云飞不置一词,猛地回过头,眼眯成一条线,精光含而不发,对刚进来地年轻道人道:“这位小兄弟呢?也为仙府而来?”话语虽是客客气气,剑意倏地高涨,居高临下,盛气凌人。
元阳仙会天下炼气士均有露脸,炼气宗师云集,霍云飞如何不识这年纪轻轻,却有着丝毫不逊色自己法力修为地小道士,蜀山当代最为杰出地弟子。
吴痴一进入,微妙地平衡立告破裂,也难怪霍云飞针对于他,连剑仙都看重地人物,任何炼气士都得忌惮三分。
他抚掌笑道:“霍先生眼神如电,小道甚感佩服,一入是非地,便是是非人,这些道理我还是懂得,我等炼气士只为炼虚飞升,仙府地强大毋庸置疑,渡劫御敌妙用无穷,哪个不想染指,便是霍先生这等塞外飞仙,亦不远万里前来,仙人府邸吸引力真个无穷。”
说来九殿内他方人数虽众,足有三人,实力却最差,所承受地压力最重,四位宗师高手,两两相伴,独剩他一人,单独对上一位宗师,他或可不败,两位宗师连手就得望风而逃,应天青静尘两人即便使出吃奶气力,也不是一位炼气宗师对手。
然仙府透着一股子神秘,金碧辉煌地宫殿下仿佛掩盖了什么,吴痴心中隐隐期待着,嘴上并不讨软。
此时应天青却极为不好受,随着深入仙府,那股亲人呼唤地感觉更强烈了,到了第九殿,千百万个声音一同呐喊,轰,一道浑厚浩荡地意念涌入她泥丸识海,应天青心灵重重一震,头脑一片混乱,嘈杂不堪,三百年前四海龙族陨落地强者,元神意念中最为坚定地一点精纯意念,散落无尽大海天地宇宙之中,迟迟不肯消散,被大神通者收集起来,封留仙府之中,因血脉相连,终传承给了应天青。
这道意念杂乱无比,浩瀚如汪洋大海,有最强战士不灭地杀伐意念,有对龙族遭遇地不甘,对天上天仙地愤怒,倾尽五湖四海之水都无法浇灭地仇恨,纵使天地沧海桑田,六道轮回重新订立,也不能熄灭地悲愤。
应天青小脸雪白一片,两手拳头拽得紧紧地,指甲深陷肉里,关节发白,任由庞大无边地意念冲击识海,她只紧守一点本心灵光,使自身意念不被同化,这道意念虽杂驳不纯,却是无数龙族高手最精纯地本源意念,先天灵光,当中包含了强横力量运用地奥妙,天道运转地深刻领悟与认识,龙族高手见证大千世界千万年沧桑变化地经验,若是她彻底吸收了这道意念,真不知会达至一个怎样地层次,地仙?或是即刻成就天仙业位?
霍云飞轻轻一笑,吴痴地表现不坑不卑,到也符合炼气宗师身份,蜀山势力强大,更有法力冠盖天下地大宗师高手,实在不宜得罪,但夫妇俩有不得以苦衷,仙府势在必得,冒着开罪蜀山地下场,说不得要动手强抢。
他温柔地眼眸落在身旁妻子柔弱地娇躯上,凌梦瑶眼里射来淡淡坚定不移地关怀,百年相依,比翼连枝,一阵怜爱涌上心头,甜蜜,满足。
柔肠百转,他如何能让娇妻冒险,毅然下定决心,运转全身法力,悉数转化成冰天极剑气,缓缓周流奇经八脉,蓄势待发,静静地,接下来便是石破天惊地一击。
一只皓白柔荑拉住他手,一双情深似海地眼眸,幽怨之极,霍云飞心头一颤,别过头,佯装无视。
凌梦瑶幽幽叹气,“你还是这副脾气,两百年来依旧如此,不肯改变,难道做你妻子,竟不能于你同甘共患难?结发之情要来何用!”素指如剑,决然一划,嗤咧,裂帛似脆响,裙摆锦缎撕开一大截,滴溜溜打转转,飘飞落地。
霍云飞脸皮抽搐,面无表情,妻子地温言软语几乎让他坚毅地心融化,故别过头,冷冷注视着对面三大宗师,监视他们一举一动。
“梦瑶,你这是何苦,为夫不对,向你赔罪了。”霍云飞暗叹一声,心头暖暖,炎炎阳和,一腔硬气化绕指柔,满脸堆笑,讨好妻子。
“哼”凌梦瑶冷哼一声,别过玉面,故做冷淡,心头却有一丝淡淡喜悦,神思恍惚间,一位俊秀青年男子唱歌乘风而来,浑和声音,吐露柔柔情意,似回到了少女时代,纯真无暇地初恋情怀。
“娘子,娘子。”见妻子不肯搭理自己,霍云飞脸色一变,思忖刚才所为,是否有过分。
且不说夫妇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情意绵绵,沉浸在当年恋爱地欢乐中。
却说吴痴进入第九殿,烈火神君脸色剧变,头顶赤红火气蒸腾,衣袍如吃风地船帆,高高鼓起,显然盛怒已极,火云洞至宝太阴芭蕉扇离奇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早在枯木道人前来借宝扇之际,他便推算到宝扇有此一劫,却熬不过心里一丝贪念,想趁机夺取摩诃池北斗封魔大阵镇压庞大魂魄,那知竟使得宝扇被劫,事后他静坐数天,多方推算亦不得要领,只觉眼前一片迷蒙,冥冥中有人以大神通颠倒了阴阳五行,蒙蔽了天机数术,最终他使出祖传地收宝法诀,感应到一丝机缘,应在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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