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下) 大雪纷飞惨遭戏弄_武林争霸_废文网|御书屋

第十九章 (下) 大雪纷飞惨遭戏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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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把脉之余也是如同先前的小胡子郎中一般翻看了小颖珠的眼珠,还令人取来汤勺撬开小颖珠紧闭的牙关,仔细看了一番,而后又问了问屠金好些问题。比若什么时候发病,一路上吃过什么,喝过什么,服过什么药,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啊之类的话语,屠金一一照实回答了。听完屠金的回答,崔老掌柜陷入了冥思之中,而后又是令人取来钢针,在小颖珠的右手食指上扎了一下,在观察小颖珠的血色,又是嗅了嗅,最后才叫人将他扶站起坐到桌前。

屠金和崔守义等一干人等不敢入座,均是垂手立于旁侧,仔细听闻崔老掌柜有何话说。崔老掌柜望了望屠金,又望了望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小颖珠,咳嗽了几声之后道:“不瞒你说,依老夫见来,先前几位先生所说不假,令妹确实身重剧毒,但所中何毒老夫也不得而知,现在……现在毒质已是侵入其周身各处,老夫也是回天乏术……”

听到这里,屠金的心中猛的一痛,没想到忙活了这么久,依旧救不得珠儿。想着,屠金不禁将目光转向脸色转暗的小颖珠,想起小颖珠的音容笑貌,不久将不复重见,怎能让他不悲切。

“不过,老夫倒是有一良方,可以暂时保住她的性命,令其半月之内不至身亡。”

屠金听闻崔老掌柜的话语,心中越加难受,若此处可以发泄,他定要将此处打得七零八落、满地狼藉。半个月,能保住珠儿的性命半个月又有什么用处,像珠儿如今这副面容,见得一眼屠金便已心碎,再过半个月,也只能平添珠儿的痛楚而已。

“真的没得救了吗?”

“倒也未必!只是……”崔老掌柜看了屠金一眼,没有将话说完,而是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崔老掌柜,您说。只要您能救得珠儿回来,就算是让小子做牛做马,小子也心甘情愿。”

“我若是能救得了她,又何必如此?以老夫与时掌柜的交情,举手之劳又得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那……那您的意思是……”

“我虽是不能,但是有人却能!”

听得崔鉄如是一说,崔守义顿时想起一个人来,不禁道:“爹爹说的可是他?”

崔老掌柜看也没看崔守义,只是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屠金见得崔守义父子打起了哑谜,又听得有人能救得小颖珠,当即便问崔守义道:“崔掌柜,你可知那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崔守义看了崔鉄一眼,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小颖珠,令人将崔老掌柜扶回内院休息,这才坐下来给屠金讲述事情的来由。原来崔老掌柜所说之人乃是住在鄂州城外三十里犀牛山的一位隐士高人,此人医术高明,但性格孤僻,凡有所求者他不取银钱,也不要酬劳,只须为其办一件事即可。

屠金一听,当即便问道:“若是等闲之事倒也好办,若是没来由的事情如何办得?”

崔守义也是闻之点了点头,他想起当年陪爹爹去求那人救治娘亲之时便遇到了那样的难事。当时那人听闻崔家父子的讲述后,直言可救,但他给出的条件却是让崔家父子目瞪口呆,那人竟是要崔家父子取来荆湖南路兵马大总管的帅印。可以试想,就凭崔家父子的能耐,不过是一介商贾,怎能取得那等物件,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离去。后来,崔老掌柜便苦读药书理经,又经高人提点,这才有所小成,早先那小胡子郎中便是崔鉄崔老掌柜的弟子。

屠金听完崔守义带着愤恨的诉说,也不管那人会对自己出什么难题,当即便恳请崔守义收留下小颖珠在府中,并让崔老掌柜延缓住小颖珠的性命,他欲只身前往犀牛山寻找那不知姓名的高人。崔守义见得屠金意志坚定,小颖珠又病入膏肓,也不便阻拦,只是劝解屠金凡事看开些,在他的心目中,屠金此去定是无功而返。

辞别崔守义,屠金背着大刀,马不停蹄的按着崔守义的指示前往犀牛山。刚出得城门不远,天上便飘起了雪花,屠金本想回城买点遮蔽之物,但又记挂着小颖珠的病情,运起轻功,一溜烟地狂奔起来。三十余里地,不到半个时辰屠金便轻松到达,然而到了犀牛山前,屠金一下子却顿住了。在他面前,着实是一座极似犀牛的大山,可是却见不得半条进山的路。屠金记得崔守义说那怪人的居住地在一片山间的平地上,四周围了一条小溪,三分像陆地七分似小岛,而且那也是十数年前的事情,也不知那怪人至今仍在否。

对于屠金来说,现如今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便不会放弃。站在山前思量了一会儿,屠金整顿一下背上的三绝刀,一埋头扎进了茂密的森林之中,只要那怪人在此山中,即便是走遍犀牛山的每一寸土地,屠金都要将他找出来。

此时,雪下得更大了,可林间却是偶而才有一两片雪花落下。踩在厚厚的落叶之上,屠金依旧疾步如飞,只是林间的树木甚密,已是不能狂奔罢了。屠金一个人在山林里疾驰,不时还惊起一些归巢的鸟禽,可就是看不到崔守义口中的小溪。

屠金在林中穿行了一会儿,一无所获,心中一想,在地上看得近,没有树上看得远,何不上树再瞧。打定主意,屠金瞧准一颗大树,“噌噌噌”几下便上了大树,比幼时趴树可要快得多了,而且毫不费吹灰之力。屠金站在枝头,放眼四望,四周均是林海,哪里能看得见有什么溪流,再侧耳倾听亦无流水之声,失望之余便跳下树来。

屠金不曾想到,自己失神间,竟没发现自己竟是趴了那么高,当他安然落地之后抬首再看自己方才所站的枝头时,不禁吃了一惊,自己从十数丈高的枝头跳下来竟没受一点伤!虽然寻找隐士重要,但屠金还是忍不住想知道自己一跳之下能跃多高,如果自己一跳之下也能跳上方才自己所站的枝头的话,那岂不是更省事。屠金想是这么想,但他不知道,如果真有人能平地跃起十数丈高,那么他的轻功当是称霸武林无敌手,数百年前无人可比,数百年后恐怕也是无人可及了。

屠金平了气息,猛提一口气,用力往上这么一跳,竟还不到方才他所站立之处的一半,不过屠金不知道,就他这么一跃之力,便足以为他在江湖中打响名号了,故此屠金还暗自失落了好一阵子。闲话休说,只说屠金一时兴起,记起昨夜抱着小颖珠赶路时的情景,加之此时一时冲动引发的奇想,在犀牛山中腾跃飞奔,真是可以用快如闪电来形容,当他自一只怀抱着松果的松鼠旁越过时,那只松鼠竟然没有察觉,只当是吹过了一阵疾风而已。

山幽林静,大雪无痕,一个飞快的影子在林间上上下下地穿梭。当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之时,屠金终于在犀牛山的深处看到了崔守义所说的环形小溪,也看到了在小溪围绕之中的一间不大茅屋,屋前尚有一个小童在兴奋地玩雪。尽管大雪并未积淀起来,但屠金从那小童的欢快笑声中可以看出,童真确实是一种世间难求的快乐。

屠金见得如此,更是紧了步伐,不多时便到了茅屋前。那小童见得生人,不禁停了下来,望了望屠金,而后竟似没看见屠金一般,继续在大雪中嬉笑,独自快乐着。屠金没有多耽搁,走上前去问道:“敢问……神医在吗?”见得那小童并不理会自己,屠金再度开口发问,这次他却是加上了“小兄弟”三个字。

那小童这才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屠金,问道:“你是何人,要找哪位神医?”

屠金一听,心中一愣,这犀牛山中有好几个神医不成,为什么崔掌柜没告诉自己呢?只可惜屠金竟连崔守义所说的神医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又如何答得出来,不过屠金却也机灵地问道:“这犀牛山中有几位神医?”

那小童一听,立即便嘟起了嘴道:“山中就我师傅一人可称神医,哪还有旁人敢比。”小童话刚说完,便觉得自己说漏了嘴,顿时便不再言语,转身进了茅屋,关了房门,不理会屠金。

屠金见得如此,紧了几步走到茅屋前,冲着茅屋内大声喊道:“晚辈屠金求见神医前辈,望前辈开门一见。”

可是屠金喊完,并未听得茅屋内有任何回应,又是连唤了几声,依旧没有得到回答。心想小颖珠危在旦夕,此事断不能耽误,于是又扬声道:“晚辈有急事求见神医前辈,若前辈不出门相见,晚辈只好进来一叙了。”

“你敢!”

屠金话音刚落,便听得方才那小童的声音在茅屋内响起,听声音甚是激动。屠金见得崔守义所说的神医并不搭理自己,就一个小童与自己周旋,立时便向屋内的小童喊道:“小兄弟,烦请代我向神医前辈求求情,就说我家中有人病重,求他老人家出手相救。”临了,屠金又补充一句道:“无论神医前辈有何要求,晚辈定然依言办到。”

“你家谁人病了?”

屠金听得屋内的小童问询,以为是神医指示他而为,便将小颖珠病重之事照实说了,又是描述了一下小颖珠的症状。哪想得屠金话音刚落,却又听得屋内小童斥道:“我没问你这些,你告诉我作甚?”

屠金只听闻这神医性格怪癖,没想到这小童的性格也是不同常人,但毕竟自己人在屋檐下,只能低头而行,尽管心中不满,但也不能发作。屠金不知道这神医闭门谢客是为何意,也不知道神医指使小童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又是何故,最让屠金猜不透的便是,那小童竟是问起小颖珠是否漂亮之类的言语,直让屠金有一种找错了人被戏耍的感觉。但崔守义父子没有必要欺蒙自己,而且如今也只有这个所谓的“神医”能救得珠儿,再怎么不愿意,屠金也只能隐忍不发。

小童又是有一茬没一茬地与屠金周旋了一阵,屠金实在是难以忍受小童的无理取闹,心中也是怒气陡升,也顾不得许多礼节,上前推了房门进屋。可当屠金进屋一看,真是气得咬牙切齿,只见得那小童坐在火炉旁,正吃着什么东西,而且屋内陈设很是简单,除去两张床,一张桌子,几条凳子以及一个摆满瓶瓶罐罐的架子外,便无他物,更没有什么所谓的神医。

“你……”

小童见得屠金不请自来,又见得屠金满脸怒气,也是吓了一跳,一下子站起身来往后躲了躲,胆颤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屠金虽恨小童戏耍了自己,但见满架的瓶瓶罐罐,又闻得满屋的草药味,确信崔守义父子所言不假,强忍着满腔怒火问道:“你师傅呢?”

“走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

“什么时候回来?”

“也不知道。兴许三五日,又可能好几月。”

屠金愤愤地瞪了小童一眼,见得他吓得不轻,想起小童方才话语,自己幼时在万丈瀑的时光又浮上脑海,叹了口气,转身便出了茅屋。

小童原本以为自己戏耍了屠金,又见得屠金怒气冲冲地闯进来,还道是大难临头,哪想得屠金只是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便离开了。望着门外飞扬的大雪和屠金落寞的背影,小童不禁扬声喊道:“你若真想见师父,三日后再来。”

屠金走在雪地里,没有理会小童,冰凉的雪花化在脸上,有种酥麻的感觉。此时整个天幕已然被大雪这样,数丈之外便难见得清楚,然而屠金的心中更加模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不知小童所言是真是假,也不知屠金三日后能否可以见得崔家父子口中的怪癖神医,那怪癖神医又会给屠金出什么难题,屠金能否顺利完成使命,小颖珠能否化险为夷,十二连环坞众人的追踪能否打乱屠金的整个计划,此时在洞庭湖畔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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