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爱情也可以很A的(4)_走错房间的阳光_废文网|御书屋

第五章 爱情也可以很A的(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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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是葛萧。

葛萧说:“丫头,我到了,你在哪里啊?”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想告诉他我在哪里,我面带难色、不发一言。

师伟丢了烟,把身体放松在椅子上:“是葛萧吧?”

葛萧在那边听到了,一阵沉默,然后声音很轻地对我说:“现在不方便说话吗?那我一会儿再打来。”他做着死党该做的事情,关心我,但给我自己的空间。

我放下电话,看着师伟刚才掐烟的、稍微有些灼伤的手指:“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师伟没回答。他站起来,对我说:“谢谢你,乔北,你告诉了我在你心目中,我的吸引力多大。”说完,他转身离开,几步就走进了丁香丛深处。

师伟的出现和消失,都像极了一出拙劣的肥皂剧。没头没尾,莫名其妙。

当时我很想喊住他,抱住他,不准他离开,问他为什么。可我只是呆坐了一会儿,在校园里默默地转了一圈。

晚上我和葛萧约在夫子庙一家粉丝店吃鸭血粉,葛萧问我怎么了,他说我面黄肌瘦还有黑眼圈。

我就着旁边玻璃里的倒影,好好地审视着自己,心里是骄傲被挫败、自尊被挫伤的痛楚。师伟只用了两个电话的寥寥数字,就把我刻意伪装好的随意和淡漠无情揭穿。他远去的背影是在冷冷地说:“你从来就没长大过。”

我懊恼地用筷子把一朵葱花戳进碗底,用粉丝把它盖了个严严实实。

葛萧说:“江水明又去抚顺了。”

我没好气地说:“没有悬念的烂尾剧,肯定还是会被拒绝。”

葛萧笑了笑:“他不是去找杜宇的,他真的是去画画了。”他说江水明在抚顺的老工业厂区找到了灵感,已经租了画室、钉了画框开始着手准备创作了。葛萧眯着一只眼睛用手势来描述江水明的灵感,“地下遍布空了的洞穴,地面上是被人类遗弃的大型厂房,壮观而悲凉。”

我说:“南京这里画家一堆堆的,什么派别都有,他丢下薪酬可观的工作,跑到一个人生地不熟……哦,对不起,是只有杜宇一个熟人的二级城市,你觉得他真的是去创作的?”

葛萧笑着说:“为什么不是呢?别忘了,有艺术家气质的人,某一个瞬间心血来潮,就成艺术家了。”

我看他:“你在这里给我讲《月亮与六便士》呐?你觉得江水明像高更吗?”

葛萧大笑,拍了拍我的头:“快吃。吃完我陪你去逛街,把你的郁闷赶走。”

我看起来很郁闷吗?有那么明显吗?

我们拎着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我家,等电梯时碰见了隔壁邻居刚结婚的小两口,女孩和我打了个招呼就盯着葛萧看。我们回家不久她就跑过来敲门:“乔北,你男友啊?可是够帅的了。”见我摇头,她就眼睛一亮,“哟,我妹妹还是单身呢,你这朋友还没主儿呢吧?”

葛萧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把我新买的几双高跟鞋拿出来仔细端详,听见她的话就给了她一个耀眼的微笑:“我自恋。”

小邻居悻悻然离开,葛萧举着我那条淡绿色的礼服裙,指着一双刚买的镂空凉鞋说:“挺配的,丫头你穿上肯定很好看。”

我一把扯过礼服,拉开橱柜的门丢了进去,然后砰地一声关上。

葛萧看着我苍白着脸呼吸急促,愣了一下,然后放下鞋子,若无其事地去拆其他包装。

整理好东西,葛萧开门出去,想了想回头说:“心里舒服点没?要不要我找谭晶晶陪你睡?”

我摇摇头,把门关上了。

这个故事不应该是这样的。我靠着门慢慢地坐下,逛街购物时疯狂而充实的心变得空虚起来。

我为什么就是不能把师伟当成一个普通同学那么随意对待?

有个做心理门诊的专家朋友和我说,有些人类内心深处巨大的恐惧,完全是当事者自己的臆想。太过在乎而害怕进行任何触碰,其实一旦触碰了,恐惧也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归根结底,这是人自己与自己的战争,和恐惧的对象没有关系。

我实在应该像何晓诗那样,开诚布公,直奔主题。

我幻想着我一把抱住师伟健壮的身体,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好像是谭晶晶才会做的事情,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很a很直接。

想到了谭晶晶,我就面对了一个选择:我是不是应该把师伟回南京的消息,告诉给她?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既然我自己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不应该让那么好的朋友承受同样的感觉。

谭晶晶在那边大呼小叫:“莫非我漫长的空窗期可以结束了?感谢神,你听到了我的呼喊。”

直率的孩子有糖吃。叫乔北的孩子,选择了矜持。

在爱情场上,谭晶晶同样是个狠角色。凡是和她过招交手的男人,精神上非死即伤。但她恪守一个原则,就是当对方已有伴侣时,哪怕是床伴,她都不会给对方任何遐想的机会。所以那次她跑去找师伟,得知师伟有女友之后,她就硬生生地忍下了心头的渴望。

有次江水明从上海回南京,我们又闹着让他开车去阳澄湖吃大闸蟹,江水明当时的女伴也跟着去了,娇小美丽,有双怯生生的眼睛。路上,她说走了嘴,说她们单位的老总曾经对她感叹婚姻不幸,要求她做他的红颜知己。当然,也可能是这个看起来没什么心计的女孩子很有心计,知道自己在江水明心中的地位不稳,所以借此自抬身价。

谭晶晶剥着酒心巧克力,双眼炯炯有神地说:“再碰见这种和你说自己婚姻不幸的男人,就戳他眼睛,踹他鸡鸡。”看我斜着眼睛瞪她,她吼我,“干嘛?我说的不对吗?你我将来都是要当人家老婆的人,要是你天天洗衣做饭、偶尔怀孕生孩子,生生熬成了黄脸婆,结果你男人腆着脸和别的女人说他不幸福,你觉得你能忍受?”

江水明的女伴显然没遇见过这么理论剽悍、语言生猛的同性,立刻暴露出自己其实挺有心计的,死活要向谭晶晶学习如何绑住男人的心啊之类的爱情伎俩。

谭晶晶当时没说什么,私下里和我说:“江水明八成是要和她掰了,这种对自己一点自信心都没有、想完全依靠技巧的女人,是没什么含金量的。留不住江水明。”

果然,还没等到大闸蟹下市,江水明就又恢复了单身。呃,短暂的单身。

如果说我对“历任男友”的杀手锏是完全想不起来,那么谭晶晶的杀手锏就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两者有着本质区别。我是封存记忆,但人在眼前我还是能想起来是怎么回事儿,而谭晶晶则是客客气气的,就好像根本没有记忆。

我比较容易让人无奈,谭晶晶比较容易让人抓狂。

当一直高调声称自己要把师伟搞到手的谭晶晶,见到了终于单身的师伟时,会是怎样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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