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啦,”他说着把她放下,拿了一个多余的枕头给她半躺地靠着。
“谢谢。”她看着他浓密睫毛下的黑眼睛,小声说道。
“我想看看你的腿。”
他惊人的言辞几乎令她的心停止了跳动。等她恢复心跳时,脉搏虚弱而又快速地跳动着,“我情愿等医生来了再说。”
“我不是征求你的同意。”亨特毫不理会她的抗议,手伸向她的裙子下摆。
“亨特先生,”黛西愤怒地大叫一声,连忙跑过去,“你敢!佩顿小姐病了,如果你不马上把手拿开——”
“稍安勿躁。”亨特讽刺地答道,“我没打算玷污佩顿小姐的贞洁。至少,不是现在。”他的目光转向安娜贝尔苍白的脸。“别动。你的腿无疑很迷人,可它们还不会诱使我——”他撩开裙摆见到她肿胀的脚跺,突然倒吸了一口气,“见鬼,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位聪明的女子。你这副德行干嘛还要下楼去?”
“噢,安娜贝尔,”黛西山声说,“你的脚踝看起来糟透了!”
“先前还没这么糟糕。”安娜贝尔辩解说,“就是在前面半个小时里才变成这样。而且——”她感觉亨特的手往上伸去,痛苦又警觉地叫了一声,“你在干嘛?黛西,别让他——”
“我在帮你脱袜子。”亨特说,“而且我建议鲍曼小姐别插手。”
黛西朝他皱皱眉头,走到安娜贝尔身边。“我建议你动作谨慎,亨特先生。”她严厉地说,“如果你敢轻薄我的朋友,我可不会坐视不管。”
亨特一边扔给她一个极其嘲讽的眼光,一边找到了安娜贝尔的袜带,灵巧地把它松开。”鲍曼小姐,这里没几分钟就会挤满客人,包括佩顿女士、韦斯特克里夫先生,还有你固执的老姐,很快还有医生要来。即使是我这样老练的流氓,我轻薄一个人这点时间也是不够的。“他看到安娜贝尔被他轻轻一碰就痛苦地喘着气,表情立刻改变了。他熟练地褪下袜子,动作很轻,但她的皮肤那么敏感,哪怕最轻的一碰也会引来难以忍受的刺痛。“别动,宝贝。”他轻轻说道,把丝袜从她退缩的腿上脱了下来。
安娜贝尔咬住嘴唇,看着他的脑袋,他正埋头察看她的脚踝。他小心翼翼地转动着她的脚,尽量避免不必要的触碰。接着,他突然停住了,依旧埋头看着她的腿,“和我想的一样。”
黛西凑上前,看着亨特指着的地方,“那些小点是什么?”
“蝰蛇咬的。”亨特简短地说。他卷起衬衫袖子,露出毛茸茸的肌肉发达的小臂。
两个姑娘震惊地看着他。“我被蛇咬了?”安娜贝尔悄悄地问,“可是怎么会?什么时候?这不可能,我应该会察觉到的……不是吗?”
亨特把手伸迸仍旧裹在她身上的外套口袋里找着什么。“有时候人们被咬的时候不会察觉。这个时候,汉普夏郡的树林里到处都是蝰蛇。很可能是下午你们去远足时咬的。”他找到了,掏出一把小折刀,把它弹开。
安娜贝尔警惕地张大了眼晴:“你在做什么?”
亨特拿起她的袜子,干净利落地将它一分为二,“做止血带。”
“你——你总是随身带着这个吗?”她一直觉得他有点像海盗,现在看他卷着袖子拿着刀,这个看法更强烈了。
亨特坐在她伸着的脚边,把裙子卷到她膝盖上,在她的脚踝上方扎上一条丝袜。“几乎总是带着。”他平静地说,聚精会神地干着手里的活,“作为屠夫的儿子,我这辈子对刀总是有浓厚的兴趣。”
“我从没想到——”安娜贝尔打停住话头,丝袜这轻轻一系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对不起,”他说,小心地把另一半丝袜在她伤口下面系住。他把第二条吐血带系紧,一边和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这就是在户外穿你那不结实的拖鞋的结果。你肯定碰巧踩到了一条正在晒太阳的小蛇……它看到你那漂亮的小脚踝,决定咬上一口。”他顿了顿,轻声咕哝了一句,好像是说:“我可不怪它。”
她的腿又肿又烫,她眼里开始有液体打转。安娜贝尔竭力不让眼泪难为情地落下来,紧紧抓着身下的织锦床罩,“既然是白天咬的;脚踩为什么现在才这么痛呢?”
“伤势可能会几个小时后才发作。”亨特看看黛西,“鲍曼小姐,按铃叫仆人——告诉他们我们要一些沸水浸泡的猪殃殃。马上。”
“猪殃殃是什么?”黛西怀疑地问。
“一种灌木树篱边长的野草。自从去年高级花匠被咬过后,管家的储藏室里一直存着一捆这种干草。”
黛西急忙奔去叫人,暂时把他俩望独留在房间里。
“花匠后来怎么?”安娜贝尔牙齿发颤地问。她不停地发抖,好像被泡在冰水里一样,“他死了吗?”
亨特的表情没有改变,可她能感觉她的问题吓了他一跳。“不。”他温柔地说,凑近了一些。“不,亲爱的……”他握住她瑟瑟发抖的手,轻轻握着,温暖着她的手指,“汉普夏郡的蝰蛇放的毒顶多能毒死一只猫,或是一条小狗。”他的眼神似乎在爱抚着她,接着他说:“你会没事的。接下来几天会很难受,不过之后就一切正常了。”
“你不是在安慰我吧,是吗?”她焦虑地问。
亨特低头替她拂开渗满汗珠的额前掉下的几缕头发。尽管他的手很大,动作却很轻柔,“我从不为了安慰别人而说谎。”他微笑着低声说,“这是我的诸多缺点之一。”
黛西吩咐完仆人,急忙回到床边。看到亨特弯腰俯在安娜贝尔身上她扬起了细眉,不过她忍住没说。相反,她问道:“我们不该把伤口划开放毒吗?”
安娜贝尔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沙哑地叫道:“别给他乱出主意,黛西!”
亨特抬了抬头,回答说:“蝰蛇咬的伤用不着。”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安娜贝尔身上,注意到她呼吸浅而急促,不禁拧起了眉,“感到呼吸困难吗?”
安娜贝尔点点头,竭力吸入空气,她的肺好像缩小到了平常的三分之一。她感觅每呼吸一下,胸衣带就箍得更紧一些,直到肋骨仿佛都要裂开似的。
亨特轻轻碰碰她的脸,拇指滑过她干燥的唇。“张开嘴。”他朝她分开的嘴唇里面看看,说:“你的舌头没肿——你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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