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常贵献马（2 / 2）

“很好,很好。”魏辽很欣喜地踏着大步走到庭院，专注爱怜地抚摸着灰身白蹄的大马，在庭院闲聊的婢女们顿时都不敢发出声响，很好奇地看着这匹大马。在南方，这种大畜生还是很少见的。

“马好！”魏辽转过身来，看着骑兵说：“人更是豪杰！”上前扶起他，问：“好汉叫什么名字！”

“四爷，救命！”骑兵刚被魏辽扶了起来，又跪了下去，眼中含泪，凄然道：“我有数十弟兄被人给虎骡山围住了，都说四爷义薄云天，请四爷发兵救命!”

“虎骡山？那不是湛湖水匪的势力范围么。这湛湖水匪实在可恶，屡次藐视于我！”魏辽眼里闪出浓重的恨意，喝令：“杜勋，你去请徐师傅发兵，让杜信也去，解救出这帮兄弟！”

又转头看向骑兵，看他面色悲戚，温和地说：“莫担心了，兄弟，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

骑兵被魏辽深深感动，跪伏在地。

“小人常贵，愿一世追随四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常贵，长贵！好名字！”魏辽扶起他，执着他的手，往客厅去。

“来人，上茶，叫厨房马上准备酒肉，我要和常贵兄弟痛喝一番！”

面有饥色的常贵激动地哆嗦，这一刻，他有种强烈的卖命欲望。

酒菜上来了，坐着榻上的常贵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他本人却不好意思动筷子。筷子发明很造，早在秦汉以前就有了，纣王也曾今使用象牙箸。

“我也饿了，一起吃吧。”魏辽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

常贵拿起筷子，感激地看了魏辽一眼，低着头，呼哧呼哧吃了起来，有风卷残云的速度。很难想象，人会饿成这个样子，还不倒下，人的潜力是巨大的。

魏辽吃了几块肉，就停下了，他实在不饿。

常贵不好意思也放下了筷子，抹了抹嘴，“我吃好了，四爷，我还有一个小兄弟也没……”

这饭字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说了常贵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讨饭来的。男人，最跌不得价，是种死要面子的生物。

“放心好了，会有人带他去的！”魏辽下了塌，带点命令的口气地说：“把这些吃完，一点也不能剩下！”说完转身走了。

对一个饿极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深切的关怀。

常贵看着丰盛的饭菜，有些哽咽，愣了愣，才动了筷子。

吃到一半，一个老仆人捧着衣服过来了，伺候常贵换上。

“这是四爷特别吩咐的！”听了老仆人说了这句话，常贵简直想大哭一场。

常贵极其客气地问：“老人家，我那个小兄弟在那里”

“诺，他不是来了么？”

看到换了一身崭新衣裳的小兵，常贵扳住他的肩膀，“小七，你吃过没有？”

小七是个十七八的少年，他快活地抹了抹油嘴，打了个嗝，舒畅地说：“从来没吃得这么好过！”

“我要去见四爷！”常贵看着老仆人，有些激动地说。

“四爷在院子里看马呢。”

常贵拉着小七奔向院子。

魏辽围着喷着响鼻高翘马头的灰马走圈，仔细打量，不住嘿嘿怪笑。

这匹马，有着半兔形状的大头，耳形如竹叶，鼻孔大，颚凹较宽，颈长中等，胸廓宽深，背腰平直；蹄大较平，蹄质略欠坚实，微有裂蹄。

看到常贵来了，魏辽不禁问道：“这是什么马？”

“河曲马。这灰马是一匹头马。挽力强，速力也好，最是持久耐劳。”

由于整个铝崖山以前都没养马，马槽是不存在的。

魏辽把它牵出清风寨，过桥，到达草地，放任它悠闲地吃草。

常贵一直恭敬地跟着。

“四爷，您难道不想知道我们是那里来的么？”

“没这个必要！”魏辽摸着马，目光望向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