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暗流（2 / 2）

“好吧。”塞列欧斯点了点头，对老肖恩作了个没事的手势，又对卡琳说到：“但是，卡琳，你要记住，什么话都不要说，明白么。”

“嗯。”卡琳点了点头。

…………

原来有人私自潜入了白塔，卡赞站在白塔的下面，慢慢地思索着。刚才从相熟的参加了早上神卫圣殿的朋友那里了解到的信息，那个潜入者直接从白塔跃下，却在接近地面的时候，突然横向飞了出去。

说起来那还真是神技呢，卡赞走到那个潜入者落下的方向，抬起头看上去，却没有任何的收获。信息太少了，有关潜入者的身形相貌什么的，完全没有。

“凡世迷尘，困惑生灵之眼，唯心之所念，意之牵系，看透幽夜无尽迷雾――真知之眼。”卡赞轻声地咏唱到，四周的景物在他的视野发生了扭曲，现在，即使是远方的微小痕迹也看到清清楚楚。

也许会有遗漏的地方，卡赞把注意力放在白塔的外表上，他仔细地寻找着，任何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果然。”卡赞轻声地说到，在使用了真知之眼的魔法之后，卡赞终于看到了在白塔的外壁上，微小的紫色痕迹。

白塔上怎么会有这种痕迹？不用说了，是那位潜入者留下的了。这种痕迹，卡赞仔细地看了看，终于可以确定，那是一片细小的血迹。

紫血的潜入者，是西莱尔人。卡赞长舒了一口气，却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惊讶，可是，这个发现却只能闷在肚子里。刚才去过潜入者摔落的地方，那里的血迹却是红色，但卡赞看着那些血迹，却有些些微不自然的感觉。毫无疑问，努修斯打算隐藏这个人真正的身份，所以他处理了所有痕迹，只不过，没想到会漏掉一点。

西莱尔人？是他么？卡赞的脑海中，浮现出昨天所见到的那个驻足在雷斯－诺伊的佩剑前的银灰色头发的青年的样子，对了，他的名字，好像是叫做梵－阿斯特雷。

…………

“那么，东西找到了？”

“是的。”

“该处理的，已经处理完了么？”

“阁下，昨天在现场的人不多，全部是可以信赖的，留下的痕迹也已经全部抹除掉了，实际情况一定可以保守住。”

“嗯，很好，努修斯，不过诺尔西兰不能长时间处在这种紧张气氛中，三天后，必须要有一个交待，即使只是表面上的。”

“是，不过，阁下，关于这个人，”

“一个西莱尔人。”诺兰－凯特拉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说：“看来他只不过是想去塔顶看看雷斯－诺伊的殉命之地吧。不过，既然撞见了，还是要处理的。”

“我明白了，大人。”

“对了，努修斯，这个人有没有什么线索。”

“对不起，他很警觉，我甚至没能看清楚他的容貌。”努修斯略微低头回答道。

“这样么？”

…………

确认了四周没有人后，塞列欧斯和卡琳迅速地打开下水道的盖子之后，下到了诺尔西兰的地下世界。

“梵会躲到这里么？”

“嗯。”塞列欧斯掏出那支小水晶杖，念出了咒语，水晶的柔和微光顿时把整个空间的黑暗驱散。

“我想了想，只有这个地方适合躲避。”塞列欧斯看了看四周，说：“不过，梵应该不会去找你的同伴，他一定会走到最深处。”

“我明白了。法师先生，跟着我来吧。”

两个人在这地下的迷宫走了一阵，很快来到了卡琳曾经和她那些可怜的同伴居住过的地方，不过现在这里却没有一个人。

“他们都去哪里了？”卡琳有些焦急，因为无论如何，她也无法完全忘怀这些曾经一同生活过的伙伴。

“他们不是会出去……”塞列欧斯的话没有说完，但卡琳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就像她曾经做过的一样，偷窃，小心地生活。

“最小的孩子不会出去的。”卡琳轻声地说到，她揉了揉有些酸的眼睛，对塞列欧斯说：“我们先去找梵吧。”

沿着地下的道路走了许久，在寂静的地下世界，突然传过了笑声，卡琳却是精神一振，说到：“是露西的声音，快。”说完就跑了起来。

塞列欧斯紧紧地跟着卡琳，在连续转过了几个弯之后，终于看到了一脸憔悴的梵，靠坐在石壁上，用微笑和两个年幼的孩子说着什么。

“梵！”塞列欧斯冲了上去，到了梵的面前，才说到：“你这家伙，想死在这里么？”

“梵。”卡琳走过来靠着梵，眼泪却流了下来。

真是，梵看了看塞列欧斯，又看了看卡琳，用虚弱但肯定地声音回答道：“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