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婚礼(二)_当局者迷_废文网|御书屋

第十二章 婚礼(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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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工作准备的很顺利,若愚安排人把双方的老人接来,入住在万豪大酒店。

大头的父母是典型的农民,朴实憨厚,二老已经七十来岁,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是头发都已花白。若愚大学毕业后去大头老家看过一次,二老见了若愚还记得他,和若愚一见面就像见了亲儿子似的拉着他的手不放。二老显然没少为大头的婚事操心,一听说儿子要结婚了,就高兴的什么似的,把家里这些年攒下的钱都从银行支出来,用一个手帕包了,交给若愚问:“这些钱够不够啊?”若愚看了看那用手帕包着的钱,眼泪差点下来,这些钱可能是二老省吃俭用一点一滴集攒下来的。若愚把钱交还给二老说:“结婚的钱够了,这点钱你二老留着吧。”二老硬是把钱交给他说:“孩子不是嫌少吧,要是不够的话我们再想法子借,可一定要把孩子婚事办好了,不要让人家瞧不起。”若愚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怕二老看到忙扭过头去。

若愚没敢再把钱还给二老,他怕二老再说出什么来,他肯定会哭出声了。他领着二老到他们的房间,二老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地看着,进了房间问:“这得花不少钱吧?”若愚说:“这里不要钱,你二老就放心住好了。”二老问:“耀宗干什么去了,我们来了,也不说看看来。”若愚说:“他们去拍婚纱照了,一会儿就过来,还有一会儿你们的亲家也就来了,他们就住在隔壁,晚饭一块儿吃,你们亲家也见个面。”二老说:“亲家是干什么的?耀宗这孩子一回也没说过。”若愚说:“你们亲家是教书的。”二老说:“教书的好,我们就不识字,进了城就跟瞎子似的哪也不知道。”

他看着二老,一下想起了什么,忙给玉梅打电话,要玉梅过来领二老去理理发再给二老买身新衣服,玉梅心细,这事也只有玉梅能办好。玉梅说:“正看他们拍婚纱照哩,可不错了,咱们也拍一套吧。”若愚说:“你快过来有个重要任务。”

玉梅开着新买的本田过来,若愚把自己的意思给她说了一遍,玉梅开车带二老出去了。

邢慧的父母都是中学教师,和大头的父母比起来要文明一些,这次来看是有所准备,浑身上下收拾的整整齐齐。一见若愚,邢慧的父亲就伸手和若愚握了握说:“你是小周吧?我们家小慧没少说起你呀。”若愚说:“二老一路上辛苦了!”邢慧的父亲说:“不苦不苦,就是再苦心里也是甜的呀。”若愚说:“是呀,是呀,”邢慧的父亲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为她的婚事呀,可是操了不少心,这一结婚我和她妈也就放心了。”

若愚刚安排他们住下,梆子就来了,把这几天的情况和他说了一下,新房已经布置好了,所有的家具和电器都是新的,彩带和喜字准备好了,到了那天一挂就行了。参加婚礼的共有一千多人,具体安排是以班级为单位,这样彼此之间相互熟悉,说话也方便。本市和附近县里的不安排住宿,路途较远的,提前一天赶到,这些人大致有八百人,酒店选在玉泉大酒店。这玉泉大酒店是本市最大的一家三星级酒店,有三个宴会厅,接待能力完全够了。婚庆公司选的世纪佳人,只是婚车的档次不高,梆子已经联系好几个公司的大老板,婚车统一都用黑色奔驰。

大头和邢慧拍完婚纱照回来,玉梅刚好也带大头的父母回来了,二老理了发还了油,一头花白的头发变成了黑色,整个人显得年轻了十来岁。一见大头,他娘就拉住他的手,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大头把邢慧拉过来说:“这是你的儿媳妇。”老人又拉住邢慧说:“真俊呀,姑娘,”搞得邢慧有点不好意思。若愚说:“邢慧父母也来了,我已安排他们住下了。”大头说:“咱们上去到房间再说话吧。”众人一起上楼。若愚拉了大头一下,大头知若愚有事,脚步慢下来和若愚走在最后。

若愚看他们走远了,把手帕拿出来递给大头说:“这是二老拿来给你结婚的。”大头接过钱眼圈一下就红了,说:“我每次回家都要给他们留下点钱,他们不肯收,说家里有钱,家里的情况我还不知道,我说我有钱了,你们花吧别舍不得,他们说什么你一个教书的能有多少钱,我们还给你攒着娶媳妇呢。”若愚说:“二老勤俭了一辈子,也没攒下多少钱,可是那颗善良的心是多少钱也难买到的。”大头拉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说:“谢谢你了。”若愚说:“谢什么,都是自家兄弟。”大头说:“你的心真细,还让玉梅给二老了油,看上去年轻多了。”

亲家们第一次见面,有说不完的话,说的都是大头和邢慧小时候的稀罕事,若愚他们插不上嘴,只好在一边听着。若愚让梆子去安排饭菜,梆子一会儿回来说:“安排在菊花厅了。”若愚对众人说:“咱们先去吃饭吧,吃了饭去看看新房。”

一行人来到菊花厅,早有两个服务员等在那了,若愚让双方老人上座,老人们客气了一番,总算坐下来,服务员先端上几道凉菜,又把酒给每一个人倒上。若愚让老人们说几句,双方老人又谦让着让对方先说,最终大头的父亲先说:“我是个种庄稼的,大字也识不了几个,好听话也不会说,你们结了婚就好好过日子,两口子和和睦睦的,早点让我们抱上孙子就行了。”大头父亲说完,大伙一齐鼓掌。鼓完掌,邢慧的父亲说:“老哥哥的话很质朴,我也不说漂亮话了,老人养育你们一场不容易,你们要夫妻和睦孝敬老人,再就是希望你们事业有成。”众人一齐鼓掌,掌声毕。若愚说:“咱们大伙举杯祝福他们吧,祝他们白头偕老,夫妻恩爱,早生贵子。”众人一齐举杯。

这时,梆子的手机响了,梆子放下酒杯说:“对不起,我接个电话。”说着走了出去,一会儿,回来说:“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不过我要先敬老人一杯酒。第一杯我敬李伯伯和伯母,敬二老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说完和二老碰一下杯把酒喝了,服务员给他满上,他端着杯说:“这杯酒我敬邢伯伯伯母,敬二老桃李满天下吧。”说完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就要走,若愚说:“等等,你还没敬新人呢!”服务员忙着满上酒,梆子端起酒杯说:“祝大哥嫂子新婚幸福。”喝完酒,梆子匆匆忙忙的走了。

若愚心里犯嘀咕,这梆子在搞什么吗,有什么事比这事还重要?莫不是后院起火,他老婆喝干醋了,这事不至于要走呀,梆子不是个怕老婆的人。其他会上什么事呢?他想半天也是毫无头绪,干脆不去想他。

他们吃完饭,又带几位老人看了看丽景苑的新房,送他们回到住处,若愚和玉梅告辞了。两个人一人开着一辆车,还真不习惯,想说句话都没法说。

快到家时,若愚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是梆子,若愚不由就想说他两句,没等他开口,梆子说:“你快点过来,我在玫瑰酒吧等你,有急事。”说完挂了电话。

若愚把车靠边停下,玉梅不知怎么回事,把车也靠边停下来,若愚来到玉梅的车旁说:“你开我那辆回去,梆子找我,不知有什么事,我得去一趟。”玉梅说:“那也没必要换车呀,开你那辆去不就行了。”若愚说:“他在玫瑰酒吧呢,开我那辆去不合适。”玉梅一想也对,就和他换了车。

玉梅换了车又有点后悔,不如跟着他去,酒吧可是个暧昧的场所,红男绿女的。这样想着就又一笑,怪自己想的太多了,若愚不是那样的人,这点她还是放心的。

玫瑰酒吧里灯光昏暗,响着暧昧的轻音乐,他正寻找着梆子,忽然一句:“周秘书长,你来了。”若愚听到喊声吓了一跳,在这种场所,要让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影响可不太好。他循声看去,姚佻正一个人坐在一台桌子旁,桌子上点着一支红色蜡烛。若愚四顾,发现人们并没注意他,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他来到姚佻的桌旁,姚佻往里边蹭了蹭,空出一个地方,那意思是要他坐下。若愚说:“对不起,我还有点事。”这时,他看到梆子正站着向他招手,就忙着过去。

若愚一坐下就问:“有什么事?”梆子很神秘地说:“你知道那会儿我见谁去了?”若愚问:“谁呀?”梆子压低声音说:“张副主任。”若愚问:“哪个张副主任?”梆子说:“就是拆迁办那个张副主任。”若愚想了起来,问:“有什么事吗?”梆子很神秘地看看四周,刚要说话,若愚拦住他说:“这里太乱,人多眼杂,到车里说。”

二人上了梆子的车,把车窗和车灯闭了,梆子说:“张副主任告诉我,说那个侯辉廖正在酝酿着一个阴谋,要对付咱们公司,具体什么他还不清楚。”若愚说:“会不会是他故意吓唬咱们呢?”梆子说:“看样子不像。”若愚说:“那他是怎么知道的?”梆子说:“他说他也是偶尔在喝酒时听到那么一句。”若愚说:“他还会想什么办法,难道他就不怕警察收拾他?”梆子说:“就怕他给你玩阴的,没有证据警察也拿他没办法。”若愚说:“好了,这事就咱俩知道,千万不要告诉大头,等他这婚礼过后再告诉他,还有你要多加小心,不要一个人开车,晚上少出门。”梆子说:“这些我自然会注意,你和大头也要当心。”若愚说:“我他还不敢把我怎么样。只是大头,他们莫不是要搅大头的婚礼?”他又一想说:“不会,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不敢,这些天多加小心就是了。”

四月三十号那天,若愚把司机小张和秘书小赵都叫过来帮忙。在玉泉大酒店的大堂内,每人摆了一张桌子进行来宾登记。

于殿奎上午就到了,来后先拿出一千元的份子钱交给若愚,若愚给他做了登记。登记完若愚送他去了房间,一进房间,于殿奎让他把房门关上说:“这几天,够你们忙的吧。”若愚说:“我们不忙谁忙,在莱州他又没有亲人。”于殿奎说:“知道我为什么来这么早吗?”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神秘。若愚说:“是不是见人家娶新娘子,你也心动了。”于殿奎说:“不跟你开玩笑。”若愚说:“我也不跟你开玩笑,听说你养了个小情人,很漂亮呀!”于殿奎说:“诬陷,诬陷,你可别道听途说啊,我这么正派的干部怎会做出那事。”若愚说:“你紧张什么?”于殿奎说:“我哪里紧张了,我有一条内部消息,不知你可感兴趣?”

这于殿奎在省委组织部干部调动的事他最清楚,若愚知他在卖关子,故意不理他,好让他自己说出来,他若表示出很感兴趣,这家伙很可能还要讲条件。见若愚不急他反而沉不住气了,“金书记可能要调到省里了。”若愚说:“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于殿奎说:“我也是刚得到消息,可能要到我们那儿当部长。”若愚说:“那还不是平调,他肯去吗?”于殿奎说:“你可别小看这组织部长,是省委常委呢。”若愚说:“那莱州这谁当书记?”于殿奎说:“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他们正说着,门一下被推开了,高战中进来说:“我一猜你俩就在这儿呢。”这高战中在省建设厅是一名处长,若愚在莱州建设局时,他还是一名科员,这几年也上来了。若愚说:“高处长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呀!”高战中说:“什么时候你也改不了你这爱开玩笑的毛病,有你这秘书长和于处长在这儿,我算个求呀”若愚说:“你也不错了,有多少人还没混到处长哩。”高战中问:“梆子哩,这小子可是发了,该好好宰他一顿。”若愚说:“他呀,忙着和大头彩排婚礼哩,估计也差不多了,午饭要他请客呀?”高战中说:“就属他肥了,吃他好了。”

梆子请他们到海鲜城撮了一顿,吃完饭,梆子他们说要娱乐娱乐,若愚还要回酒店照看客人,就由他们去了。

到晚上六点,客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齐乐周也算是小有名气,若愚安排他负责联络各个班级,每个班级又安排专人负责,这样行动起来就能有条不紊。

七点准时就餐,每张餐桌四道凉菜,六道热菜,白酒两瓶,不够的话再领,大伙用餐时,老院长过来看了大家,还讲了几句勉励的话。

饭后大家自由活动,相互之间聊聊天唠唠家常,多年不见相互之间不知有多少话要说呢。一时间,整个大酒店人流攒动,热闹的像个集市。若愚到同学们的房间转了一圈,挨个和同学们见了面,相互一了解,大部分混的都不错,有当处长的,有当局长的,在企业里的也都是经理副经理的,都是中坚力量。

本来婚礼要在学校的大礼堂举行,后来考虑到那样两边跑来跑去的不太方便,就把婚礼改在玉泉大酒店的一号宴会厅了。按进程,九点婚礼正式开始,整个过程要进行两个小时,十一点半喜宴开始,到两点喜宴结束。接下来,各班级有什么安排,就随意了。

五一的早五点,若愚和玉梅就起来了,收拾一下就往万豪大酒店赶。赶到时,双方老人都已经起来了,化妆师正为邢慧化妆,不一会梆子两口子也到了。若按莱州的老礼儿,新郎要早上来迎娶新娘,昨晚两个人都住在了万豪酒店,这一过程就免了。

七点整,婚车和婚庆公司录影师和相关人员赶到了,鞭炮齐鸣鼓乐喧天,大头背起新娘子一溜小跑,录影师紧跟着,整个过程都要全部录下来,邢慧的几个女同学,手里拿着五色粮食向人群抛洒。在鞭炮声中大头一直把新娘子送上婚车,在他送新娘上车时,脸上被邢慧的同学们抹成了黑脸包公,他忙着钻进车里躲了起来,人们嘻嘻哈哈地笑着。在人们的嬉笑声中,双方老人上了车,若愚看着所有人都上车后,他才上了最前面的一辆车。车队启动,整个车队浩浩荡荡绕城一周,最后到达玉泉大酒店。

到玉泉大酒店门口时,好多人已站在那里等着了。十二响礼炮后,鞭炮响起,新娘子在大头的搀扶下,款款走上红地毯,经过气球扎成的彩门,向婚礼大厅走去。红地毯两侧是长长的人廊,人们群情激奋,掌声此起彼伏。

新人进了酒店的休息室,新郎大头要把脸上幸福的黑色洗了,换上一身黑色西装,新娘也要重新补妆,换了一身白色婚纱。

一对新人进入婚礼大厅,马上被热烈的掌声包围了,掌声停下,舒缓的音乐响起,主持人朗诵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等诗句,在主持人的朗诵声中,新人款款走向主席台。

证婚人宣读完结婚证书,双方父母上台,落座,新娘敬茶,敬茶过后,双方父母发表感言,接下来新郎新娘介绍恋爱经过,还安排了一些互动娱乐节目。

最后一项是新人和来宾合影留念,好容易进行完了,大头在若愚耳边抱怨,我都快烦死了,若愚说这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大头说谁要再结婚谁是孙子。

整个婚礼进行到这,不过刚进行了一半,接下来的喜宴才是压轴大戏,喜宴安排了一百零八桌,共占了两个大厅三十个雅间,席次安排用大红纸张贴在墙上,人们对号入座。

每张桌上先上四干四鲜,四干是:花生,瓜子,桂圆,喜糖。四鲜是:橘子,苹果,香蕉,西瓜。接下来是凉菜八道,热菜十二道。香烟五包,白酒五瓶。

喜宴进行了十几分钟,大头的父亲挨桌给来宾敬酒,由梆子和齐乐周两人一人拿着酒杯一人拿着酒瓶,陪老人一块去。第一席和第二席是女方的亲朋好友,接下来是大头的同事,再往后是大头的同学,以下都是大头的学生了。

若愚看一下时间,大头的父亲已经去了二十来分钟,他们也该出发了,若愚拿着酒,老院长拿着酒杯,和一对新人去给来宾敬酒。

一圈下来,若愚感到口干舌燥,两只脚站的都有点麻了,难怪大头抱怨都快烦死了,自己都有点受不了。

喜宴结束,若愚安排车把新人和双方父母送走,又把客人们送完,他的任务才算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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