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早,凌璜看着面前已经建成的学堂,三米多高的屋顶是弯龙檐滴水式,大门正对前天夷山,高宽各近两米,屋左屋右各四扇窗户,屋中,三根竖梁主要支撑整个屋顶,屋里十六张桌子分成四排向着讲桌,里面空余的空间很多,非常宽敞,靠近学堂就可以闻到清新的木料味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此时屋边只有凌璜一人,孩子中也就他对这屋子就感兴趣了。眼中带着亮光绕了学堂走了几圈,显出淡淡的笑容,似是心有所得。在学堂边找到了些阔叶草,仿着学堂编织起来。
“璜弟,你果然在这里,哈哈,田老师已经来了,今天要到村长家报名,明天就要开始上课了。叔叔让你回家先等着,一会带你去报名。”大勇兴奋地说着。
“大勇哥,那你报名了没呢?”
“没了,我也要回去了,一会也要去报名,听说有不少人都去村长家报名了。”说着,看到了学堂里就只有十六张桌子,奇道:“这十六张桌子怎么够呢?报名的人那么多,哪止十六人!”
“会不会是田老师不想收太多的学生啊,对了,那我们要赶快。”
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便撒腿往家里跑。
村长家更靠近大勇家一些,在大勇家右后方二百多米的地方。此时门前有不少陌生面孔,本村的人少得可怜,一眼看出应该有近百个家长身边跟着自己的孩子,这些孩子当中,男孩居多,在门前的女孩一数,也就只有五个,这也难怪,有山村里的观念中,这个时候能出现五个女孩,那已经算是难得。这些人三五个聚在一起,正低声说些什么着。村长在自己的家门口左边摆了张桌子,拿着笔,也没写着什么,倒是眼睛四处张望。
凌晓天带着凌璜刚走过来,正打算找个人问问,村长喊着:“晓天,你家孩子也要报名是吧?”
带着凌璜走了过去,回答道:“是啊,让孩子报个名,是村长你这边交钱吗?”
“还要一会,这得看你家孩子能不能通过田老师的考核,要是通不过的话,就算是有钱也没办法。”摸着凌璜的头:“小璜,一会进去可要加油。这个牌子给你,一会喊到这号码,你们就可以进去了。”说完,递过去一个牌子,一三一号。
加油?凌璜想道:加什么油呢?
“喏,看着刚出来的,脸上那失望的表情,应该就是报不了名的。”大勇看到门口走出了个神色不好的孩子,向着凌璜道。
凌璜父子转头看向门口,一个孩子气色不好地走了出来,他父亲从旁边迎了上去,孩子对父亲摇了摇头,他父亲一看,嘀咕着:“搞什么啊,走了三个村来到这,竟然没报名的资格。走吧,回去了。”
村长喊道:“三十六号进!”
凌晓天问道:“还要报名的资格,那资格是什么?”
“都这样问,不过我也不清楚,我就只负责这边的工作,其它的就全不清楚了,就连这个弄牌号按顺序进去的方法都是田老师想出来的,他也没告诉说要怎样才能获得报名的资格,只能你们进去了才知道,有几个想要用钱来获得一个报名资格,可是田老师不答应,看来应该是要孩子自身的素质符合田老师的要求吧。一会你们问一下考核出来的,或是问一下旁边那些人,他们可能知道些,我在这边忙着,也没时间去了解。他们应该会更清楚一些。”村长回答道。
凌晓天一愣,钱够了还不一定能成为田老师的学生,不过想了一想,倒也是想得通。带着凌璜往旁边的人群走去。
“伯母,大勇哥。”凌璜看到走来的大勇母子俩,挥手叫了起来。
凌晓天也问候道:“嫂嫂,你们也来了,先到村长那边领个牌子,领了再说。”
“比我少两号。”凌璜笑道。
“没想到这报名有钱也不一定能够得到报名资格。”
“嫂子,是啊,真没想到,还以为带了钱就行了。我过去问一下,到底是怎样才能得到报名资格的,村长在忙着,他也不清楚,不过他们这些早来的,应该会知道是什么情况。”
凌晓天走到三个坐在地上闲聊的人问道:“请问里面是怎样判断有没有资格报名成为田老师的学生的呢?”
三个人都抬起了头看向凌晓天,其中一个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进去摸一下孩子的手,也摸了一下孩子的头,看看孩子的眼睛,再问几个问题,就这样,不过好像每一个孩子的问题都不太一样。”
“谢谢了。”凌晓天道谢着离开。
把刚听到的话对大勇他们三个说了,心里虽然都有些奇怪,可是这是老师选学生,倒也没再有什么多的想法,就静静地等着喊号数了。
速度很快,也没有等得太久,就听见村长喊一三一号。凌璜心里有点紧张,直走了进去,村长屋中,一张四方桌,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留着花白胡子的老人,像是盯着自己的眼睛,老人脸色红润,隐隐带着笑意,让人感觉和蔼可亲。
“来,坐在这儿,老人指着右边的长条椅。”带着丝沙哑的亲切声音,把凌璜心里的一丝紧张消去了。
“你为什么想要来报名啊?”老人亲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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