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唉呀呀，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想到苏敏你也有今天啊！”

小白轻拍着她的肩膀，用玩笑式的口吻宽慰着她。

“小白，我真地觉得很害怕，方否长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也有责任！”

“行了，多大的人啦，怎么还哭鼻子呢？快起来吧，我这肩膀都快成公用的了。”

苏敏发现自己失了态，擦了擦眼泪，疑惑地望着小白，她没明白“公用”的意思，等着小白做解释。

“曾经某人靠在另一边儿，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向我哭诉‘我就是喜欢她，我该怎么办？’你看我都快成了知音大姐了！”

苏敏明白了他的意思，破涕为笑，觉得他们三人可真够搞笑的。

其实算起来，最委屈的还是小白。

苏敏一本正经地问：“小白，大家都把话说开了吧，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倒底是怎么想的？我们三个纠缠了这么多年，都这时候了，你也别藏着掖着的了，要是让你随便选，你……？”

苏敏有些问不下去了，这时候问这个对小白有些太残忍，无论从哪个角度说，他都是一个出局的失败者。

小白叹了口气，伸出食指，看似很随意地点了一下苏敏。

苏敏了解地点了点头：“明白了”。

小白盯着苏敏的眼睛，有一些失落：“一直都是，从没有过摇摆。可惜，爱情这东西，没有先来后到。方否来那年，我已经16岁了，把不懂事儿的年纪也加上，概括地说我已经在你身边整整16年了。从一开始的青春懵懂到后来所谓的成熟，在这个过程中，你，对于我，根本就是关于女人与另一半的所有梦想。但我不能说出来，是因为我知道某人的心根本不在我这儿，说出来只会添乱！”

“对不起，小白。”

小白摇头：“这种事，哪有什么对不起之说！”

“可是，小白，我真是不理解，为什么是我，而不是方否？”

小白无奈地笑说：“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是方否而不是我？起码在性别上，我要占些优势吧？说到底，这东西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呀！”

苏敏被他说得笑了：“你知道我是个小人，我就是想知道，我是靠什么战胜年青貌美的方否的，说出来，让老太婆我高兴高兴？”

小白急了：“我觉得你的心理真是太阴暗了，怎么这种事儿也要争个你短我长呢？”

苏敏开始耍赖：“我们女人都这样儿，嫉妒是女人的天性！你就照顾我一下，说说吧，一条儿也行。”

小白被逼无奈：“起码我觉得你比方否更好掌握！方否不象你，你是强而方否是韧，这是种比强更有力也更加持久的力量。”

“嗯，有眼光，小白看人果然很准！一般人会觉得方否更单纯，事实上她的内心要更顽强一些。”

“我说不太好，就是整个人显得比较封闭。不知道是不是跟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多少带着些阴郁的气质，比较不好捉摸。”

“老实对我说，这些年，除了方否和我，有没有第三个进入过你的视线？”

“没有，一个也没有，但是你问这个干嘛？”

苏敏突然觉得自己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亢奋感，这种感觉有点儿类似于回光返照，让她自己的内心有种强烈地破坏性地冲动，她望着小白的眼睛，一字一顿很正式地说：“小白，你跟方否结婚吧？”

“什么？”小白睁大眼睛瞪着苏敏：“你疯啦！”

“听着，小白，我没疯，而且现在的我比任何时候都更清醒！相信我，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对我们三个人，都是最好的结果。把方否，交给任何一个男人，我都不会放心，除了你！我，只能给她十年，给不了她一辈子，但是你可以。反过来说，跟方否结婚，你一样会很幸福。方否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你说的没错，方否永远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也确实不好掌握，但那是相对于普通男人来说的。你是小白，你们有十年的感情基础，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方否更依赖于你的意见，在心灵的沟通上，有时你比我做得更到位。所以相信我，对于你，方否完全可以做一个无可挑剔的妻子，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小白拍拍屁股站起身来，面对着波涛汹涌的海面，眼神里充满了难以名状的悲愤：“荒唐！苏敏我看不起你，知道吗？你是一个懦夫，在这一点上，你连方否的一半儿都不如！”

苏敏也站起来走到小白的对面盯住他的脸：“那么你告诉我，现在我应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难道让我牵着方否的手，直到变成两个老太婆吗？我可以做到，但是我绝不会让方否过那样的生活！如果你认为那样的生活状态对方否是最好的结果，我无话可说。你以为我做出这样的决定很容易吗？说实话吧，现在的我，整个人跟死过去差不多了！”

“苏敏，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我从来不知道天下还有这么滑稽的事，我和方否结婚？呵，你开玩笑吧？我再蠢也不会蠢到接受这么荒唐的建议！你把方否当成什么了，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你太过分了！”

苏敏叹了口气：“小白，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其实整件事情不能怪方否，根本就是我把她引向歧途的。

麦冬毕业来领方否，我没放人。父母三番五次地打来越洋电话哀求我过去，我都没答应。

其实我根本就是有私心，我甚至怀疑自己一直在等着方否长大，长大到可以承受这份感情了，才算是顺了我的心意。

我开始不停地跟自己作战，在心里不停地纠结，有期待有恐惧！

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我又开始自责和彷徨失措，开始害怕面对自己种下的恶果。小白，我真是一天儿也撑不下去了，昨天发生的那一幕，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我可以告诉你，如果再这样下去，那不会是结束，而只会是一个开始。我无法面对方否，我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和行为！”

苏敏又开始哭泣：“小白，这么多年，我过得真地很艰难。现在我不能把方否交给别的男人，我不甘心！只有你，我才会放手。答应我，好好对她！我能给她的只有这么多了，没办法陪她走完全程了。我不敢想象没有她的生活，但是她得过正常女孩儿的日子！”

小白拥着苏敏心疼把她抱在怀里。

“那么，苏敏你自己呢，苏敏的下半生呢，你究竟该怎么办，有没有想到过自己？”小白的心都要碎了。

“我不知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想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