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民走进客厅,女儿也跟着他走了出来,女儿坐沙发上,撕开牛肉干包装袋,吃着沙爹牛肉干。马民也拈起一片牛肉干放进嘴里,嚼了嚼感到味道不错,就悄声对女儿说,并冲卧室指了下:“去给你妈妈吃一点。”
女儿听见,一笑,也悄声说:“我怕妈妈打我。”
“不会打你,有爸爸在这里。”
女儿就拿着那袋沙爹牛肉干,怀着警惕的心理步入了卧室,“妈妈,你吃牛肉干不?”女儿不晓得撒谎说,“爸爸要我把牛肉给你吃。”
“拿开!”妻子尖声说。
下午六点多钟时,妻子仍躺在床上,没有打算做晚饭的迹象。
马民就又决定带女儿到外面餐厅里吃饭,然后再带女儿到工地上去看看。“走,”
马民说,一挥手,“带你到双燕楼去顿饱的,你最喜欢吃双燕楼的豆沙包子。”
女儿欢欣雀跃起来,“爸爸,我的好爸爸。”女儿抱住马民娇声说。
马民感到女儿把自己那只受伤的手臂弄疼了。“去把电视关了,”马民对女儿说。
女儿关电视时,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是彭晓找他。马民一听是彭晓的声音,当然就起身住自已卧室里走去。“我在屋里,”马民步入房间,用脚把门踢关,回答彭晓说,“正准备带女儿去吃饭。你在哪里?”
“我在河西。”彭晓在手机那头说,“你手好些吗?”
“还有点疼,但不去想又不那么疼。”马民一笑,想起早上打她的电话,她丈夫接电话一事便说:“你丈夫听见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没盘问你罢?”
彭晓在那边一笑,“他问我是哪个男子汉这么早打电话给我。”
“你怎么说?”马民望着墙上的《荒原上的阳光》。
“我说是客户。”
马民听了心里一凉,又望了一眼墙上的画,“你丈夫相信你的话?”
“他心里应该明白罢,不过他没有说什么。”
“我以为你丈夫会拷问你,”马民说,“所以我就没打你的传呼机。我女儿进来了,”马民这么说了句,“你到外面去,爸爸在打电话。你出去吃点牛肉干。”
“我发现你好关心你女儿的。”
“当然,自己的女儿,我女儿很聪明的,跟你一样。”
“那肯定罗,她有个优秀的爸爸。”她说。
马民看见妻子走了出来,对女儿凶道:“不准去。”说着就要把女儿往她房里拉。
女儿却挣扎着,努力要把她母亲的手推开,眼睛求救一般地瞪着马民,女儿说:“你怎么罗,你莫抓我,我就是要去我就是要去。”
“好罗,等下我再跟你打传呼。”马民说,放下手机,走进客厅,二话不说地把妻子抓着女儿胳膊的手扳开了。“你这是搞什么!”
妻子的眼泪水立即涌了出来,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马民,“我不准她出去吃饭,外面不卫生。”她说,脸上的肌肉控制不住地抽搐着。“你想把女儿带坏,我不准。”
“你讲宝话!”马民厉声说,“我就是要带她出去吃饭!”
妻子一脸紧张,找不出词来与他辩论。马民的心立即软了。马民担心她的精神病马上就会发了,“你又不搞饭?我们不就出去吃?”马民说。
“你不晓得搞哎?”妻子哭说,嘴角不住地哆嗦着,边抬起手臂揩着脸上的眼泪,眼睛红红的,跟烂李子似的。“你只晓得剥削我?你自己不晓得做饭!”
马民不忍心再跟她争执,她在他心目中确实是个使他痛苦和怜悯的弱者。“好罗,”
马民转变态度说,关心地瞪着她,“我做饭你吃不?你吃我就做?”
“我吃,”妻子说,走进卧室又躺到床上了。
马民叹了口气,灰心丧气的形容走入厨房,这两年他连锅灶也没有碰过,今天他却要为女儿和妻子做饭。“他妈的,”他骂了一句,眼睛寻找着煮饭的小高压锅。
40、离婚(六)
几天后,马民从工地上回来,还没进门就听见女儿唱歌的声音,女儿正在唱一首儿童歌曲。马民开门走进客厅时,看见妻子坐在沙发看女儿唱歌。妻子一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呆板了,一双眼睛不望他,也不望女儿,而是看着窗外。
马民对女儿一笑,就势在沙发上坐下,把脚架到茶几上,点上支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时前在工地上写的离婚协议书,重读了一遍。他主要是看有没有错别字,好久没看过书了,很多字都生疏了。他把协议书的协字,写成了“协”的左边形旁,还是彭晓把“协”的左边形旁改成“十”字旁的。“这个字写错了,”彭晓说,拿起他手中的美国派克钢笔在“协”的左边形旁上画了很粗的一横。“他妈的,现在我的大学本科文化程度都显得不如她这个小高中生。”他望着协议书上的“协”字想,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协字写错了,”彭晓瞧着离婚协议书说,伸出手问他要钢笔。
“协字没错罢?”马民怀疑道。
“莫跟我争。”彭晓说,对他骄傲一笑,两个酒靥当然就很可爱地一闪,“我读高中的时候既是班长,又是语文课代表,我们语文老师经常要我看同学的作业。”
“现在你跟我改作业罗?”
彭晓笑得头低了下去,“马民,你好有味的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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