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杀人犯来说，他们可以死，但至少要死得有价值。
什么是有价值的？
也就是为自己的生命拼过命，去努力挽留过。
都说杀人犯是不怕死的，但实则，所有经历过杀人的人，都会对自己的生命异常珍惜。
他们希望能活下来，而能帮助他们活下来的人，只有叶苏晨。
“这就是人族的劣根性。”
一直处于隔岸观火的鸡字牢带领者望着这群囚犯的行为，沉声说道。
“没有了主心骨就会成为一盘散沙，人族确实挺搞笑的。”
“不然当初怎么会在剑武帝陨落后，差点灭绝呢？”
鸡字牢的人纷纷向结界边缘退去，很显然，他们不想参与这场对于他们来说十分滑稽的事情。
张天跟在叶苏晨的身旁，从小想着仗剑走天涯，做一个侠客的他，此刻也动了几分柔肠。
“或许，这也是他们能存在至今的原因，苏晨，带他们向前走吧。”
张天开口道。
“我不是不想带他们，而是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叶苏晨看向张天，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心所在之处。
“我在逐渐失去对人类的情感，到那时候，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再次走火入魔。”
“而这些人，都是曾经沾染过人命的杀人魔，若我再次入魔，这些人也必然会成为我的刀刃。”
“到时候……”
叶苏晨不敢想象那个场景。
“远方与脚下，我觉得更应该选择脚下。”
“未来之路，我们尚未可知。”
张天将手放在了叶苏晨的肩膀处。
“小文和钱言都不在，但我相信，若他们还在身旁，一定会选择和我一样的做法。”
“因为我们都相信你，你一定不会走上自我覆灭的道路。”
张天的神色很坚毅。
叶苏晨低下头，过了几秒，缓缓吸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
叶苏晨转身，看向这些选择跪在地上的囚犯。
其中有一些人，身负重伤，那些是他在杀戮途中，发现罪不至死的囚犯。
而大部分幸存下来的囚犯，则是他还没有杀到那个地方。
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没有人需要去当敢死队。”
叶苏晨看向这群人，“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跟在我身后，护住我的后背。”
叶苏晨这一句话让所有囚犯都愣了一下。
护住他的后背？
何意？
“但在这之前，你们需要做到两点。”
“其一，答应我一件事情。”
“其二，告诉我一件事情。”
“这就是我对你们发号施令的要求，答应便起来，不答应，那就继续跪着吧。”
叶苏晨说完，朝着这群囚犯走去。
那俊朗的脸颊被天空上的烈阳所照射，显得无比神圣。
谁能想到，这年仅十六岁的少年，此刻已经成为了这些囚犯内心中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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