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所长说：“送去改造十年。”
“地点是内蒙。”
闻言，陆城沉默片刻，他艰难说：“送去吧。”
说完后，他看向顾文姝和黎修然：“走吧，我们到外面去说说话。”
这里有点压抑。
陆媛发现他们真的要离开了，突然慌了，她冲过去想要抱着爸爸的胳膊，却被两个女警按住了：“陆同志，跟我们回去。”
说完后，她们强行把陆媛带走了。
瞬间，周围都安静下来了。
半个小时后，顾文姝和黎修然陪着秦君清夫妻坐在了国营饭店里。
秦君清有点担心丈夫，一个劲儿给他夹菜，让他多吃点。
陆城看到妻子这个样子，突然阁下筷子看向顾文姝和黎修然，叹息一声：“我是一个很失败的父亲，教出一个这样的女儿给你们带来危险和麻烦了。”
他能领兵打仗，能稳住第二棉纺厂的生产，能做很多很多事，却做不好一个父亲。
不，应该说做不好陆媛的父亲。
顾文姝说：“陆厂长，你不用自责，这些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见过陆老太太，知道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所以陆媛会变成这个样子，最根本在陆老太太身上。”
一个蛮不讲理又疯狂而且三观不正的老太太，又怎么可能会教养出一个讲道理，三观正的孙女呢。
“其实在她第一次犯错时，我就应该把自己和她的关系告诉她，也许这样她还会收敛一点。”这一刻，他突然不怕说起那些陈年旧事了。
“我欠你们一个人情，日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们不要客气。”
黎修然摇摇头：“陆厂长客气了。”
陆城说：“别叫陆厂长了，你和阿远是兄弟，以后叫我伯父吧。”捌戒仲文网
秦君清点点头，她看向顾文姝：“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很喜欢你了，以后我就叫你文姝，你就叫我君姨好了。”
顾文姝也没有客气，叫了一声君姨。
她们在国营饭店说了许久的话，都不是矫情的人，没有因为陆媛的事就闹得不愉快。
分开时，秦君清坐在车子里，看着骑自行车离开得年轻夫妻，笑着说：“你有没有发现顾文姝和我有点像？”
她看着丈夫，笑着说：“我看到她就觉得很亲切，很想靠近，前两次都因为老太太害得我不能和她好好说话。”
“你们家那个老太太真的太讨厌了。”
“等到她发现了陆媛得事，还不知道要如何闹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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