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如此处心积虑的想独占她,为她付出的一切连他自己都茫然了,但每当看见她欢笑喜悦时,那些教人困厄的话题便消失殆尽,怎料如今她竟能如此豪迈的撇清两人关系。
「既然如此,妳当初就不该放任我的追求……还是说,妳就和那些女人一样,只是想从我身上攒点好处?」
她猛地回首,对于他话中鄙夷很是生气,他竟然把她当成攀权附贵的女人了?
「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抗拒不了你这个自大狂是不是?哈,没错,要不是看在你是总裁的份上我才不甩你,都是因为你,害我每天上班都得接受别人不善的眼光,但这一切全是为了顾全我的工作,而不是你那几个臭钱!」她用力骂吼完,心底有种说不出的痛快,因为她终于将这阵子白受的鸟气发泄出来,然而这并没有让她获得全然的舒畅,一股苦涩慢慢入侵她的心房,如同有千虫万蚁啃噬着她。
「倪姊……」这样的对峙让杨慕玲无所适从,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成了他们分离的凶手了?
当这想法冲入脑门,她身子一抖,有种当头棒喝的错觉在她体内不断回绕……
倪雅晏因她的战栗察觉自己有多失态,沈骥诡魅难测的视线也尚未从她身上移开,让她尴尬的吞了吞口水。「抱歉,我好像吓到妳了?」
杨慕玲呆滞的摇头,眼睛在他们脸孔来回打转着……好奇怪,她为什么会感觉这一幕好熟悉?彷佛是件她经历过的往事,但是,那时候的他们又是为了什么而争执的呢?
「倪姊,我想还是算了……大哥会生气……」她还是退却了。
「生气就生气,妳怕他?」倪雅晏败给这个小女生了。她都为她争取到这个地步了耶!
「我怕。」杨慕玲的诚实更让倪雅晏挫败,一脸快昏倒了的样子。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让妳大哥学学什么是个人自由,跟我走!」倪雅晏帅气的搂住她肩头,怎料她竟受惊似的跳开来,瞪大了眼瞳的脸蛋净是慌张。
「倪姊……我不行……这样会害了你、你们……我、对不起!」杨慕玲猛挥着小手很是仓皇,想解释却变得语无伦次,最后居然还红了脸逃走。
「这……是怎样?」倪雅晏想阻止的手才伸到一半,杨慕玲已经跑得不见人影。
「算她识相。」他凉凉的将双手放进口袋,难以对杨慕玲施发一了点的同情,若不是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贸然搅局,他们之间会更顺利。
「你还说,她会跑掉都是你害的!」她的气可还没消。
「手脚长在她身上,别把这种事诬赖到我身上。」他冷酷的道,他不喜欢她一直为杨慕玲辩护的样子,那让他感到相当不满。
「本来就是你的错,谁教你要凶她……哼哼!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整间『星悦』的员工为什么这么怕你,因为你根本是非不分,只会乱骂人!」
「妳居然为了她这样随便编派我的不是?」她一心想替杨慕玲出口气,却不晓得这只会让他更厌恶杨慕玲而已。
「事实摆在眼前。」她冷冷撇开脸。
「那妳是想怎样?我们到底还要为她吵到什么时候?这根本一点都不重要,而且很无聊!」老天,他这辈子从没这么束手无策过,然假若就这样断了连结彼此的线,就太教人不甘心了!
他并不相信世界上真有无私的付出,就像商道一样,既然投资了就必须赚获利润或打平,绝对不能亏本。
的确,在商机上他战无不胜,因为他的睿智与透析力,将一切致赢关键控制手中,却忘了在感情上人类便是最善变矛盾的。
「我不干了,记得告诉刘姊明天没见到我别太紧张。」不重要、无聊?那她就以用行动证明他有多自以为是!
她的顽固不灵直教他咬牙切齿。「倪雅晏,妳为了——」
「没错,我就是为了她。」她故作轻松,即使心底的惆怅让她霎时间后悔这赌注是否太大了,却挽回不了冲动之下的心直口快。「除非让我看见你对她好,否则从今以后就当我们没认识过!」
「不可能!」他断然拒绝,暗想着没料到她竟是这样狠情的女人,恩断义绝的话讲得如此干脆!
「随便你啦!」从没看过这么「卢」的男人!她愤慨的捡回高跟鞋穿好,又直又长的马尾甩出一个利落弧线,走得毫不恋栈。
你还不懂吗?他就是这么无情的人啊……
「吵死了!」他暴怒的嘶吼,却掩盖不住心底轻细凄楚语声。
别再傻了……就算你付出再多,总有一天……你也会一样被狠心抛弃
他使劲的手布满青筋,喉结上下滚动着像在忍受些什么,傲慢如此,岂能接受让人用愚昧的字眼套用在他身上,然而看着她背影穿梭在人行间却没回头过一次,便不得不承认那莫名其妙的女声说得对极了。
这步棋,她下得够狠!
第五章
连绵的山峰高耸入云,由于地势过于险峻,这儿成了人口旺盛、民生富裕的江南最为人烟稀少的境地。
坐落在山中央较为平坦一处玄真寺,里头共住了七位尼姑,因为偏僻简陋,也从未有过让百姓趋之若骛的显灵奇迹发生过,一年之中会特地前来拜访或修身养性的人少之又少,而邢谚的母亲却格外喜爱玄真寺的宁静,也与七位大师相谈甚欢,临终前便央求丈夫将遗体埋葬于此,至少有大师们陪伴。
当一个人感觉到生命正逐渐流失,比起那千两银票打造的奢华墓园,最害怕的终究是孤单。
一对俪人相拥在寺里散步,虽没有市集里的大庙香火鼎盛,但这宜人花草香与悦耳鸟鸣更受季红叶青睐。
「这儿的花开得真漂亮。」季红叶并非恋花之人,也不像春楼里姊妹们总爱采些别在发际增添姿色,但一路走来,庭院里每株花朵绽放得极为健康,高山雾浓,露珠在花办绿叶上凝聚,娇艳欲滴得教她看痴了。「这到底是怎么栽的?」
「这问题我以前就问过我娘了,她说这些花不需要细心灌溉,能不经人力独立成长,自然也比一般咱们所见的温室花朵漂亮了。」他将她荏弱的身子搂得更紧,完全的纳入自己羽翼,这里不比山下,气温湿冷得教人直打寒颤,他有内功护身不打紧,可舍不得让她受点风寒。
「原来是这样啊……」她忘情的在花径间欣赏着,当鸟儿感觉到人的靠近,却没展翅飞翔,而是睁着两颗琉璃似的眼珠,新奇的看着他们。
季红叶不亦乐乎的同牠们挥手招呼,就是这份纯粹无杂质的天真烂漫,让邢谚深深迷恋。
「妳喜欢的话,改天我吩咐总管买几只回来陪妳如何?」他极尽所能的宠爱她,只要能博得她一笑,即便是天上的星星他也照样摘给她。
「不行的,你瞧牠们这样生存自在得多快乐?鸟儿本来就该在天空翱翔的,若把牠们关在小小的笼子里岂不太可怜了?」季红叶明了他的心意,但她一向无欲无求,更不忍剥夺这些珍贵小生命的自由。
「我知道了。」他笑着,更深信这善良的小女人将是他此生唯一的伴侣。忽地,他停止步履,探入衣襟取出一支精致发钗放在她手中。「红叶,这是我特地请师傅做的,妳看看喜不喜欢。」
「这是……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红叶收不起啊!」她一眼便认出这原是他挂在胸前的传家之宝分割制成的,虽然是别出心裁且雅致秀丽,但她却承受不起如此隆重馈赠。
「傻红叶,它已经变成这样子了,难道妳要我一个大男人戴这玩意儿吗?」他说笑着,俨然毫不认为将从小便不离身的绿翡翠送给她有任何不合宜的地方。
「可这是邢家长男代代传承的祖物,怎可由我这外人占有?」钗子躺在她仔细捧好的手心上,让她感觉好沉重。
「妳是我的妻,怎来外人之称?」他佯怒道。
「我……」她懊恼的抿起粉嫩唇办,每次只要他决定好的事情,都让她没辩驳的余地,但这次她却不想再任他摆布,他近乎无法无天的溺爱并未让她成为骄纵任性的女子,辨识得清什么东西她能要或不该要的。
「只是支发钗,有必要让妳这么苦恼吗?」她的坚持令他失笑,可她却不懂他心底真正的想法。「我娘曾告诉过我,这绿翡翠可非寻常玉石,它守护着邢家十代子孙,却也吸收了我们的灵气,进化成温润珍贵的祖谱呢!」
「祖谱?」她不解。
「是呀!当年我父亲因到外地行商,回来却病卧在床,看了许多大夫却都找不出真正的症状,只晓得是一种罕见的病疫,吃偏大江南北奇珍异材也好不了,结果有天突然来了一位自称清华的得道高僧,短短一个月就让我父亲完全痊愈,甚至比以前更强壮了。
「事后,邢府上上下下无不将他当神在膜拜,我爹为感激救命恩人,原想将这翡翠作为赠礼,不过清华法师却坚决施恩不求回报,更告诉我爹这翡翠乃为天上神物,既遣落尘间让邢氏子孙拥有,便是缘分。这翡翠还是有名字的,就叫『青印石』,不但有护体养神功效,本身还会记忆佩戴者与周遭的点点滴滴,妳说这不叫祖谱叫什么?」
二十年的事过境迁,仍没让他遗忘清华法师长相,年轻的脸庞却有一头白银长发,言谈间妙语如珠;行走时无声无息,那仙风道骨的飘逸似幻,深刻的烙印在他脑海之中。
「既然这『青印石』这么重要,妳怎么可以任意送给我呢?」看着原本手掌大的圆形翡翠让人砌割成这样子,她不禁担忧起来。
破坏了神物原始面貌,会不会有报应呢?
「放心,我问过净云大师了,她说『青印石』将服从邢家人支配,不会有什么坏事发生的。」从她频蹙黛眉察出端倪,他温柔的化解她的忧心。不晓得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青印石」青翠色泽,好适合她白皙赛雪的肌肤,只是到后来他仍做成发钗,她毕竟不是习武之人,要是青印石反倒吸取走她血气就不好了。
「可是……」她依然犹豫。
「红叶,妳可知我为何执意要妳接受?」
她满腹疑问摇摇头。
「我向妳承诺过下辈子还要在一起,但我好担心要是我们都被迫喝下孟婆汤,人海茫茫,也许我们明明近在咫尺,却想不起彼此该怎么办?于是我前思后想之下,这『青印石』便是我们最好的联系,除了记载着我的爱之外,还需要有妳的,妳懂吗?」他明白自己自私,竟为儿女情长供出传家之宝,然而对季红叶的情已超越一切,让他不只冀盼一世厮守,更要永远的在一起。
「邢谚……我怎么可能忘得了你?」满载的情意让她喉腔哽咽,她握紧了翡翠钗搁在胸前,这份感情,她会细心收藏,并以加倍的爱珍惜着。
「欸!妳可别又掉泪了,这钗于是我用来讨妳欢心的,要是又把妳惹哭,我会心疼的!」啄吻她水嫩丹唇,将无尽的爱喂入她口中。「我为妳戴
「嗯!」她脸颊桃红的看着他将钗子插入发髻,翡翠珠串在半空中摆晃,映着她如瀑云丝,让她的美更显举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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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于禅房床榻盘腿打坐的净云大师睁开眼眸。
虽然「青印石」服从主人支配,却抗拒邢氏血缘之外的人。
可惜,邢氏就此断根绝孙,是「青印石」的预言。
它感怀主人们数百年的爱戴,无奈天已注定,坠落凡间的「青印石」不再只是冰冷的绿翡翠,它开始有了温度,学会人类七情六欲,如果记忆这段悲剧是它尽可能做的报答,它会尽力完成,因为它知道当初既已与邢家结缘,无论数次转送或遗失,最终也将回到邢家人身边。
净云大师手执檀木佛珠,缓步踱至窗口,看着他们无忧无虑的笑靥,让慈悲为怀的心忍不住喟叹。
人世间一切的变量,在冥冥之中早有定夺,天机不可泄漏是净云法师最大的歉疚,她嘴里没间歇的佛语,是她唯一能做的祈念。
其实人的生生世世是无止境的相连接,这世欠的、该还的,无论轮迥再多,都将做一个了结,就怕有人爱得太痛、恨得太深,这样的刻骨铭心,岂是一碗孟婆汤能抹灭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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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印石?
托起胸前翡翠,倪雅晏一脸的匪夷所思。
曹小糜照常在房里熟睡着,倪雅晏老习惯的开着电视,但思绪却净在昨夜梦境打转。
虽然不确定自己想法是否正确,但自从遇见沈骥后,她的梦变得频繁,且将之前总是跳来跳去的部分逐渐拼成一个完整。
「唉……」她躺倒在沙发,实在讨厌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也明白像这样玄妙的事情,就算她想破头也得不到一个明确答案,更何况她现在已经和沈骥撕破脸了……
心头又是一阵闷,她坐立难安按着频道,却找不到一台能吸引她的。
才一天而已,她竟发现自己开始想他想到快得躁郁症了!
严格说起,她是多管闲事了,但她就是按捺不住嘛!这下可好,嚷嚷着要一刀两断的人是她,如今烦恼后悔的人也是她,这到底是怎样情况?
不能怪她的无知,她从来没为哪个男人产生这么多的怪情绪,连和沈骥吵架时的悍妇模样都令她诧异,她虽不是没脾气,这辈子还没这样骂过人呢!
「心怎么痛痛的呢……」她自言自语着,印象中,罗曼史总是说当会想一个人想到心痛,那就是爱了。
爱?她也会爱人吗?她还真是对自己不抱丝毫期待,而且他们毫无瓜葛了,爱又有什么用呢?
「不管了,先找到工作一定就没事了!」她自我精神喊话一番,决定先出去买份报纸回来,孰料她门一开,刚好看见杨慕玲举手要按电铃。「杨……慕玲?」
「嗨!倪姊……」杨慕玲局促的打招呼。
「嗄?妳还没被那个暴君赶回美国?妳怎么知道我家的?」她连问道。
「我……这……」杨慕玲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先进来再说吧!」她热切的请进,杨慕玲却满脸不安,吞吞吐吐的。「怎么啦?」
「其实……不只我一个人……」
「还有谁?」她没多想探出头观看,蓦地沈骥的面孔冷不防跳了出来。
「是我。」仍是西装笔挺的沈骥站在杨慕玲身侧,觉得自己真是窝囊极了,想见个人还得派别人打前仗。
「沈……原来是沈先生啊!一起进来坐坐吧!」乍见朝思暮想的他时让她内心狂喜,但忆起那场争执教她又得假装客套。
她的生疏让他周围空气瞬间凝结,他寒着一张脸,却不好发作,率领着妹妹走了进去。
「倪姊……」收到他警告暗示,杨慕玲拉住她。「妳还在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她假装不懂,其实她很不敢置信沈骥居然还会来找她。
「就……就……」杨慕玲为难望向沈骥。
「慕玲,妳该不会是被某个暴君威胁来的吧?」倪雅晏本不想让沈骥太好过,却也知道这样也同时增加杨慕玲的恐惧,于是她将杨慕玲塞进沙发。「妳什么话都不用说,乖乖坐着看电视。」
「那大哥……」
「他爱杵在那儿当木头妳管他?」语毕,她才打算把他当隐形人视而不见,下一刻她的腰便遭人擒缚,旋风似的被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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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骥的运气不错,冲进的恰巧是倪雅晏的房间。
「喂——放我下来啦——」显然这男人的行动比嘴巴诚实多了,毫无预警地将她拐跑,吓得她迭声尖叫。
「小声一点。」让她双脚站稳地面后,他掏了掏快被震破的耳膜。
不多话的他,自然亦不喜欢太吵的女人,但她明明刚开始是温文婉约的,连抱怨时声音也是娇滴滴的,怎知杨慕玲出现后,她便变成捍卫孩子的母兽,尖锐的向他这个敌人示威。
「你管我!」她恶声恶气的吼回去。
「我已经让慕玲留在台湾了,妳气也该消了吧?」他的倔强并不输她,但今早发现她真的没站在工作岗位,便诉说着她不是玩假的,「陌生人」三个字像冰雪融化了他满腹怒火,这是第一次他为了一个女人更改他的决定。
「又没有人逼你来受我的气……」她当然看见他的让步了,只是一时间拉不下脸改变口气,不能怪她嘛!她的生活圈从来没有异性介入,与姊妹们更没吵过架,当情况变得如此僵持,她比他还难受。
「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吗?」他叹口气,将她抱个满怀,感觉出她有些僵硬,他抚着她挺直背脊。她合该是他的,无论是他的体温或气息,她都得尽早习惯才行。
「你好像很委屈厚?」盯着他下巴新生的胡渣,原来这就是男人的拥抱吗?她感到有点别扭,因为这和小时候院长和玛莉亚的都不同,被他包围着的肌肤微微发烫着,这触觉应该是美妙的,却又掺杂些许的悸动。
「是有点,但为了妳,我也只能照做了。」比起对杨慕玲的反感,他更不愿她自他眼前溜走。
「你说得好像我多无理取闹似的,这根本就是你的问题好不好?」掐了他胸肌一把,她得意窃笑着,却不晓得这对男人而言是种天大的挑逗。
他低头睐看她把玩领带的可爱模样,嘴角勾起或许连自己也未察觉的满足笑纹。
耳畔突然响起梦境中季红叶的声音——
离开他……永永远远的离开他……
「我认错,妳就原让我了吗?」每次一靠近她,他心底的诡音便响起,女子的泣诉一字一句都是提醒,却胜不过倪雅晏在怀中的真实撩动他心。
「我考虑看看啰!」她得了便宜还卖乖,难怪总有人说,女人呀!是宠不得的。
「想不到妳这么顽皮。」他也矛盾了,瞧瞧他以往是多么的崇高,再美丽的女人也只是纡解生理用,他的冷酷傲然让那些女人不敢多吭一句,柔顺得像只猫咪。唯有她,跟个孩童似的需要他哄、需要他宠,而他竟也找不出个理由阻止这个不像自己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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