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实录S4 10青山之议（2 / 2）

女王接其眸光，颔首道：“兴建皇都，广开水利，以工代赈。”

作滨：“主上决意定都金陵？兴商圣地，我主圣明！”跪拜贺之。

末了，作滨思忖良久，作三问。

沈作滨一问：“两浙将大乱，如之奈何？”

女王：“且乱至底，不破不立。”

作滨二问：“两浙人畜财富，世家定然不能坐视流失，举兵来掠，如何保民？”

女王：“与世家私兵战，流民有自保之力，所缺不过一首领将才，张亢足堪此任。亢曾言：御之得其道，则狙诈咸作使。且望其再立新功。”

作滨再问：“主上谓使民财足以奢养，势不足以乱法，然所谓权势权势，如何有权而无势？”

女王坦荡荡气壮壮答曰：“不知。”

李客：“同上。”

作滨：“呃。。。”

临崖析治要，青山立商道。

史称“青山之议”。

李客欲以谢理信知福州兼福建安抚使，除書未下而谢茂薨，赠太傅，谥文正。理信丁忧，荐福州布衣余一飞、高祁。李客亦久闻一飞贤名，令一飞权福州府事，高祁副之。留扈威为福建兵马都部署，权福建军事。喻樗枥假皇城使监其军。

初杜家二掌柜卞力之预家主终有事于江南，藏稻穀二十万石于饶州，赈济流民，饷馈兵卒，皆仰给有赖于此。

太定二年，六月壬子，金陵紫金山行宫。

李客晨起仆阶下，伤右鼻眼，稍郁郁。女王寻逸闻趣事舒其神悦其心。

李客假寐，女王执《宋史》读于客，曰：

宋有党进者，出于戎行，不识字，宋太祖以其朴直愚憨厚待之。进尝受诏巡京师，见有畜养禽兽者，必见取而纵之，骂曰：“买肉不献供父母，反以饲禽兽乎。”一日见某吏臂鹰雏于市，进亟欲放之，吏曰：“此晋王（太宗）鹰也。”进乃戒之曰：“汝谨养视。”

权势当头，愚直之人亦能变诈如此。

女王：“嘻嘻，可有趣？”

李客继续假寐。

果然，女王不善谐谑，人常以为尬。

女王终弃诙谐行断案传奇。

李客假寐，女王执《宋笔记》读于客，曰：

宋有断案小能手名唤武惟济，字行德。有其逸闻二则。

其一曰：宋时禁盐入城，犯者法至死，告者给厚赏。洛阳民家妪将入城鬻蔬，俄有僧从妪买蔬，就簍翻视，密置盐簍中，少答其值，不买而去。妪持入城，抱关者搜得盐，擒以诣府。武惟济疑而诘之，妪言：“适有僧自城外买蔬，取视久之而去。”即捕僧讯治之，具伏与关吏同诬妪以希赏。

或问之故。惟济答：“见盛盐襆非妪所有，故疑之。”

又曰：民有伪作白金质取缗钱者，其家来告，惟济曰：“第声言被盗，示以重购，质者当莱责余值，即得之矣。”已而果然。

客心思更累，假寐以躲。女王佯怒，嘱膳部烹饭多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