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守城战（2 / 2）

胡人悍不畏死，不断有人冒死冲上城墙，周军拼命反击。战斗刚打响就进入白热化。

暨阳城巨大，胡人四处攻城，周军人数不足，周军装备精良但是粮草短缺体力不支，好在短短时日胡人攻城器具不够，暨阳城太高，周军只要防守住有云梯搭城的剁口就行，总体人数虽然远远少于胡兵，却在局部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

大轩在城头自己的防区四处巡视，看到有人成功登城上去就是一顿猛锤，一时间，首当其冲的暨阳城正面竟然固若金汤。

激战二个时辰，胡人死伤无数但一批批士卒轮番攻城，死战不退。周军占据地利优势损伤不重，但粮草不足渐渐力乏。

突然有传令兵找到大轩传达武王军令，令前锋营退守两边，放胡人上城。

大轩对此毫不意外，大声下令：“民夫先退，前锋营随后，退守两边，放胡人上城！”

前锋营调整队形，放弃防守，结阵缓缓向两边退却，大轩亲往一边压阵，遭受胡人攻击最猛的暨阳城正面地段防守为之一空，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胡人欢呼鼓舞，成千上万的胡人潮水般涌入。

暨阳城上的防守短短时间竟然出现了好几处豁口，几万胡人立即涌上城头。

狼主大喜过望，激动得连连高呼：“城破矣！”如此坚城短短时日就能攻陷，简直让人大喜过望。

然而，下一刻惊变突起，隆隆马蹄声响起，早已准备好的俱装重骑发起了冲锋，如重型战车一般碾压过来。

为了攻城方便，城头胡人长兵器缺少，虽然披甲者甚重，但是未结阵又无长兵器的步兵如何是重骑的对手。

善射的草原雄鹰们，没有弓箭，缺失马匹，惨遭蹂躏。

一场屠杀！周军大出一口恶气，城上骑兵冲锋，步兵扫尾，攻上城头的几万胡人短时间内就被屠杀一空。

这些大都是孔武有力，彪形体壮，身披抢至周军重甲的胡人精锐，狼主顿时一口老血吐出，翻落马下，真是风水轮流转！

撤退的号角吹响，胡人潮水般的溃散退却，又被一阵箭雨留下好些尸体。

城上响起如潮似海般的欢呼声浪！暨阳城城高七丈，城墙上宽四丈六尺，下厚六丈二分。城头宽阔，可供重骑飞驰，这正是之前燕国明明势弱，也能坚守三月的原因。

武王下令，焚毁了胡人来不及带走的全部攻城云梯！

暨阳城粮草充足的情况下，固若金汤，绝不可能陷落，只可惜眼下城中缺粮。

随后武王下令打扫战场，收捡尸体。派出信使通告胡人，如果不用同等数量的牛羊交换这些勇士的尸体，周军就会把他们全部制作为军粮，供大军就食，让这些草原强盗死无安身之所，无法回归长生天。

大轩目瞪口呆，还可以这样操作？难怪武王对缺粮之事一直没有举措，原来早有如此诡异的安排。

草原民族地广人稀，重视战士，特别是精锐战士的生命，如果牺牲也会要求抢回尸体。比如现实世界中蒙古人，满人等等都是如此。

如果是草原上的内战，便不会要求士兵们抢回战友的尸体，而是任他们在草原上腐烂或者被草原狼吃掉。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是战士回归“长生天”的一种方式。然而，如果是在远离故土的农耕土地上，便会要求，不惜一切代价抢回尸体，不让他们葬身于异国他乡。

一般在战斗结束后，便会立即收敛战士们的尸体。尸体必须精心缝在皮革袋子中，放置在马匹或骆驼之上。如果实在无法拉回草原，便就地将遗体埋藏在草地附近，将牲畜驱赶到坟墓上方加以踩踏遮掩，以防敌人或当地农民找到他们。

在战斗中，也要求战士们尽量抢回战友的尸体。为了提高他们的积极性，狼主下达了一个特殊的命令：若奴隶能将战士的尸体带回，可立即获得自由，并得到战死士兵的牲畜；若战友夺回战士的尸体，不仅能获得他们的牲畜，还能获得他们的妻妾。

草原民族的敌人往往发现，他们斩获的首级特别少，得到的战利品也相当有限。

在现实世界中也是如此，像在明朝与蒙古的战争中，双方士兵往往会因为一具尸体展开血斗。对于蒙古人来说，尸体意味着牲畜和女人；而对于明朝士兵来说，尸体意味着赏银。

为了不让明朝士兵割走首级，蒙古人往往将三人编成一组，其中一人专门负责用钩子和套索抢回战友的尸体。随后将尸体往备用马匹上一扔，然后扬长而去。由于蒙古人马术了得，机动性强，明朝士兵往往抢不到尸体。这就导致虽然明军杀敌颇多，但就是割不到首级，换不到赏银，只能急得跳脚。

例如正德年间，明武宗曾亲率士兵与达延汗作战，数万人打了一天，明军才斩获16个首级，相对蒙古军的伤亡，实在太少太少。又以名将李成梁为例，他屡次出塞击胡，斩获首级最多。但他最多一次也不过砍了数百颗首级，相对汉朝霍去病11万匈奴首级的战果，完全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