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2 / 2）

期间，男人做了个自我介绍，邹匐氢。

秦澜通过谐音勉强记住了他的名字。

邹匐氢将秦澜带到书房门口就转身走了。

秦澜沉着寒眸，愣愣的在门口站了半响，推门。

书房里，秦无章正浑身气场的在写着些什么，见秦澜进来，冷冷的扫了一眼，低头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这和秦澜记忆中的秦无章不太一样，肉眼可见的老了不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了有了些许白发，精致的袖口下手腕皮肤初见松弛。

“你想要什么？”秦澜半刻也不想和秦无章多呆。

秦无章又掀起眼皮不悦瞧了秦澜一眼，重新埋头。

秦澜舔了舔后槽牙，耐心等着。

一直等到秦无章忙完手里的事情，秦无章才终于收起手上的黑水笔，抬眸看着秦澜。

秦澜面无表情回视。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但又好像已经较量过一番了。

浓重的对视里，一言不发的底下是一触即发的爆火，仿佛两人的一呼一吸都易燃易炸。

【中央新闻特别报道，2202年6月29日17时00分，深海龙族族长祁烛先生带领他的族人正式踏入文明，落户于s市，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人龙两族就会有全新的，基因的突破……】

秦无章身后，全屏晶体电视里的新闻主播正字正腔圆的滔滔不绝，秦无章冷漠的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语气冰冷得宛如来自北极：“我替你安排了联姻，鸾鸟族沅家的次鸟沅缨缨。听说你这两天放假，好好安排一个时间和她见面。”

一副不容置疑，不允反驳的语气。

“凭什么？”秦澜语气冰冷。

“凭我需要。”秦无章埋头整理着手里的文件，看都没看秦澜一眼。

在秦无章眼里，秦澜一个天残体废物，即便现在进了特别行动队，基因有可能重新激活，但他目前还是个天残体，血液对自己还是没有任何用处，那么他就还是个废物。

废物只需要做一只听话的狗就好。

听话照做是狗唯一的价值，他不需要秦澜有脑子，也不允许秦澜在自己面前有脑子。

“我如果说不呢？”秦澜满脸桀骜，在秦无章面前像一匹无法驯化的野马。

“不？”秦无章手里动作顿了下，像看小丑一样看向秦澜，“你凭什么和我说不？”

秦澜微眯着双眼用力咬了咬嘴唇，确实没资格和秦无章说不。

秦无章是个什么样心狠手辣的人，秦澜再了解不过。

母亲在他手上，他就有绝对的筹码。

秦澜忍了片刻重新道：“就算我为了我妈妈答应你，你又凭什么觉得对方就一定会答应？”

“这个不用你操心，”秦无章重新拿起文件，看完最后一份后，他一边拄着拐杖起身将文件放回文件柜里，一边淡得冷漠的道：“鸾鸟族刚刚才注册落户，他们根本没有和外族结合的先例，能攀上我秦家，已经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

人之将死的年纪，自大自负却一点没变。

秦澜笑了，“如果他们就不愿意呢？”

“他们没有资格。”

“我说如果。”

“没有如果。”

秦无章信心满满，根本不给秦澜谈条件的机会。

这也就意味着，在秦无章的计划里，秦澜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管失败的原因是秦澜还是对方，最后的后果都会由秦澜来承担。

与其这样，秦澜嗤笑一声，直言拒绝，“你不用再打这个注意了，我是个同性恋，对女人我硬不起来，就算我和她结婚了，也不可能生出孩子，更何况，我不可能和她结婚。”

“同性恋？”秦无章无视秦澜后半句的反抗，他意外的愣了下，很快又坦然下来，“不算事，到时候有药物能让你反应起来。”

！！！

吃了药面对女人能不能硬起来秦澜不知道，但这会儿秦澜的拳头又重新硬了，“我不会答应的，这种遭天谴的梦我建议你少做，死得快。”

“放肆！”

秦澜一句死得快仿佛触碰了秦无章的逆鳞，前一秒云淡风轻的秦无章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瞬间怒了，“你以为我在征求你的意见？”

“难道你以为我在征求你的意见？”秦澜桀骜的回视着秦无章，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

呵呵！

秦无章又拿起手帕擦了擦手，“是吗？”

说罢，秦无章拿起桌角的遥控器摁了一下，他身后的新闻瞬间换了画面。

画面里，秦澜的母亲躺在一张像是实验床的地方，身上被插满了线管，生命体征时有时无。二十年不曾有过表情的脸上眉头微微皱起，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画面还在缓缓移动，放大脸部的时候，秦澜能清楚的看到母亲没有呼吸。甚至痛苦得狠了，她长闭了二十年的双眼也会微微睁开，只剩一层眼膜轮廓的双眼痛苦又无助的望向前方，空洞的盯着天花板，无声又无力的呻/吟。

不是醒着的人痛苦时的反应，像昏迷中的人脑电波遭受了强烈的刺激，生理性的表现出痛苦难受的神情。

母亲并没有醒，但昏迷中也在被折磨。

秦澜的心理防线瞬间崩了，提起椅子一把砸向秦无章，“人渣！你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