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跳下窗户,伸手折了一枝落满雪的梅花,伸进窗户把雪抖在屋内,得逞的笑。
鱼池月有点无语:“白鹤山,几天不见你又变嫩了,这次最多两岁。”
白鹤山抬起梅枝在眼前左右晃了晃,“冷么?冷就赶快抱紧手炉。”
鱼池月看着那枝梅花,近几日的梅花开的正好,不像在护国寺那样全是含苞欲放,几乎全部都已经开了,伸展的瓣叶像歌姬下腰的腰肢,十分赏心悦目。
“这梅开的真好。”鱼池月说道。
白鹤山眼神透过梅枝望过来,停顿了一瞬便转身走了。
不知为何,鱼池月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应该是停在自己额间的——今日的花钿与这梅花十分类似。
片刻,竹霜进门,给鱼池月披上狐裘,随后又进来两个小太监,搬着两个炭火盆。
鱼池月盯着看了看,说:“炭火盆搬走吧,这会有些热了。”
窗旁被抖落进来的雪已经融化,淌进了地毯里。
*
鱼池月正在盯着那滩水迹发呆的时候,孟邑进来了,一到近前就递给鱼池月一个手炉。
鱼池月露出狐裘下面双手捂着的手炉给他看,“谢谢,已经有了。”
孟邑怔了一下,随后笑了笑:“我就说监正怎么可能不带手炉。”
鱼池月也笑:“孟公子是来审我的吗?”
“杨尚书和两位侍郎突感不适,在下只得代劳了。”孟邑说,“不过也只是象征性的问几个问题,池月不必感到负担。”
鱼池月第一次正面跟孟邑如此正式的交谈,坐姿很随意,却下意识绷紧全部神经。
自咸平元年,孟邑被太后选出来作为小皇帝的伴读,与此同时,一同上课的还有鱼池月。若说了解鱼池月的人,这位孟邑绝对能算上一个,更何况原身最爱追着他跑。
鱼池月一直刻意避开他,孟邑肯定察觉到了。
“你问吧。”鱼池月手心开始浸汗,她忽然后悔叫人拿来这狐裘,本来衣袍就已经很严实了。
鱼池月转了四周看,叫竹霜把四周窗户都开了之后,感觉好多了。
“孟公子冷吗?屋里烧炭,我嫌闷得慌。”
孟邑喝着热茶,放下杯盏才说:“我也嫌闷,我向来最厌烦闷热的。”
鱼池月也喝茶,点头道:“嗯嗯——我知晓的。”
孟邑坐在鱼池月对面,看鱼池月放下茶盏才说:“我先说一下被害之人的大致情况。”
鱼池月看着孟邑点头。
“此人名叫金荷,是郭祈夫人的贴身侍女,据说还是郭未益乳母的女儿。”
鱼池月开口打断:“据说?”
孟邑点头:“我觉得母女关系是假的。”
鱼池月也点头:“继续。”
“据郭夫人另一位侍女金叶说,金荷曾在护国寺冲撞过监正,监正很是生气,金荷因此惴惴不安,连着几夜不曾睡好,金荷还跟金叶说,监正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孟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鱼池月的神色,“本来金荷已经快忘了这件事,但是今日进宫,在宫道上又遇到监正,监正面色很是不好,还警告了金荷一眼。金荷回去以后就告诉了金叶,金叶没当回事,以为金荷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鱼池月心想,这得是被害妄想症了。
“等一下,金叶为什么会以为是金荷‘臆想’出来的?”鱼池月加重“臆想”两个字。
孟邑赞赏的看了鱼池月一眼,“因为“金荷从监正遇刺那时候起,就时犯臆想之症”,这是金叶说的。”
鱼池月皱眉,一脸茫然。
孟邑接着说:“你知道金荷是如何死的吗?”
鱼池月摇头,这个她真还不知道。
孟邑盯着鱼池月的眼睛:“金荷是中毒身亡,所中之毒就是“不甘”,与监正祭天礼之时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监正又可知这金荷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姐姐,就是祭天礼监正中毒之时在监正身旁的那个丫鬟。”孟邑一句接一句,语速并不快,却也不停顿,“那个丫鬟是在太后宫中服侍的,在那次中毒案中被斩。”
鱼池月凝神听着,脸色一变不变。
孟邑轻轻叹了一声:“这金荷日日念着其姐是冤枉的,总有一天要为她伸冤。”
鱼池月:“我记得黄太医曾经跟我说过,“不甘”此毒,味道微苦,一尝便知其反常之处,通常下这个毒的人,一百个都没有一个能成功,才取名为“不甘”。这金荷既是中此毒而亡,那极有可能她是自愿喝下毒药的。”
孟邑:“为何?”
“你想呀,一喝就知道不对劲的水你还会喝下去吗?”鱼池月一副理所当然。
“那为何前次监正就中了此毒呢?”
鱼池月猛然看向孟邑,只见对面之人直直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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