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咬紧牙关,死活不愿意说出姘头是谁,等孩子生下来滴血验亲,只要证明不是皇上的孩子,连母带子,一块儿处死!
纳兰容得握紧手中长剑,剑鞘上的宝石咯疼掌心,绝望到至极反而冷静下来。
他想起我说过的话,只要杀了……杀了温婉,他和温婉的孩子就能活下去……
“谁?你是谁?来人啊!来人……”
锋利的剑芒割开医女的喉咙,呼救声嘎然而止,呼呼的风声掩盖了一切,小院的门口,守门的侍卫抬眸眺望远方,对身后的事情充耳不闻。
是橘子喜欢的人。
我找胤禛借过来使唤,他办事稳重,为人老实可靠,是胤禛信任的人。
“容德……”微弱的呼声唤回我的思绪,我和纳兰容德一起走到她的跟前,看着纳兰容德温柔的抱住她,深情的呼唤:“温婉……”
这一声,唤来惠妃的眼泪。
她穿着素白的衣裳,裙角染满鲜血,层层叠叠的污垢干涸凝固成黑色的颜色。
她的肚子大的吓人。
我凑过去,盯着她的肚子,放缓呼吸睁大眼睛,女人怀孕真的好神奇啊,这么个小东西居然能改变惠妃自私自利的本性。
母性?
“温婉,我去求了宜悠。”
温婉愤怒的死死的抓住他的手,尖锐的指尖留下无力的抓痕,浅白的瞬间消失:“你为什么要去求她?”
“我们没有退路了。”
“容德……”
“她说……”容德痴痴笑无声的哭泣:“温婉,我们一起走,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人,离开这个皇宫,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他没有说我的要求。
温婉被他的言语打动,觉得明珠不会放任疼爱的小儿子死在这里,或许他们已经找好了退路?
去宫外总比死在皇宫里强。
温婉咬咬牙,一手抓了个空,慌乱握住空荡荡的袖子,肚子里的孩子要了她半条命,吮吸嘴里的人参片,吸取了一丝力气。
“我们快走呀……”
“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不该伤害别人。”
“你在说什么傻话?”
惠妃的眼眸倒映出冰冷的剑锋,鲜血飞剑,对方小心的避开她的肚子,温柔决绝的捅进她的心口,剧烈的疼痛顷刻间带走所有的力气,她跌跌撞撞栽进男人的怀里,迷迷糊糊间闻见一丝木兰的香味。
容德……
她挣扎吐血。
容德再说什么?
“她想起来。”
谁……
“我们以命相偿,她愿意开恩留下我们的孩子。”
不……她不想死……孩子?孩子算什么?孩子不过是她活命的机会,要不是喝了好几幅打胎药没用,她会留下这个孩子?
纳兰容德……你好狠的心啊……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就是这样爱我?冷的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寒风,全身的骨头都在颤抖,就算是纳兰容德说一起死,也无法温暖她。
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死亡并不是终结,而是开始,就在纳兰容德举剑自刎的时候,门外冲进来的影卫打晕了他,马福大马金刀的踱步进来,看着奄奄一息的惠妃,摇头晃脑装模作样的叹气,挥挥手,叫人把续命的狼虎药全喂她嘴里去。
那头惠妃长大嘴巴,喉咙里的血霍霍往外冒,两腿瞪着床脚,身下的血迹狼狈不堪,这边章太医哆嗦着手握紧银刀,眯着老花眼叫人把灯凑近一些。
“哎哎,别当着光啊。”两个影卫被老太医嫌弃的推开,章太医小心的划了一道口子,取出惠妃的孩子,他居然没麻沸散,为了防止奄奄一息的惠妃挣扎,影卫按住她的手脚,用帕子堵住她的嘴,青筋暴起,遭受开膛破肚的痛苦后药效散尽,头颅无力的垂落,涣散的眼睛里有纳兰容德的影子。
他已经不是翩翩少年郎,灰白的头苍老不堪。
女人勾着嘴角,露出人生中最后一抹笑容。
“哎呀呀,是个男孩子。”轻轻拍打孩子的肚子,太医用手掏出孩子嘴里的脏物,红通通的小猴子出稚嫩微弱的啼哭,老太医却觉得十分欣慰,他查看了一下孩子的母亲:“没救了。”
不管这个孩子的身世如何,都是一个生命,作为医者就是对所有的生命一视同仁。
马福挺尊敬他。
在他再三嘱咐“不要伤了孩子性命,”里笑眯眯的送走了老先生。
惠妃的尸体躺在床上,凄惨的很。
他踱步到纳兰容德身边,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抬手就是一刀子,昏迷里的男人出一声惨叫,身躯卷成虾米状,手捂着眼睛,第二声惨叫还没出喉咙,马福便拽住他的1舌头,一刀割了下来!
“哎呀呀,真是可惜了。”
好好一个翩翩公子,居然偷皇上的女人,着实可惜啊,马福嫌弃的把软乎乎的东西扔在地上,慢条斯理的拿帕子擦手,抱过孩子,难得的小心翼翼的哄了哄:“乖乖啊,不哭不哭,咱家带你去见娘娘啊。”
坚硬冷酷的太监,唯有面对什么都不知道的纯白灵魂,才会有些许的柔软。
“收拾干净。”
“诺。”
我蹲下来,伸伸胳膊伸伸腿,戳戳瞎了一双眼睛,割掉舌头不能说话,连手臂都没了的纳兰容德,心疼的吹吹:“不疼啊,一点都不疼的,你看我连身体都没了,真的不疼呀,忍忍嘛,一会儿就过去了。”
他呜呜咽咽,流下不知道是血还是泪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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