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夜的眉心紧蹙着，视线落在沈怜的脸上，半晌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了她的脸颊。/p
虽然面色憔悴，但是沈怜的脸还是温热的，这让压在顾长夜心头那块巨石松了不少。/p
似是被他的触碰吵醒，沈怜缓缓张开眼，看见他时，唇角轻柔的弯起，“小叔叔......”/p
“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p
顾长夜尽量用一种轻柔的语气去问，可出口的声音还是冰冷僵硬的。/p
沈怜不喜欢顾长夜这种语调，听起来十分勉强。/p
她曾听到过顾长夜和花枝说话的方式，明明是冷的，可其中深藏了很多的缱绻情深。/p
想到这些，沈怜心底心底很不舒服，可脸上又不能表现出来。/p
她忽然抬手抓助顾长夜的修长好看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p
“就这样，就这样陪我一小会儿，过一会儿我就能好起来，又有力气帮你做解药了。”/p
沈怜的话让顾长夜心头猛地跳了一下。/p
他很想将手抽回来，避开她，可是看她现在虚弱的模样，最后只能无奈的打消这个念头。/p
“小叔叔，马上又要到我的生辰了，今年小叔叔要送我什么礼物？”沈怜一副天真的模样问道。/p
顾长夜默声片刻后轻声回道：“你想要什么？无论要什么，小叔叔都会送给你。”/p
听到顾长夜的话，沈怜笑起来，“我要天上的星星，小叔叔也给我？”/p
“给。”/p
顾长夜想也没想便脱口回答。/p
沈怜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无论她想要什么，顾长夜都愿意给她。/p
沈怜的笑容渐渐消失，反而蒙上了一层忧愁，悲伤的看着他，良久，悠悠问道：“那如果我要你呢？”/p
她以为问出句话，会在顾长夜的脸上掀起波澜，无论好的坏的，终归会让他有所动摇。/p
可她却想错了。/p
顾长夜的眉眼依然是凉的，没有丝毫情绪，不曾悲伤，愤怒，欢喜或者......抗拒。/p
他的灵魂就像是死了一般，对于这件事，已经不再有半分触动。/p
这让沈怜又失望又恼火。/p
顾长夜的心里没有她，他的喜怒哀乐都围绕着此刻被她关起来的那个贱人身上。/p
此刻沈怜真的很想跳起来大哭大吵大闹，问一问顾长夜，到底她差在哪里，为何就是不能赢得他的欢喜。/p
到最后她也没能那样任性。/p
就算心里没有她又如何？顾长夜的人也必须是她的！/p
顾长夜和花枝二人永生永世不能在一起，因为中间永远会有一个她！/p
沈怜想着，心下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顾长夜会怎样回答她。/p
时间像是被静止住，顾长夜就坐在她身边，一动未动的看着她。/p
良久，她才听到顾长夜低沉好听的声音。/p
“好，我答应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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