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里出去，迎面遇见外出回来的琴怀玉。/p
她停在原地，朝琴怀玉示意:“有事，谈谈？”/p
琴怀玉顿了一下，才跟她走进旁边的房间。/p
说实话，他心里不愿意跟姜月繁谈话。/p
这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伶牙俐齿，明明在皇权面前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却被她说成要杀人偿命。/p
最可怖的是，他心里竟认同了她说的话，并因此痛苦和自责。/p
什么公正，什么人权，在如今的天下谈这些都是笑话，哪个皇家会认同这一套理论？/p
两人在椅子上坐下，房门大敞着，初冬微弱的阳光浅浅照射进来，在门口的一小片地板渡上一层白。/p
琴怀玉为自己斟了茶水，漫不经心道:“找我谈什么？”/p
姜月繁也不拐弯，开门见山道:“你爱柳如烟吗？”/p
“爱？”琴怀玉费解的皱起眉，似是从来没见过这个字，也不懂这个字是什么意思。/p
他将茶杯放下，很随意的笑了:“爱，怎么不爱，她可是我的女人。”/p
“如果，她肚子里不曾有你的子嗣呢？”/p
“那也爱，爱就是爱，无关她的身份，也无关她为我付出了什么。”/p
琴怀玉说这话时显得十分轻松，似乎信口拈来，说多了之后不论怎样都不会脸红或慌乱。/p
姜月繁点了点头，直勾勾盯住他:“现在，我们来做一个假设。”/p
“假设？你又要搞什么花样？”/p
“这就怕了？”姜月繁嗤笑一声:“如今你连个假设都不敢做？”/p
“谁说不敢。”姜月繁指尖重重磕了一下桌子，眉眼里带着被小瞧的不满:“我琴怀玉这辈子从来都没怕过。”/p
姜月繁就喜欢跟这种人说话，激将法往往百试百灵，不用下套对方就自发上钩。/p
“假设，我是你的夫人。”/p
“你是我的夫人？”琴怀玉突然笑了:“也不知沈寒楼听了，作何感想？”/p
他略一挑眉，满脸戏谑。/p
姜月繁不理他，自顾自道:“同时，沈寒楼爱我如命。”/p
“嗤——”琴怀玉这下是真的笑了，还有些不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p
姜月繁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恼怒，依旧盯着他道:“我是你的夫人，沈寒楼心悦与我，他愿意拿整个川泽跟你换，你愿不愿意？”/p
琴怀玉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黑色的眸子一片深沉:“你说这话，是认真的？”/p
“再认真不过。”/p
“好。”他指尖连续磕了几下桌子，不知是烦躁还是慎重，又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换，怎么不换？”/p
他要的就是这川泽，区区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即使是他夫人又如何，尝也尝过了，哪里会不舍得割舍。/p
话刚落，姜月繁紧随着道:“如果把我换成柳如烟，你是否还愿意……”/p
“换！”琴怀玉不假思索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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