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泽国危在旦夕，并不只是说说而已。/p
姜月繁期望柳如烟能够说出些有用的消息，助他们打退琴怀玉。/p
两人刚坐下，柳如烟忽然捂住嘴巴，跑到墙角呕了几声。/p
她脸色煞白，并没有呕出什么东西，喘了几口气回头坐下，朝姜月繁歉意一笑:“小病，叫你见笑了。”/p
姜月繁没往别处想，听她说是病，立马想到了胃病，应是平日没有合理膳食导致的，想了想交代道:“你要按时吃饭……”/p
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p
姜月繁表面无波无澜，若有了解真相的，便能看到她闹脑内有好些弹幕闪过，一大半人都在说:“或许不是病，是怀孕啊！”/p
“呕吐恶心，吐不出来，是怀孕吧？”/p
“我猜是。”/p
“我也。”/p
大半的人都猜是，那基本就是没差了，姜月繁脑中一乱，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p
她的父亲是整个川泽国的敌人，到时候必然死一方，若是琴怀玉死了……/p
等等，这还是琴怀玉的吗？/p
她可没忘了，柳如烟与谢柯的那段情分。/p
但这话不好问出口，纠结了好一会儿，忽然看到弹幕上闪过一行字:“如果这孩子是琴怀玉的，他愿意拿退兵来换吗？”/p
一句话，醍醐灌顶。/p
废后死了，两个侧妃还在，即使和侧妃没有感情，可若是他的孩子呢？/p
他的第一个子嗣，在这人世间的第一个血脉至亲。/p
第一个，意义总是不同的。/p
姜月繁几乎想不到琴怀玉会拒绝的理由，毕竟他连母妃都愿意换，更何况是他的亲生子嗣呢？/p
可是又一想，柳如烟真的怀孕了吗？或者，孩子果真是琴怀玉的？/p
既然她方才呕吐时说是小病，便是有心隐瞒，姜月繁为了试探，漫不经心道:“陪我喝酒吧。”/p
柳如烟一愣，疑惑道:“你，喝酒？”/p
姜月繁点头:“女子就不能喝酒了？何况最近事情太多，眼看川泽国就要不保了，我又无事可做，就只能借酒消愁。”/p
“可是，为什么是我？”/p
“不行吗？”姜月繁拿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她:“你不愿意？”/p
“不是，”柳如烟慌乱地转着眼睛，慢慢道:“我不会喝，不如我在一旁陪着你……”/p
“喝多了就会了，你连喝一口都不曾试过，又怎么会喝？”说着，起身要去拿酒:“等着我去去就回。”/p
眼见都走到门口了，忽然一拍手，懊恼道:“忘了孕妇不能喝酒，你可要当心些，别沾到酒了。”/p
柳如烟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点头:“知道了。”/p
说出这三个字，才察觉自己泄露了什么，连忙捂住嘴，脸上的懊恼不知比姜月繁装出来的要逼真了多少，又深刻了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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