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一层之后，柳志生反而坦然了许多。/p
“沈大人，有什么话只说就是，我们还需要什么弯弯绕绕？”/p
沈寒楼爽朗的笑了笑。/p
“柳大人果然爽快，其实我此举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一声，柳大人觉得当今太子如何？”/p
柳志生沉默了。/p
议论当今太子不是小事，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份尴尬。/p
他也算是琴怀玉的岳父，可他能沦落到如今的地步，也是琴怀玉袖手旁边的结果。/p
对于琴怀玉，柳志生的心里是复杂的。/p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的女儿柳如烟如今还是太子侧妃，还住在东宫。/p
柳志生看了一眼沈寒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之间问这个问题。/p
沈寒楼看着他不说话了，轻笑了一声。/p
“怎么，柳大人不敢说了？那我来说，琴怀玉性情偏执暴戾，处事阴毒，不堪为君！”/p
“住住口！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p
不仅直呼太子名讳，并且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算得上是大逆不道。/p
柳志生急的脸色通红。/p
沈寒楼不动如松。/p
“柳大人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不是吗？”/p
柳志生沉默了。/p
确实，沈寒楼说的话虽然放肆，但琴怀玉事实上就是如他说说一样。/p
话说到这里，柳志生已经明白沈寒楼的意思了。/p
他也不急了，反而是缓缓地问道：“那你想扶持的是哪一位？”/p
“扶持？我可没这个想法，也没这个本事左右帝位，只是绝对不会让不堪为君的人坐在这个位置上罢了。”/p
“那你的意思是......”/p
柳志生忽然之间又有些不太明白了。/p
沈寒楼到底是要参与帝位之争，还是不要掺和的意思？/p
沈寒楼微微一笑，说道：“琴怀玉没这个仁德之心，二皇子强上许多。”/p
柳志生终于明白了。/p
原来沈寒楼看重的人是二皇子琴泰宁。/p
他在脑海之中搜罗。/p
太子光芒太盛，以至于其他的皇子并没有什么存在感。/p
直到他离开京城的时候，二皇子也并没有在京城里崭露头角。/p
难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二皇子有了作为？/p
柳志生第一次感觉到无力，他远在安南郡，又是流放的身份，消息并不灵通，以至于现在京城里是什么样的境况，他已经完全不了解了。/p
柳志生陷入了深思，沈寒楼却打断了他。/p
“我说过我并没有掺和帝位的心，只是能者居上罢了，把你带回京城，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p
柳志生非常明白。/p
沈寒楼实在是高明。/p
他名义上是太子的岳父，谁能想到他支持的竟然是别人？/p
别说琴怀玉，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想不到。/p
不过也正因如此，所以要了解太子的动向就更加容易了。/p
柳志生点了点头。/p
“我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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