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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话吼完，她眼泪无声

李晨曦忽然尖叫起来，歇斯底里地冲着父亲吼道，“我之前和你们说了那么多，你们有听过一点点吗？又在乎过我吗？我说我要唱歌，你们听吗？我说我学习累，你们只会骂我不努力，我说我被同学嘲笑，你们说我是丑人多作怪，活该，我说我不想上学，你们就说让我去死……我还要和你们说什么，你们肯听什么？”

“说说说！”

“我要你说话。你听见没有。”李晨曦父亲上前，一把抓住李晨曦的头发，把她的头发拽起来，往地上摔，“我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

她满不在乎，将血随意一抹，继续看着外面。

刚刚被那一巴掌打的，磕在桌子上了。

一丝血从她嘴角溢下。

李晨曦沉默。

“看看看！”李晨曦父亲骂道，“每天只知道盯着外面，我问你话呢！”

那里有一座高楼，伫立云中。那是沈氏娱乐‘最美声音’栏目组所在的地方，沈襄带她去过，也是她梦想起飞的地方。

她痴痴望向远方。

她捂着脸，看也不看父亲一眼，又爬起来，坐到窗台上。

李晨曦被打得从窗台上摔下来。

“哑巴了？”李晨曦父亲脾气不好，直接一巴掌扇在李晨曦脸上，“前几天唱歌不是唱的挺响亮的吗？现在一和我说话就不会了？你这翅膀还没长硬，就不服管了，是不是？”

李晨曦一声不吭。

李晨曦父亲站在她身后，沉闷问道。

“你想清楚没有？”

李晨曦头也不回，依旧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

李晨曦父亲直接走进来。

门开了。

不多时，楼梯处响起皮鞋砸在地上沉重脚步声，咚咚咚，夹杂着怒气过来，接着在李晨曦的门口顿住，窸窸窣窣开锁声后。

她不忍再看，侧过脸。

她看见表姐跪在门前，埋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她看向楼下，表姐已经被父亲赶出来了。正在门口的地上和父亲哀求着，她看着表姐，甚至给父亲跪下来了，可父亲只是粗暴地将她推开，然后把门啪地一声关上。

李晨曦漠然听着。

……

“走走走，你赶紧给我走。死了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给我们这么丢脸的女儿，早知道当时出生得时候，就应该把她给掐死。”

“姨父姨父——我求求你了——”

“死了最好，免得丢我和她妈的脸。”

“姨父姨父，算是我求你了。在这样下去，小曦她会死的。她本来就生着病，又一直被关在屋子里不吃饭，她真的会扛不住的。”

“放？我说过，她不认错，这辈子都不会放她出来。”

“姨夫，我求你了。你先把小曦放出来吧。她已经在房间里呆了三天了，滴水不进的。她身体会扛不住的。你先把她放出来，什么都好说。节目我们不参加了，歌我们不唱了，只要你把她放出来，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