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同教的人，但不是闫家人。”他似乎想解释
沈襄以为她听错了，迟疑问道：“你不是天同教的人吗？为什么你会讨厌闫家？”
“？”
穆冉轩点头：“我也不喜欢闫家。”
“不是讨厌，是仇恨。”沈襄纠正道，“我仇恨闫家，闫家和天同教有牵扯不开的关系，所以，我也仇恨天同教。”
“你……”穆冉轩望向沈襄，“很讨厌天同教？”
空气都开始紧绷。
两人僵持住。
沈襄看着他。
“……我不能说。”
“找谁？”
穆冉轩点头。
“找人？”沈襄紧接着问，“找谁？找太乙观里面的人吗？”
穆冉轩吐出两字：“找人。”
“还有——”沈襄越说越怀疑，“还有这里。这个密室，这么隐蔽的密道，我想除非是太乙观里面的人，没人会知道吧？你怎么会知道？”
穆冉轩不语。
“……你不是天同教的右护法吗？”沈襄问，“今天怎么会出现在太乙观？我记得，天同教和太乙观可是有宿仇的。”
空气寂静。
两人并排坐着。
沈襄沉默下来。
“对。”穆冉轩望着前方，“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种最直接的反应而已。”
“……不知道？”
穆冉轩垂头道：“我不知道。”
“为什么？”沈襄再次问道。
穆冉轩沉默。
“你……为什么要救我。”沈襄望着他的胳膊，“为了救我，你还受伤了。”
沈襄看着他，忽然有点心疼。
穆冉轩平静穿上衣服。
这么多年，疤痕尚未消尽，足见当时伤势之重。
这该是多么严厉的家长，才能下得这等狠手。一个尚未记事的孩子，只因为练功不努力，就打成这样。
沈襄说不出话。
“……记事起就有，记不清了。”
“当时你多大？”
穆冉轩：“嗯。”
“嘶——”沈襄暗暗吃惊，“这么多，全部是你爷爷打的？”
穆冉轩语气平静：“小时候，早起练功，睡着了，被爷爷打的。”
“这些……伤？”沈襄忍不住问出声。
偏白肤色，八块腹肌、只是上面有这许多大大小小伤痕，斑驳横竖，大多颜色极淡，应当是有些年头了。
身材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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