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模糊的视线里又出现那张熟悉的脸。/p
明明跟梦里人一样的五官，可是又好像年轻了些，也没有了梦里人那般分明的棱角……/p
杜容芷揉了揉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你怎么……”/p
“醒了就起来吧。”宋子循温声笑笑，随手拿过个迎枕塞在她身后，“起来吃点东西再睡。”/p
杜容芷终于清醒过来……/p
她抚着额头，皱眉道，“我头好疼……”声音还带着几分初醒的沙哑。/p
“从傍晚睡到现在，不疼才怪呢。”宋子循好笑道，“可有什么想吃的没有？”/p
杜容芷摇摇头，抬眼看看窗外，“现在什么时辰了？”/p
“寅时了。”宋子循笑道，“你再不醒，都要亮了。”/p
“居然这么久……”杜容芷喃喃念叨了句，因想起来，诧异问，“你这是一直没睡？”/p
“睡了。”宋子循轻描淡写道，随手给杜容芷掖了掖被角，“又醒了。”/p
杜容芷狐疑地扫了他一眼。/p
宋子循看见了，温声问，“怎么了？”/p
“没什么。”杜容芷摇摇头，伸手摸了摸他脸颊，“就是觉得你这一夜好像憔悴了不少……”胡子拉碴的，黑眼圈都出来了……/p
宋子循拉住她的手，故意在下巴上蹭了蹭，“不喜欢？”/p
掌心里麻麻的……杜容芷不自觉缩了下，认真点头，“不喜欢。”/p
她喜欢看他意气风发，眼里有光的样子。她从前不也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上他的么……/p
宋子循抬头冲她笑了笑，沉声道，“那你以后就别吓我了……”/p
杜容芷一愣，“我几时吓你了？”刚一完，又后知后觉回想起她睡着前的事儿……遂心虚地抿了抿唇，低声道，“只是霍夫饶遭遇让我一时有些感触……”/p
感觉到宋子循握住自己的手用力收紧，她想了想，轻轻开口道，“你不知道，这阵子我常会做些奇怪的梦——在梦里，我也经历了与霍夫人一样的事。”/p
宋子循的胸口猛地抽疼了下。/p
他几乎是带着几分委屈地咬牙道，“你梦见我不信你，还打瞎了你的眼睛？”/p
“不止这样……”杜容芷摇摇头，对上他探究的目光，她深深吸了口气。/p
那些痛苦的，每次回想起来都让她痛不欲生的往事，她忽然很想出来……给他听。/p
至于是什么给了她这么大的勇气……她想，或许就是他睡着前那番话吧。/p
她总要信他一次不是？/p
“我还做了什么？”他低声问。/p
她强忍住眼眶的酸涩，轻声道，“你还强迫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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