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仍是冷着脸,初始的温柔只停留了那么一小会儿就渐渐变成粗鲁,他用力扛起莫子衿,摔到榻上。
莫子衿被弄得磕了一下后脑勺,轻吸了一口气伸手想去揉,但抬到半空的手却被秦奕拽回,反剪在他自己的身后,秦奕倾身用力压在莫子衿的身上,抬眼望着他的脸。
莫子衿不恼,由他望了片刻,然后抬头轻咬住秦奕的下唇轻轻吸吮,两人交缠着,难免几番云雨。
不过这期间,秦奕并不大温柔,弄得早已习惯这事儿的莫子衿依然觉得痛,痛得差点儿将被单子咬出个口子来。
待到桌上的粗口蜡烛燃了多半下去,两个人这才平静下来,莫子衿疲累地趴在床榻上,任秦奕微凉的指尖儿抚摸着自己背上那道有些触目的伤疤。
“被你摸得有些痒。”莫子衿侧头向秦奕说道,“故意的?”
秦奕睨了他一眼,然后支起身子,覆在他的背上,顺着那道伤疤细细地吻着,偶尔还要轻轻咬上一口。
“嗯……”莫子衿攥紧了枕角哼了一声,将脸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他在想,或许终有一天,秦奕会给他他想要的那个答案,会看着这道疤心疼,会给他真心的温柔。
两人心照不宣,有些事儿谁也不去提,都想着或许日子长了,彼此都能有个出路,只是这世上有一个人,怕是等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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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的病发展得很快,不过十几天的功夫,整个人就已经没了精神,连酒都喝不动了。
宋薄衣看着他这幅样子,心里很疼,脸上却依然带着笑,笑着帮他披上了一件厚厚的外袍说道:“不过是天儿冷了一些,你怎么冻成了这么个狼狈样子?”
燕北也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说道:“我怎么就狼狈了,怕冷还不是人之常情?”
宋薄衣笑着摇摇头,在倒了一杯热茶塞到了燕北的手中,却也没将自己的手抽回,而是覆着燕北的手,用掌心的温度暖着他冰凉的指尖儿。
燕北低头看着,怔了片刻,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宋薄衣,脸上没有了笑容,反而带着一丝沉重。
“书呆子,我觉得我怕是没有多少时候了。”燕北说道:“我想,最后求你一件事儿。”
宋薄衣鼻子酸了一下,瞪了一眼燕北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老说这样的丧气话。”
“说的是事实而已。”燕北笑道。
宋薄衣垂了一下眼睛,又瞪了燕北一眼,问道:“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想见秦奕。”宋薄衣话音刚落,燕北就说道。
宋薄衣望着燕北,望着他带了一丝期望的眼睛,很决绝地摇了摇头,他可以答应燕北任何事,哪怕是燕北想要他的命,可唯独这件事,宋薄衣不会答应。
“只一眼,我只想最后再看他一眼。”燕北皱着眉继续说道,声音有些颤抖。
宋薄衣仍然是摇着头,手上渐渐加了力气,按住燕北的手。
“宋薄衣。”燕北叹了一口气,“算我求你,带我去看看他,只远远看一眼也好。”
“不行。”宋薄衣说道,语气硬邦邦的。
燕北听着宋薄衣这话怔了一下,然后歪着唇角笑笑,从宋薄衣的掌中抽出自己的手,摇晃着起身说道:“我自己去,趁我还活着,我定要见他一面。”
宋薄衣没拦着燕北,收回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转头看着踉跄地走着的燕北,看着他只出了院门就栽倒在地上。
宋薄衣摇摇头走过去,扶起摔在地上的燕北,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擦了擦脸上的,然后对他说道:“还是回家吧。”
燕北愣愣地站在原地,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胸口忽然疼得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喉头一热,吐了一口血出来,血是温的,滴落在宋薄衣的手背,却将他的心一分一分地变凉。
“咱们回家吧。”宋薄衣又道了一句,语气里含了几分恳求。
那日之后,燕北就在也没有出来走动过,只卧在床上,几乎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宋薄衣一直陪着他,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就一直坐在燕北的床边,见燕北醒了,就会给他讲些以前开心的事情,见燕北睡了就会给自己讲些从前不开心的事情。
“你不知道,后来秦府那一池子锦鲤胖得不成样子,都快横着游了,后来那些家伙就被下人们拿去卖掉了,换了一些新的锦鲤苗子回来,再也不敢肆无忌惮地喂食了。”宋薄衣笑眯眯地讲着,恍然间,他似乎还是那个只知道之乎者也的穷酸书生,那些日子有书和燕北解闷,单纯得很。
燕北只微笑地看着宋薄衣,不知何时,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宋薄衣收了声音,抬手轻轻地在燕北的脸上划过,他真舍不得。
那日午夜的时候,燕北才再次醒过来,醒来的时候发现屋内的灯亮着,宋薄衣仍没睡,只是呆呆地看着他,那表情看得燕北想笑。
“你醒了,口渴么?”宋薄衣见燕北睁开了眼睛后问道。
燕北摇摇头,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只着轻轻的一下,让他的五脏六腑忽然一阵翻腾,绞在了一起一般,痛得他一阵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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