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道歉似乎成了他们相处的一部分,他因为荒坦然的直视而心虚。在这段纠缠的关系中,实际上,一目连才是任性的那一个。
荒对他突如其来的道歉不置可否。的确,他需要的从来都不是道歉。由于高潮的疲乏和突然爆发的力道使得一目连有些虚脱,他终于缓过来了一些,侧着身子够到那些被丢开的衣物,披在身上简单地遮蔽住他发红的肌肤。一目连勉强支起身体,扶着岩壁向出口缓缓膝行。
“你去哪里?"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暴躁。
“不会告诉你的。”-目连不确定地回答道。在他自己看来,粉饰太平也不过是像他身上的衣衫一样用作遮羞罢了。
“你发出那种气味,还指望我察觉不到吗?"荒无情地截穿了这一点。一目连感激他的良好教养,没有在此之上加诸“淫荡”之类的形容。他摇了摇头,固执地继续前行。
一霎的电光石火间,一目连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扑倒在地,进攻者像山豹-样矫捷灵巧,一面钳制了他的腰,一面把他的右手反剪在背后,他负痛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脸颊贴着地,腐烂秸秆的味道钻进了鼻腔。
“心忧子民,以一人之力赋予人类千载荣华,万代福泽。这是你的愚昧和高洁。你可曾有想过我?”
荒用膝盖顶着他的腿,俯身凑近了他的耳边。温热的呼气吹动了他的鬓发,挣动中披着的衣服滑落下,露出来的、光裸的肩膀上起了一阵寒栗。一目连依旧缄口不语,体内的某处再次复苏,蛇行一般迟迟蠕动着。
“你忘记了吗?只有我才是你最后唯一的信徒。为什么你从来不愿聆听我的心意?”
“……因为我不想玷污你。"充盈鼻腔的腐味迷幻地变得可亲,一目连大口地呼吸,颤声回答。
“亵渎之事,你早就已经做过了。”荒的声音悬在他的后脑。某种带着热度的液体落在他的肩膀上,一滴,两滴。他的心里腾起了甘美的绞痛。
一目连勉强地回过头,侧目打量着荒的面容。他以为他又在哭泣,可是他没有。荒同他记忆里的少年真实如一,又经年砥砺更加成熟。血从他脖子上的咬痕陷处蜿蜒而下。
“……你为什么不疗伤?”
“这是你给我的印记,我为什么要疗伤?”荒反问道。他满不在乎地抹去流下的血液,送入嘴中舔了干净。“那么,我也要替你留下我的痕迹了。”
***
荒解开了亵裤,硬挺的阴茎直楞楞地弹了出来,火热地滑进了一目连的双腿之间。他并不经常会抚摸这不洁之物,此刻它被欲望鼓动,充盔着热血,突突脉动,极具雄性气味地昂首蹭着一目连的那根,相形之下尺寸显得粗壮又凶险。
一目连的腿间一片濡湿,发情的雨季里他整个人都变成了红玉一样的果实,甜香的汁液顺着他圆润的臀部爬下大腿内侧。荒松开了对他的束缚,他并没有急忙挣扎,只是局促地呼吸着。单衣勉强覆盖了他的腰部,脊背和下肢不着片缕,荒可以清晰地看见他有些红肿的小穴口蠕动着渗出透明的液体。他掰开丰厚的臀辦,尽可能地让皮肤撑开,刚才用手抚慰这里面时,狭窄得连一根手指都无法畅行无阻。再次戳进穴里浅浅地扩张,柔软的触感和“噗呲”的水声如同是在盛情邀请着插入。
荒单手托起了他的小腹,扶着性器的前端对准了那个泥泞的凹陷。当初--目连用嘴将这里翻出,如今它又要插入这副让人眷恋的身体了。他沉下身子,让坚硬灼烫的阳具化作刚锻造出的剑刃,猛地推入了那个流水的小洞。洞口的媚肉一瞬间围拥过来,那些赧然的褶皱被硕大的器物撑得光滑,紧紧地箍住了龟头。荒是会用剑的,他深刻地晓得把利器刺入肉体中的感受,但是情交又不一样,他能感受到隔着薄薄的粘膜另一侧的血液流动。他掐握住一目连的腰又是一顶,狭窄的肉穴吞得他发疼,这一-下大约是碾到了腹前的兴奋地带,一目连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脚尖死死抵着地,包括他那后庭都颤抖着绞紧了荒的阴茎。他或许是咬住了自己的胳膊,没有发出一点响动,无声地承受着他物的侵犯。一目连的腰软得抓不住,明明是男人,却好似蛇一样细滑柔软,于是荒扣住他的骨盆拉向自己,强硬地破开了最后的防线攻入了娇嫩的中心。
他们的身体牢牢地契合了。耻骨部位亲密相贴,呼吸和心跳都变得一致。荒退开-些,感受到软肉蠕动着闭合穴道,他再次捣入时,那里又热烈地纠缠上来,一目连的身体里好似藏了烂熟的玉果,戳弄一下便会汁水,蜜液的润滑使得交合之处发出淫靡的声响,同时也让拍插顺滑了很多。荒抓揉着他的臀肉不断顶膀,无师自通地操干起了春水肆溢的发情穴。他掌握了门道,完全舒展开的肠壁不再冷谈拒绝,反倒是独立于本人意志地主动拥拢着炽烈摩擦的男根。荒终于顾上了身下的风神,便放慢了摆送性器的节奏,俯下身子撑着地,腾出一只手来,撩开了一目连披散在背上的长发,温柔地啄吻着他的后背。
艰涩的开拓和起初近乎粗暴的交合没有激起任何抵抗,此时的爱抚却让他颤栗起来。一目连身材中庸,比不上同为神的荒那样高挑健美,体型上的差距使得他像小动物似的趴跪在地上,任由豹子啃噬他的肩与背中。荒却是极其耐心的,他享受着合欢的过程,如捕食者进餐一样不疾不徐,来回摆动着腰,囊袋和大腿拍撞着那挺翘的臀部,愉悦的“啪啪”声从他们的下身传出,回响在空荡的山洞里。
他欺身含住了一目连的耳尖,轻咬着耳廓的软骨,翠亮的翡石跟随着他们欢爱的频率晃动着,荒能够闻到长发间紫阳花的香气。
“抬起来-点。”荒--边亲吻着颈侧一边说道。他并不知道这么做蕴含着多少情色的鼓动,只能感受到一目连努力撑起上臂,转为了四肢着地的羞耻姿态,身后还在吞吐着雄性的阴茎。荒抱住了他,伸手捉住了他胸前的肉粒。捏搓了几下,那乳珠便涨得浑圆,仿佛还能分泌出液体,像极了孕期的雌性一般,一目连轻哼出声,下意识地扭身想要挣开,可他的腔穴里却更加得了刺激流出水来,浇在了龟头上。原来他擅长于忍受疼痛,却不耐挑逗和抚摩,荒越是体贴地碰触他敏感的部分,他越是负隅顽抗;又或许他只是过于忸怩不肯将自己臣服欲望的耻态现出,这种堕落显然比他先前经历过的要更加耻辱——尤其是他的身体违背意志地感到战栗的欢愉。
“不要……不要摸了……”
一目连好像是要发怒,声音却颤抖得像是哀求。他摆起了腰,主动迎合着荒的性器插入他肉得湿软的甬道,他自己的那一根涨到了极限,却无法射出,坠得他昏沉,他需要肉棒顶弄他阴囊上部的快感来抚慰自己达到高潮。这样陌生又热情的一目连让荒着迷,他在这副可亲的躯体上舔啄啃咬,抚摸着他肌肉的形状,向他的体内绵绵拍送。
一阵扑喇翅膀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好事。荒不悦地抬起头,只见两只鸽子收拢了翅膀,慢悠悠地落在了岩洞边上。不知何时洞外已浓云翻滚,大气潮湿而厚重,其中一只鸽子安稳地蹲了下来,另一只咕咕叫着,随意在地上散步起来,摆动着脑袋打量着纠缠在一起的两具人形。
荒瞪着那只肆无忌惮的鸽子,鸽子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是一目连羞耻了起来,下面的小口收缩着咬紧了荒的肉根。像挑衅似的,荒目不转睛地盯着它,低下头吻了吻一目连的长发,重新送起了腰。
一目连呻吟了起来,低声急促地念着荒的名字,胡乱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荒慢下来动作安抚着他,揉着他吞含了自己身体一部分的小腹,“你在畏惧什么,天目一箇神?”
“……鸽子……是啊——”他从牙关里透出了这一句。他性器涨痛,后穴酸麻,口干舌燥,眼睛疼得像是要流泪。
“不要管它。”荒闭上眼睛,专注地啜着他窄瘦的肩胛。一目连移开了手,试探着滑到了荒的腹肌和他自己的背部之间,再向下伸入臀缝,摸着两人紧贴交合的部位。随着阳具的抽插,融在一起的体液打出了淫靡的水沫,当荒拔出时层叠的软肉更是不舍地挽留,粉嫩的肉壁被肉得外翻。他摸了-手黏湿,最后捉着那捅穿自己的肉刃咬牙便往后一推,荒猝不及防阴茎滑脱了几分,却留着那头部还嵌在一目连的体内。
一目连脱了力,半伏在地上坚决地摇头:“鸽子……是啊——"荒擒住了他的手,不由分说地再度干入紧小的浪穴深处,凶猛地冲撞了起来,将他还未说出口的话语击碎在齿尖,啾啾水声不绝,他的尾音陡然转成了一丝悲鸣,断断续续不成语调。沉默寡言的神衹有着不讨喜的唇舌,远远比不上他下体的小口那样殷勤谄媚。恰此时一道闪电照得洞窟惊白一片,少顷,有远雷滚滚响起,便有亿万柱雨水同时降下,水声哗哗如瀑;两只鸽子扑振翅膀躲到两人身侧不远,荒对其不闻不问,一门心思只全心丙着风神,粗长的肉棒被那小穴连根吃进,别有余力地挤出半清不白的浊液,两人的胯下湿淋,洞外大雨,穴内淌水,粘液在肉体的冲击下发出“啪叽”、“啪叽”的滑腻音调,毫不逊色于降水打落在山窟的岩石上的响动。一神一妖以原始野兽的姿态在人迹罕至的天然洞窟里光天化日进行着交媾,放下一切尊卑矜持,仅依靠本能媾和。也许是因为过于兴奋,荒脖子上的伤口再度滴血,落在了一目连后腰的仿疤上,像染了茜草色烙印的白瓷一样瑰丽惊心。
荒快速地捣入那热情似火的花心,顶撞着淫靡不堪的软肉,一目连的肠壁突然痉挛了起来,榨得他差点丢了精关。原是清正寡欲的风神仅靠后穴就达到了高潮,他不能自已地抽搐着,红润的肌肤发出薄汗;他终于释放了出来,却不是射精,变稀了的液体从他的铃口不断流出,同时他亦整个人陷入了恍惚,无法支撑身体地瘫软着。荒维持着合体的姿势抱着他坐于自己大腿上,双手绕过腋下按着墙壁,将一目连禁束在自己与岩墙构成的狭小空间中,接着顶胯了起来。他加紧了速度冲刺着,一目连的身体上下随着他的冲撞而起伏,每一下都把肉棒尽根吞没,软湿的腔道里淫水涟涟、媚肉吮紧,甚至连前端流出的体液也打湿了荒的亵裤。性器不堪肉壁百般的拥覆挤压吸吮碾磨,脑中只剩下了坠入云霄的快感,他的沉重的呼吸与一目连的呻吟交缠融汇,于是荒加速抽插百余下,一个挺身紧密地将自己埋入香湿的肉体里,阴茎搏动着射出了他的生理物质。
他花了一段时间沉醉在高潮的余韵中,绷紧的肌肉慢慢舒缓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酸麻的疲劳。荒把软下来的那物抽离了一目连的体内,牵出了-丝粘稠的线,被他轻手抹去。他刚撤离的地方稍许红肿,却恢复力极好地又紧闭了起来,把他的精液小心地含在里面。荒搂着他的腰,吻了一吻他的脊骨,松手让一目连滑坐下去,自己翻身坐到了他的身旁。
暴雨骤然发生,又及时停止,外面已经听不见雨水横狂大作的声响了。两只鸽子讨了无趣,咕咕地抻着翅膀入了银鼠色的天空里。喘息的工夫里,没有人说了任何一个字。
肉体的极乐常伴随着精神的低谷。在冰冷海潮中肺叶舒张、海水灌入的窒息感再-次降临,少年蜕变成男人无非是这样的过程一-得到恋人,失去恋慕。爱上一个怀有渡世之心的人最大的困惑就是,无法确认对方的爱究竟是出于一视同仁、还是独此一份。
荒偏过了脑袋。一目连头枕着胳膊趴靠在岩壁上,也在侧首望着他。妖冶的猩红从他目中褪去了,眼角却飞着一抹粉色。
“我的身体里……栖息了一条淫欲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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