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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显然所有人都以为这个脏兮兮的老乞丐被撞傻了，被撞疯了，他的上空什么都没有，但他却傻愣愣的看着天空说着疯话，一时间人群散去了许多，仅有几个好心人还在边上关心着这个老乞丐模样的高迪。

“嗯……”老Bill心情复杂，他没说好多事，在此之前，不管是高迪的事，还是小Bill的事他都没有说，正如同他没有告诉Sherlok他们，他需要如何‘把控’般，他也没说小Bill一进到玻璃就知道自己在骗他了，老Bill之前说没有痛苦，只不过是时间长一点的等待，但事实并非如此，玻璃只是一个载体，他们被禁锢在这个载体里自然需要付出代价，是承受力量的流逝，还是身体上的如同切肤般的痛，老Bill知道，他为了打赢illusory会选择什么，这不言而喻他会选择忍受痛苦，Bill会这么做，因为他已经这么做了……

老Bill知道现在的小Bill很生气，不过之后他就会明白明白自己的用意，一个人为什么会骗自己？因为他要看清什么，就像是高迪犹犹豫豫，到了最后一刻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之前的坚持和挣扎都没有意义，只不过是惧怕失败之后会独自承受不甘心，老Bill要让他明白即使是自己也不要相信，只相信他们的计划，在这痛苦中小Bill会想清楚一切，他会明白如果他失败了，他不愿意去一直承受痛苦的话，那么世界上所有的人所有的生物，也许都要承受这种苦，这痛苦是无妄之灾，自己不该承受，别人更加不该，他就是这样坚持下来的……

老Bill飘回了Dotor这边，Amy听了Sherlok的话，她没有动，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皱着眉头，在他们看来高迪很痛苦浑身抽搐嘴角不断的溢着血，那很痛苦，但是没有人动，也没有人敢上前，直到Bill飘了过来他们依旧站在咖啡店的街外座椅附近。

Amy看着飘过来的Bill浑身发抖，是！她生气，很生气，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会这样！？这很难让人接受，Amy本来认为让他们看着高迪自己走上电车的铁轨就够艰难，就够难以接受的，Amy和Rory是两个纯粹的好人，而除了他俩，剩下的人都多少直接或间接的伤害过什么，包括Dotor他也因为某些因素而去干掉过什么邪恶的人，但抛却对方是否有错这个因素，在Dotor的心里没有人能随便决定另一个人的生命，即使如此，他并未做到他所像或者说他所坚持的……

“啪！”Amy响亮的扇了Bill一耳光，不过这不够，Amy还打算在扇第二下，Bill也愣在那里显然他没料到一向好说话的Amy会打他。

“够了！”Sherlok拦下Amy，他并不想为Bill说话，他只是说出他知道的一切，而且这错……真不在Bill，Sherlok已经想明白了他们当初眼神中的意思了，Sherlok松开Amy的手，“我猜这是高迪和Bill早就商量好的，还记得昨晚吗？昨晚Bill说话时一直在看高迪，做到最后的停顿拖长尾音，不过就算是告诉了咱们……那又有什么用，你能去阻止吗？还是你愿意代替Bill去推高迪一把？这都不可能，结果不会变，过程变没变那就不重要了……就像是这件事我们改变不了也阻止不了，无论是多早知道这件事，甚至是连细节都打听的清清楚楚那又有什么用！”

“阻止不了……”这一句话几乎让Amy哭了出来，是呀！这不怪Bill也不怪任何人，只是他们从一开始就忽略了那句话他们阻止不了，这也是他们为什么在这旁观的原因，他们就像是一个残忍的看客，他们阻止不了一切，但却要在这看着，Amy红着眼看向Bill，Sherlok说的对他举动像是提醒了他们，提醒了他们是多么的无能为力，不过高迪的事情Amy还是无法释怀，“不过……我不会和你说对不起……”

“没事，你能理解就足够了……”Bill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有点恹恹的，他羡慕高迪……他死了以后……不，他还没死，Bill皱着眉头，痛苦大概还会在折磨高迪一阵子，这时候就有人为他平反，为他出气……他呢？他死了以后会有人这么为他拼命吗？Bill不知道……但他希望自己像高迪一样有人悼念……

救护车的汽笛声把众人拉回了现实，Bill没什么不对的，一切只是他们无力阻止，就像是Sherlok说的那样，这句话回荡在在场所有人的心里，于是他们带着愧疚一路跟随到了医院，然而事情并不是那么顺利……

还记得之前说过的吗？今天是电车开始运行的日子，几乎是做有人都去看那与火车究竟有什么不同了，所以不仅仅是咖啡厅，就是医院的人手也少了很多，救护人员把高迪送到了医院的急救室就不管了，因为今天的人手太少，病人太多，想高迪这样的流浪汉一样的人就被他们放在了急诊室的地下……

刚开始Amy找进医院急诊室的时候，还没有看到高迪躺在一旁的地下，因为人太多了，医生护士病人甚至是家属，都吵吵闹闹的，光是看了就让人头疼，血腥味、消毒水味甚至还有些不明所以的臭味，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并不算好，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糟糕，Amy问了前台医生几遍都说没有那么一个人，Amy换个问法问高迪在不在的时候，甚至还被人耻笑说什么高迪怎么会在他们这种小地方，周围的人也说Amy想见大人物想疯了，一时间几个人乱作一团，Rory站在门口最显眼的地方不敢乱跑，因为他们需要他，再找到高迪的第一瞬间就需要他的护理！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River一边叫着一边掏出一条手绢招着手，好让他们所有人都看到，等他们都赶到高迪的身边的时候，高迪抽搐着身体，嘴角还不断的溢着血，Sherlok从高迪被撞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以现在的科学手段，以及他现在看到的一切，他就知道高迪不是被这时期的医疗手段害死的，而是被这不健全的制度以及官僚主义害死的，看那！一个大出血大概胸前右侧肋骨被撞断□□肺叶的流浪汉，就被这么扔在连呕吐物都没擦干的地上痛苦地扭曲着。

作者有话要说：

有的时候也许真应该让他们认清这一切，有的事真的不是他们能阻止的了的

但这不是他们的错

不过像他们这样的好人容易把这一切当作他们的错

第192章一百九十二、伤怀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River一边叫着一边掏出一条手绢招着手，好让他们所有人都看到，等他们都赶到高迪的身边的时候，高迪抽搐着身体，嘴角还不断的溢着血，Sherlok从高迪被撞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以现在的科学手段，以及他现在看到的一切，他就知道高迪不是被这时期的医疗手段害死的，而是被这不健全的制度以及官僚主义害死的，看那！一个大出血大概胸前右侧肋骨被撞断□□肺叶的流浪汉，就被这么扔在连呕吐物都没擦干的地上痛苦地扭曲着。

靠着墙的这一侧显然是流浪汉的专属席位，这里坐着一排流浪汉，其中一个离高迪很近的流浪汉，看着他们，显然他很奇怪为什么这个流浪汉会有这么穿着得体的朋友，而且看起来对他很紧张的样子，流浪汉挠了挠头，但是碰到头上结痂的伤疤这让他不禁瑟缩了一下，流浪汉拍着靠着他最近的一个人说：“算了吧！你们放弃吧，像他这样的看起来是被车撞得，到最后那些老爷们都被治好了再轮到他……他也就没救了……如果你们真为他着想，与其这样你们不如早些为他准备好后事……”

“闭嘴！”Amy从未这么生气过，即使她知道流浪汉说的对，也知道一切确实按照历史那样进行着，但是她就是无法放弃，不仅仅是他，就连Dotor也一样，他从今天早上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手上拿着仪器为高迪做着检查……不过一切都没用的，机器上的显示着生命垂危这几个字，Dotor紧攥着这机器皱着眉头，为什么这机器只能检查，不能医治！就像是在满是天使的拜占庭号里那样，面对Amy的情况无法医治的时候，曾有一瞬间他差点就要屈服了，但是他没有，因为事情并非那么糟，这一切尚且还有解决的一切，而高迪……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

“抱歉，她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River对此感触不是很大，因为这样的事情她遇到过很多次了，她已经有点麻木了，不过愧疚和无力感却一直会在她的心理，所以River很冷静，她也清楚这种时候他们也许都会无法冷静，不过这是一个过渡，过度之后他们大概都会成长，这是无奈的，也是他们肯定会经历的，谁也无法阻止，她现在知道当初Amy他们为什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她以为她做错了什么，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一切也不是那么简单，就像Sherlok之前说的那样，这就像是有目的性的一样……但是！什么目的？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不管那是什么，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有什么话快点说吧……”Sherlok皱着眉头，他知道谁都不想放弃，就连Rory都在给高迪实施紧急救护，但是那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所以……也许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坚持不放弃，或许他们还需要面对现实，相似的情况Sherlok遇到过几次，他知道自己的自大会带来什么所以他很少出错，但他也曾经面对过人质就在他面前被杀的事，他不会推卸责任，那是他的错，而这……顶多是让他们心怀愧疚，这不是他们的过错，而是他们无能为力，Sherlok很清楚这点，所以他很清醒，“他快不行了……”

高迪在地下抽搐着，一脸的痛苦，到了现在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这种折磨还要持续多久，但是这种折磨绝对不会比他这一辈子被梦境折磨来的痛苦尤其是最近，这也是他渴望死亡的原因，他……受够了……高迪抽搐着咳嗽着，但是他却笑了，他费力的说着：“咳咳咳……一切……一切终于……咳咳咳……结束了……”

说完之后……高迪就像是解脱了一般，他停止了抽搐，嘴角微微上扬，他似乎没有什么遗憾……

而远处圣家教堂的高高的塔楼上，跟着小Bill追进玻璃的illusory，在高迪去世的那一刻他发出了尖叫！尖叫过后白色背景的玻璃变成了深深地紫色与蓝色，Bill和illusory融合进了玻璃，但却只有一声尖叫，illusory受不了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所以他把自己的力量分散到了各处融进了玻璃，玻璃这才变了色。而Bill他没有尖叫，他忍下了所以他的力量没有像illusory一样分散出去，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样隐瞒着自己，他恨他自己！他发誓等哪天他出去了，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他一定吧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自己，不过这样的誓言自然没有成立，因为他想通了也想明白了一切，他不是排除万难要来做这件事，而是要迎难而上。

现在的Bill就是这样，他每天都在等待，等待着Amy他们的到来，他手中紧握着在最后一刻Dotor给他的钥匙，等待着期盼着忍耐着，他恨过、无奈过但就是从未敢放弃过，他忍受着那样的痛苦一直坚持着，直到最后，他看透想明白了一切，从一开始他不就决定了嘛！他注定……

一时间他们都沉寂了，沉浸在悲伤中，Dotor反倒一瞬间清醒了，他们在干什么！最重要的是什么？是illusory：“River！去看看illusory！”

River摁了两下穿越时空腕带，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过了一会又出现了：“如同Bill所说，一切进行顺利！”

“Dotor？”Amy泪眼朦胧的回头看着Dotor，沉浸在悲伤中的她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Dotor不伤心不难过吗？Amy也许是太过伤心了，她现在心里满满都是高迪生前的样子，他的音容笑貌……那太真实了，Amy知道人早晚会死，但是就是这样，当一切发生的时候，尤其当这一切发生在眼前的时候，Amy真的受不了，也做不到像他们这么理智，虽然之前关于高迪死后的一切他们都了解了，但是这时Amy却如何也想不起来接下来他们要干什么，“怎么……”

“我们该走了……”Dotor拍着Amy的肩膀，不过Dotor不敢看Amy的眼睛，他从Amy小的时候就认识她，他是她的童话，他是她的梦，所以Dotor一直很怕这种事，如果哪天突然像这样童话和梦境被打破了，一切都在现实不过，在真实不过，一个连他……连Dotor都无法解决的事，他其实遇到过很多这样的事……只是没有那次他自己失落的时候被别人看到，只有这次，“Amy！Amy！你听我说一切必须要这样，这是历史的进程，我们不能干涉……”

是的……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干涉这一切，但好像一切都在推动着他们接受、干涉这一切，事实上就算他们不出现高迪的生命也会如此，人生灿烂如同烟花般，时而光华满目时而却又暗淡无光……

这就是人生，也确实就是高迪人生的写照，无人干涉人生的高迪人生结局只会比这更惨，浑浑噩噩如同一个老乞丐，他碰不到Amy也许他会被赶出面包店一直浑浑噩噩的，直到他被电车撞到，最后被送到医院也是被放在一旁急诊室的角落，这样的人生……高迪到死也是孤单一人，这样的人生显然也没有比现在好到哪去……

“非要如此吗？”Amy仍旧半跪在地上依旧紧紧的握着高迪还有余温的手，一切真的都要那么按部就班吗……Amy知道答案，从她小时候为了Dotor没少看科幻剧……蝴蝶效应她知道，但是这样的结尾真是太惨了……还有被拉到公共坟场埋了……

最后Amy倚着Rory跟着他们离开了医院，Dotor说他们应该早点回去先解决了illusory的事情，好趁热打铁，但是Bill说没关系，他们可以等高迪真正的葬礼结束再走，因为有TARDIS……

于是他们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高迪的三层小楼，这个他们与高迪共处了几天，收拾了干净的屋子，Amy和Rory感触最深，Rory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攥紧了拳头，Amy则捂着嘴整个人都颤抖着，从高迪被车撞开始Amy似乎就一直在哭泣，而到了现在Amy已经伤心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Rory劝了Amy伤心过度容易伤身体，Amy点了点头，却说不出话来，Rory知道Amy这是停不下来了，因为有一次Amy为了Dotor就出现过这种哭的停不下来的情况，于是Rory没有在劝而是抱起Amy跟Dotor他们点了一下头就离开了。

随着太阳的落下，伤心似乎也弥漫了开来，就连Sherlok都忍不住皱着眉一脸的愁苦，Dotor也坐在那一副很失落的样子，现在的他们需要的不是什么奇迹，不是什么之后的事情进行顺利，而是一个他们听得进去的人的开导，一切……其实没有那么难，这并不是他们的错，他们应该放下，不过这也需要经过时间的沉淀。

就像现在，艰难的生活还在继续，他们……不只是在这伤怀，他们也许需要见证，见证高迪被人所纪念的景象。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说呢……我也不想矫情

但是为了突出这件事的重要程度必须矫情，因为如果他们能毫不在意一走了之

那么他们也就不是他们，也就不是我们所喜欢的Dotor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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