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您请早些安歇。”
“娘娘慢走。”
赵宜琪心事重重,沉思许久,扭头看了看外间,轻轻伸手进被窝,悄悄把玩一枚玉佩。
此时此刻·庆王府
回府立即请医用药,沐浴后的容佑棠身穿寝衣单裤,白衣胜雪。
浴桶近在旁边,热气氤氲,他赤脚,喝了药仍是燥热,眉头紧皱,正四处翻找,把换下的脏衣物抖了又抖,急躁嘟囔:“到底哪儿去了?!”
“叩叩”两声,赵泽雍随之推门踏进浴房,二话不说,先用大氅把人裹紧,沉声问:“衣服没穿好、鞋也没穿,半天不出来,你在做什么?”
“我的玉佩不见了!”容佑棠浑身烧得慌,难受极了,翻找半天无果,有些控制不住脾气,用力把脏衣物丢回原处。
赵泽雍挑眉:“斗剑玉佩吗?”
容佑棠点点头。
“兴许落在马车里了,待会儿叫人去找找。”赵泽雍莞尔,说:“下回叫你再挣扎乱动。”
你太粗鲁,我当然——容佑棠绷紧脸皮,用眼神告诫对方要“君子端方”。
“还是难受吗?你热得泛红。”赵泽雍关切问。
容佑棠满脸尴尬,不知如何回答。
赵泽雍低声提议:“不如……本王再帮帮你?”
第220章如愿
容佑棠并未听清庆王所言,他犹不死心,沿浴桶四周一寸一寸地搜寻,焦虑嘟囔:“究竟掉哪儿了啊,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赵泽雍无奈笑了笑,安慰道:“假如真丢了,回头本王给你一枚更好的玉佩。”
“再好的美玉,也比不上我佩戴五六年的!”
容佑棠长叹息,心疼不舍至极,扼腕痛惜:“它丢了,我浑身难受。那还是刚认识的时候,你分发给我的年礼,弥足珍贵,即使雕了一模一样的,终究缺乏把玩多年的韵味。”
赵泽雍一听,顿时身心欣慰,靠近搂抱眉头紧皱的人,正色承诺:“别急,待会儿本王就叫管家派人去马车里找!”
“可能……掉在御花园了?”容佑棠严肃猜测。
“即使掉在乾明宫、被父皇拾了去,也无妨。”赵泽雍镇定自若,细细解释:“斗剑玉佩作为年节赏赐之礼,一刻成千上万枚,实属寻常物品,非庆王府独有。况且,你并未在上头留字,毫无私人印记,大可不必担忧。”
“那倒也是。”容佑棠由衷松口气,焦虑念叨:“可它忽然丢了,我实在难以接受,唉。”
“我明白你的意思。”赵泽雍一本正经道:“但俗话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与其思念玉佩,小容大人不如多关心赠玉者。”
“你——”由于对方太过坦荡,容佑棠忍俊不禁,乐道:“殿下言之有理。”
“此处湿气重,快穿了鞋子,回房歇息去。”赵泽雍催促。
“好吧。”
片刻后,两人行至廊口,容佑棠自然而然往右转,迈步去惯常居住的厢房。
赵泽雍默不作声伸手,硬生生把人推得转向,改道走向自己的独院,口中说:“本王有几句话同你商量。”
“啊?哦。”容佑棠尚未多想,一边强忍燥热不适,一边沉浸在玉佩丢失的猜测和遗憾里,暗中长吁短叹。直到踏进庆王卧房,后者反手关门时,他才回神,拢紧披风,左顾右盼,慢吞吞问:
“殿下,都这么晚了,您有什么急事要和我商量?”
“你来。”
赵泽雍自顾自踏进里间。
容佑棠想了想,迟疑地跟随。
下一瞬
“!”猛一阵天旋地转,毫无防备的容佑棠被抱起摔进温暖床铺,短暂头晕目眩了数息,一咕噜坐起,看见庆王拉开床头暗格、拿了个不知什么小东西出来,他蓦然紧张,忙问:“殿下,那是什么?”
赵泽雍把白瓷瓶放在枕畔,虎目炯炯有神,嗓音低沉喑哑,感慨说:“刚认识那两年,你才十六七岁,既胆怯又无知,一碰就跑,怪可怜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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