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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卓然一边讲电话，一边紧抓着他的手，过了片刻，他的声音顿了顿，才说道：

“新年快乐，爸爸。”

十多年了，他终于再次毫无芥蒂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说出这个称呼的一瞬似乎有什么东西断裂了，那是他本以为会束缚自己一辈子的枷锁，没想到就这么轻松被化解了。

他挂掉电话，平静地转过头，只见方?*焓肿阶×怂氖终疲芮宄乜吹椒嚼鲜ζ恋氖种**洗乓幻督渲浮?br/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指尖一凉，另一枚莫比乌斯环造型的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稀?br/

“我爱你，卓然。”方老师的眼睛里倒映着整片天空，而他的瞳孔就像烟花一般璀璨。

“让我们谈一场没有终点的恋爱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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