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立马查看云隐肩胛处的伤,只看一眼,心便狠狠的揪在了一起,本来就还没好透的伤上又加伤,真的是想要废了这只手臂吗!
“谁如此伤她?!”花宴又痛心又气愤的问道。
霓刹两字立马涌上水落炎喉头,却在出口之际犹豫了。
“小姐,药箱。”长依提了药箱匆忙递到花宴跟前,岔开了花宴的问题。
花宴接过药箱,取出里面的小剪刀,道:“再去准备些热水来。”
“是。”长依又忙跑开了。
花宴动手剪开云隐的衣裳,开始替云隐处理伤口,幸而云隐是已经昏睡了,否则她还真不忍心见云隐受痛的模样。就像当年替水落炎处理满身伤口时一样,每处理一道伤口,她的心上便多出一道伤口,生生的疼着。
水落炎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想帮忙却又觉得自己反而会妨碍花宴,她才离开一日,再见花宴,竟觉得花宴消瘦了许多……是她的错觉,还是后知后觉。
“启禀公主。”一个侍女来到门口恭敬行礼。
水落炎闻声看去,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怕影响到花宴,遂朝侍女走去,走近才道:“何事?”
“禀公主,御乾宫的侍卫印凛求见公主和小姐。”侍女如是禀道。
印凛?自是惑天派来的了,这个时候来是为何事,还真是会挑时间啊。水落炎看了看正忙着救治云隐的花宴,自己此时也衣衫不洁,不合适宜,遂不准备见印凛,只道:“你且去问问他是为何事而来?”
“是。”侍女恭敬应了退下。
水落炎转身回花宴身边,见花宴已是满头大汗。正想上前为花宴擦汗,却见花宴手臂一抬,用袖子胡乱擦了一下。水落炎见花宴如此动作,有些好笑却也心疼,才一会儿功夫而已,花宴怎地也这么易出汗了。
当长依端了热水来时,正见水落炎蹲在花宴身边为她擦着汗。如此温柔的公主让长依略微一惊,此时情况也不容她多想,赶紧端了热水上前帮忙了。
不时,先前向水落炎禀告的侍女又回来了,跟水落炎小声的回了话又退下。
忙活了好一阵,待云隐的伤口处理完毕,换过干净的衣衫,花宴才松了口气,笑道:“现在隐姐姐这只手臂是真的需要固定了。”
想着之前花宴让云隐吊着手臂的样子,水落炎亦扬起嘴角笑笑。
花宴却见水落炎还穿着染血的衣裳,忙道:“哎呀,快将这脏衣裳脱掉。”说着就去脱水落炎的衣裳。先前她没顾得上,现在该是处理水落炎了。
正在一旁收拾着的长依见状忙低了头避开,却禁不住抿嘴一笑。
水落炎淡定的任花宴脱掉自己的衣衫,却见花宴脱掉外衫后又开始解她的腰带,本以为只脱外衫的她瞬时有些意外,可也不阻止,只幽幽道:“不能先回寝房再宽衣解带吗?”
听水落炎的语气怪怪的,花宴手上一顿,抬眸去看水落炎,水落炎亦正双眸含笑的看着她,脸上还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花宴思忖一瞬,醒悟般转头看了长依一眼,继而红着脸拉了水落炎往里屋走去。
长依看着她们的背影笑笑,又转头看了看昏睡的云隐,才端了一盆收拾好的脏衣物之类的离开。
进了里屋,花宴便径直替水落炎拿出了干净的衣衫,再回头去解水落炎的腰带。想当初她还不会解水落炎的腰带,急个半死也解不开,现在可是相当麻利了。
水落炎张开双臂任花宴替自己更衣,她喜欢花宴如此,边道:“先前王兄的侍卫印凛来了,想要见你。”
“啊?见我做什么?”花宴有些意外。
“说是王兄想要请你前去御乾宫替他的美人诊视一下。”水落炎如是言道。
“潇王爷的美人病了吗?”花宴立马停了手上动作。
水落炎摇摇头,道:“不知,印凛并未明言。”
“那我过去一趟。”花宴说着就要离开。
水落炎立马拉住花宴,道:“我随你去。”
“你才回来,已经疲乏了,要好好歇息,让长依随我一道过去就行了,我快去快回。”花宴握着水落炎的手,边说着就将水落炎的手拿开了。
见花宴如此坚定,水落炎沉默了。
“好好歇息啊。”花宴说着便走开了。
看着花宴快步离开,水落炎有些郁闷了,转头看到还放在一旁的衣衫,更加郁闷了。花宴将她脱得只剩里衣,居然丢下她去见惑天,早知道她就直接拒绝了不告诉花宴。宫里有那么多医官干嘛非来找花宴,要是都这样,那岂不是医官都闲死了,花宴却累死了!
水落炎心里把惑天骂了个遍,拿起花宴准备的干净衣衫想穿上,顿了一瞬又丢下了,直接躺到床上,听花宴的话,开始歇息了!
天色已晚,花宴叫了长依一道出发,得知印凛还候在前殿,便先去见了印凛,继而随他一道前去御乾宫。
到了御乾宫,直接被侍女引到了美人的寝房,惑天亦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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