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钱是二十块，李菲觉得很便宜，但是周小渝很肉疼。
这边离小旅馆很近，走路也就十多分钟。开着凌志车回了小旅馆一趟，坐在旁边的李菲并未多问。她不关心。
“你等我一下。”
周小渝拿着在七良地摊上买的三本旧书下车。上楼来到孔渔的房间。
孔渔今天没有在桌子边喝茶，而是扑在床上，摆弄着大家闺秀的工具。
上次给她的杜冰老板的几本内衣杂志，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弄了些柔软的薄料，居然让她照着书上的款式，捣鼓出了一条造型差不多的小内裤。
“怎么样？”
孔渔这家伙将小裤衩撑在手里问他。
昏~
周小渝真是服了她了。
孔渔想想又道：“今晚上我打算试穿一下看看效果。”
周小渝翻翻白眼道：“嗯嗯，穿吧穿吧。”
孔渔道：“到时候你来看看给个参考，也好提出修改意见。”
碰——
周小渝倒在了地板上。
孔渔并不是要逗他，而是说这些话就好像泡茶一般的正常，说说而已。
她放下内裤，重新回到桌子边坐下，开始泡茶：“看起来这几天你很忙，不用担心我。”
周小渝这才跑来她对面坐着，把买来的书递给她：“我要出差了。最近几天你自己找饭吃吧，别等我。”
“好。”
她不在意的点了下头，翻翻三本书，三本都是故事书，期间有本老版的《水浒》。她指指书道：“水浒的问题很有意思。你知道宋江和皇帝的区别在什么地方吗？”
周小渝弱弱的道：“孔姨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对你我已经彻底投降了。”
孔渔道：“天下是皇帝的。但是水泊梁山名誉上不是宋江的，是所谓‘兄弟们’的，明白了吗？”
周小渝愣了愣，明白了点之前很模糊的问题。
他现在隐隐明白为什么老板好似做许多事有顾忌了。把九条龙比作梁山头领或许就容易解释一些东西了。这是因为，九龙的性质严格意义上说，不能完完全全的看做一间单纯的公司。有些东西老板没办法太过干涉，分管不同领域的九条龙不只是部门经理这个概念。
看孔渔还打算说点什么，周小渝提前跳起来：“不早了，我有事呢，我不听你啰嗦了。”
看着小菜鸟的身影跑不见后，孔渔才喃喃低声道：“我很啰嗦吗。。。第一次有人这么说。。。”
。。。
十一点，凌志车缓缓朝绕城高速驶去。
车内，李菲看了看路线试着提醒：“周总。。。你不会是想开车去吧？”
她少叫了一个字，也不知道是不是代表熟悉了些？周小渝不去想，直接答道：“是啊，开车去，我喜欢开车。”
李菲就赶紧闭口了，心想，近三百公里，又快又舒服的高铁不坐？当然，李菲mm是彻底无言了，因为周小渝已经直言“我喜欢开车”。
十二点半。
李菲已经在一边听着轻音乐睡着了，开着车的周小渝忽然发现，仪表中亮着一个比较诡异的红灯。
他很小心的把车停靠在“关远高速”的停靠带上，轻推了李菲一下，弱弱的问：“这个灯是怎么回事啊，我没见过。”
睡眼朦胧的李菲挪动身子过来看看：“嗯哼，看来你的准备也不是很充足的样子。这表示，如果三十公里我们不加油，就得找报救急了。”
周小渝道：“加油呀，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咋办呢？”
李菲几近昏厥，从提包里拿出一张ic卡给他道：“周总没带钱的话，先用我的油卡好了。见到中石化就可以加。”
李菲再次入睡之前，车又上路了，同时周小渝也道：“你还是叫我周小渝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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