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癞姑娘（1 / 1）

另一端走去，那里人粪很多。其中最多的就是土坎底，竹林西，有歌曰：

土坎底

竹林西

老人孩子过路地

行人上头走

方便底下休

不厌清风拂袖

只是易遮丑

上瞅不见人

前瞅绿叶幽

靠山厚

蹲下三年也无忧

今天，运气不佳，我碰上了村里的癞子姑娘，说她是姑娘，是因为她没有人娶，满头的癞疮疤，垢油样的，到处亮着抓得血红的指印。周身酸臭熏天，估计几十年都没有洗过一次澡。哦。想起了，她一家人都不知道什么叫洗澡，她妈还问过我妈。我妈只是告诉她说：“就是用水冲凉。”她妈回去后就用水把房子上的梁给冲了，弄得满屋都是水。

不仅是臭，她还疯疯癫癫的。经常拿着条捡来的，黑得不见丝的臭内裤到处游荡，口里高唱：

内裤不长蛆

不是好东西

内裤不臭

感情不够

内裤不长毛

权势稀萎了

内裤系住腰

杀人不坐牢

内裤系住腿

喝酒掺假水

内裤戴上头

有钱好揩油

这么一个疯子，谁愿意娶她。今天偏她在此粪胀，等她很讨厌，不等她，又可惜一泡粪。

正犹豫不决，她突然提起裤子就过来了，我以为她不好意思要跑，这边是唯一出路，也不管她，心想先把粪添到筐里在走，我就提着筐子走过去。

谁知她竟像饿狼扑食样，紧紧地抱住了我，啊！好臭，比人粪还臭的东西。她的裤子顺着大腿滑落了下去。屁股都没用蔑块揩一下，是否还夹着……。

“你跟我交配。…….你跟我交配…..。”她在命令我，似乎也在哀求。

我使尽了全身力气，想推开她，可是没有办法，她粗大的手掌，如一把钳子咬住了我的双手，漆黑的贴满油墨似的双腿，宛如遒劲的树跟缠住了我的双脚。

她强奸了我。

完事后，她一巴掌推开了我。说道：“小儿子，没用的东西。软狗日的，不如老子幺指母。”她一边说着，一边提起裤子回去了。

那天晚上，她的爸爸和村长来了我家，硬说是我强奸了她，爸爸回答说：“我儿子那么小，你女儿那么大，可能吗？”

“他也有十来岁了吧，我癞子也只比他大二十多点，我们签过约，先把癞子嫁到你家做童养媳，等你儿长大了，就完婚。”

“这怎么行呢？”爸爸反对道。

“怎么，看不起本姓人，有人嫁给你儿，已经是很有福气的了。”村长发话了。

“能跟本姓人攀上亲戚，你还不知足。你一家都活得好好的……”村长厉色道。

“还不谢恩！……”

“眼睛再鼓！……”

“今晚就送过来。！”村长发怒了。

“我来了。”门外响起那个臭女人的声音。

就这样，我娶进了童养媳。比我妈还老的女人。

每天，她对我的蹂躏，让我瘦削不堪。幸好，我还是活了下来。

很多年后，她跟我生了一个儿子，比她更奇形怪状，比她还要苍老，比她还要疯癫。幸好他们都在一次又一次的瘟疫里死去。